家里人,她能信我?只要我嫁进墨家,往后再帮你在她爹娘面前美言,她再怎么厉害不也还是要靠云峰哥哥给她撑腰,只要我...”
听她这般说,赵家宝也忍不住涎笑起来,那恶心的样儿落在岑瑶眼中,嫌弃他之余心中不由得冷笑几声,合该她墨云柳配这样的男人!
是以墨高与徐春芳成亲这日,两人便在墨家二房外的巷子口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意向。
十二月十七,放年假的墨云峰三兄弟都回来了,崔三娘与墨丽早早也将东厢房下房给打扫干净,如今墨二叔一人单独住在东厢房下房,墨云峰兄弟三人依旧住一起,地方倒是够住。
至于墨家新宅那边儿也摆上了第一批定做的酸枝家具,虽还未搬家过去,不过那边儿也在一点点收拾,最晚开春便可以搬入新家。
放假回家的墨云峰还给小妹带回了一个木头匣子,墨云柳接过匣子时被大哥一脸欲言又止的态度搞得有些懵:“大哥有啥要说的?”
“...没。”墨云峰想起自己归家前秦知允说的话心里就憋得慌,那狗贼怕是早就惦记上自己小妹了,他都巴不得一棍子打死那些觊觎自己妹子的人,若不是君子重诺的信条,他都巴不得将这破盒子给扔了,哪里还会转交?更别提才小妹面前提那心怀否测的狗贼!
送走有些怪怪的墨云峰后,墨云柳才打开那木匣子,竟是当日她给秦知允的荷包还有一封信及一串好看的珍珠手链!
“柳儿吾妹,为兄于长安家中虽不及往日自在,却不曾缺衣少食,汝如今正是慕艾之岁,此珍珠手链乃为兄寻来赠你。”秦知允字写得极好,笔酣墨饱,力透纸背,虽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足以见其功底。
墨云柳读完秦知允的信后才拿起那串珍珠手链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会儿,最后套入自己纤细的手腕中,莹润的珍珠衬得本就洁白无瑕的手腕越发好看,欢喜得笑眯了眼。
再说岑瑶那边儿不仅找了赵家宝,还兵行险着找了徐春芳帮忙:“我听说当初叫里正出面的主意可都是墨云柳想的,若不是她出的主意,你怎会被墨家人打得受了那重的伤,还嫁给墨高去?”
虽已嫁入墨家二房,可徐春芳一想起墨高那恶心人的样子还有痛苦不堪的新婚夜,她就恨得咬牙切齿,红了眼眶:“墨云柳!”
“我也是实在看不过眼才这般说,你可万万别告诉旁人去啊!”岑瑶见她恨红了眼的样儿,笑得十分温柔:“要我说咱可不能就这般便宜了她,也该叫她知道啥叫生不如死才是!”
徐春芳揪着袖口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已全然掉入岑瑶说的话中:“你说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
又过了两日,十二月二十是墨大庄与崔三娘去崔家庄娘家送节礼的日子,墨二叔与墨丽还有三个孩子则到栖云寺烧香去了,只有在家读书的墨云峰与懒得动弹的墨云柳留在家里,其余人都不在家。
“云柳,我听村里人说村后头的野梅花开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剪些梅花回来放家里,过年瞧着也喜庆?”今日也是用心打扮过的岑瑶提着个竹篮站在墨家院门口,心里虽因云柳不给她进去恨毒了她,面上却笑得婉柔可亲,少女婉转动人的嗓音柔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小鸟儿一般刻意往墨家院子里扬声:“那红梅花儿开了满树,可好看了!”
靠在只开了半扇门的门框边儿上,墨云柳已经习惯岑瑶这副作态,加上知晓她对自家大哥心怀不轨,自然不可能叫她进门的:“我今日懒怠得很,改日再说罢!”说罢就想关门。
“别呀!我方才瞧见好些人都往后山去了,过几日怕是没得剪了!”岑瑶眼疾手快地抵住差点关起来的木门,难得今日墨家的长辈都不在,她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卫城村后边儿的野红梅开得好,数量也不多,剪些回来插着确实也好看,加上卫城村本就有过年插梅的习俗,今日难得有空走一趟也无妨,墨云柳如是想到便同意了:“成,那岑瑶姐你在门口等我会儿。”说罢径直关门回去换衣裳去,也不给岑瑶进门的机会。
岑瑶这回却不恼了,反倒笑得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