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逝的宁王唯一的骨肉寻回来了!
五日一次的大朝会中,圣上宣布了这件大喜事儿,更是直接下旨宁王之子苍泽梧破例袭宁王亲王爵位,入主宁王府,空了十八年的宁王府,终于迎回它的小主子。
已改回本名苍泽梧的秦知允穿着四爪银龙亲王袍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长身玉立,叫熟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圣上幼弟宁王的大臣们个个又是震惊又是欣慰。
此时众朝臣也都明白,圣上为何半年前就开始翻修宁王府,怕不是早就寻回了宁王之子,为着新王爷入主王府做准备呢!
宁王袭爵,入皇室玉牒,享亲王之尊。为着补偿在外流落十八年的侄儿,圣上更是当什么都不要钱一般,那各色珠宝,名贵的赏赐跟流水一般送进了早已翻修好的宁王府。
不少家中有待嫁女的朝臣也动了心思,可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行动,宫里又传出宁王已定亲的消息。
事情发展的速度太快,叫朝臣们有些跟不上,正妃之位谋不到,那侧妃之位也好啊!
“娘都打听过了,宁王时常会经过这条街,人都安排妥了,只等宁王出现,便可英雄救美,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宋氏满意地打量了今日精心打扮过的女儿,女儿这般的姿色,再叫宁王英雄救美一番,定能成其大事!
要知这宁王如今可是朝中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自家这从六品的人家,女儿就算高嫁那也高不到哪去,还不如用姿色赌一把,哪怕是宁王侧妃,也不知比一般小官家的主母好多少!
“娘,可我...”今日打扮得美艳中又有些楚楚可怜意思的秦玉清含羞的目光看了看娘亲,有些期待,却不知为何还隐隐有一丝不安。
“夫人,宁王府的马车到街口了。”
宋氏还想说什么,听到马车外头仆人来报,便只得轻拍了下女儿的肩膀:“玉清,咱们府,还有你自己的前程,可都在你手中了。”
“何事?”
被拦住的宁王府马车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被“贼人”追赶至马车前的秦玉清觉着这声音有一丝诡异的熟悉,却也顾不得旁的,捏着嗓子娇滴滴的求助:“求公子救救奴家...”
微打起一个角的马车内,秦知允淡漠的目光瞥了眼外头拦住自己马车的,正是当初那个处处针对为难自己的秦玉清,不由得一声冷笑,随手放下帘子:“秦玉清,你碰瓷时都不看对方是谁的吗?”
秦玉清被这个声音吓得说不出话来,瘫坐在原地,王府的马车却在车内人的示意下,绕开了“楚楚可怜”的少女,毫不留情地走了。
等到王府的马车走远后,躲在一旁的秦府马车才出现,原还胸有成竹的宋氏见女儿失利,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女儿下一句话吓得腿脖子软得站不起来了。
“娘,宁王府的马车里那人,是秦知允!”
不管秦家母女如何,苍泽梧兴致匆匆到了墨家,虽已恢复身份,也没有瞒着墨家众人,苍泽梧却待墨家众人一如既往,也没有提过要毁亲之事儿,反倒是主动与墨大庄夫妇商议婚期,若不是长女未嫁,瞧着秦知允,不,苍泽梧那样,怕是巴不得等柳儿一及笄就把人娶进门的!
见他并未因为身份巨变而看不起自家,还一如往常地敬重自家,墨家众人才慢慢接受秦知允从一个小官的庶子变成当今圣上的侄儿这个事实,也慢慢接受了小女儿将来要当王妃这个事实。
为着墨云柳,墨家众人也更加发奋,做生意的绞尽脑汁张罗,好给柳儿挣多些嫁妆,读书的更是头悬梁锥刺股,恨不得考中个状元去,将来给妹妹撑腰。
今日苍泽梧上门是有好消息告诉未婚妻的。
“是太子哥哥府上的侍卫长,家中是武将世家,今年二十三就已是七品武将,虽说是大了几岁,可人品家世都好,柳儿以为如何?”
瞧着苍泽梧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墨云柳有些忍俊不禁:“你这还改行当媒人了不成?”
“我这也是为云竹好。”苍泽梧笑得和善,仿佛自己一点私心都没有包藏一般。
苍泽梧要给云竹做媒的事儿,云柳也没瞒着家中爹娘,叫人递了信儿回去后,没过两日,借着送草莓到长安来的机会,墨家夫妇都到了长安来。
苍泽梧给墨云竹做的这门亲事着实不错,男方名叫李铮,与太后外家有些亲戚关系,虽说比不上长安城中的勋贵人家,可也算得上武将世家,李铮长得浓眉大眼,人品性情都极好,因守孝耽误了几年,如今才二十三已是太子近身的侍卫长,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听说是宁王正妃的长姐,李家那边自然是一口应下,要知如今长安城中何人不知宁王是圣上太子都极其重视的人?虽说原是乡野之家的女子,可如今家中也是皇商,加上还有宁王正妃这个妹妹,李家哪里还会挑墨云竹的不是?
再说李铮与墨云竹,原都是无心相看的人,却不料都在私下相看时瞧中了对方,两厢情愿,这门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因着墨云竹翻年就十七了,李铮翻年二十四了,都是大龄青年,两家都想往前赶,婚期便定在了来年的三月初。
如今已是十二月,距离婚期不过四个月,一切都该筹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