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草将信将疑,“你这小饭馆缺跑堂的?”
“跑堂的工作你还真干不了,主要是长相差了点,我怕把我的顾客吓跑。”墨非打趣说。
“滚!你现在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跟个大熊猫似得,可以直接住动物园了!”
过去两个人在一起总是爱逗嘴,墨非突然有些伤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牛得草过得好不好。
看到墨非的异样,牛得草问:“咋回事,还垂头丧气的,你哥我还没有混上房奴呢,一点都不伤心,你一个小企业主难过啥。”
墨非收回思绪,很认真的说:“辞职吧,有份工作在等着你。”
“到底什么工作?”牛得草问。
等墨非一五一十地说完,他思量了片刻,郑重地点头:“好!”
两人又聊了会天,牛得草骑着大自行车回去交接工作,墨非则顺着胡同里的小路,一直走出去。绕过一大片居民区,越走越荒凉,拐到一个岔道,又走了约四五百米,来到一片破旧的厂房前。
厂房大门口立着块牌子,白漆的底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字迹已经斑驳不堪,隐约能认出是“沧海市第二棉纺厂”。
墨非听人说厂子已经破产很久了,这片地方归了债权方沧海商业银行。银行一直想卖出去,可是这个地方是破落的老城区,居住环境很差,地势又洼,周围的人早就搬空了,没有地产商愿意来这开发,成了被繁华都市遗忘的角落。
他推开早就腐烂的栅栏铁门,大声喊道:“有人吗?”
声音传出去很远,并没有人答应,倒是传来了一阵狗吠声,好像在某个厂房后面。
他走进去,这片厂区面积不小,有四五个大厂房,全部红砖红瓦,墙上窗户的玻璃早就没有了,走在厂区里,好像回到了30年前。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旁边小房里走出来一个老头,穿着保安制服,手里还牵着一条大黑狗。见到陌生人,黑狗反而不叫了,张着嘴露出犬牙,一副随时扑过来的样子。
“大爷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租房?”
老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是银行雇来看护的保安,这种地方年轻保安不愿来,也只有他这个年纪的人,贪图工资高一些,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然后他笑了笑:“小伙子,这地方鸟不拉屎的,谁来这里租房?”
“我想租,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老头看他是认真的,进屋找出了一张破旧的名片,“这是银行后勤的电话,你自个问问吧。”
墨非立刻拨了出去,说明情况后,对方愣了半天,好像不太相信,又问道:“你是说要租棉纺厂的厂房?”
“没错!这事归你负责吗?”
那人连忙说:“你就在那等着,我马上赶过去!”
大约等了半小时,一辆车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沧海银行后勤部主任梁宏图下了车,匆忙向里面跑去。
这片厂房成了沧海银行的负资产,多年来想卖掉,一直卖不出去,现在每年还得花费4万元雇人看守着。
今年银行不景气,新上任的行长下了死命令,棉纺厂如果再卖不掉,可以租出去盘活资产,起码不用再从花钱雇人了。
梁宏图压力很大,棉纺厂已成死地,来过几波开发商,看了看都摇头走了,以前也想过出租,可是谁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接到墨非的电话,他感觉像三九天有人送来棉袄——简直太及时了!于是亲自跑来一趟,务必要留住这个客户。
“您好,是您要租房吗?”离得老远,梁宏图就跟墨非打招呼。
墨非点点头,“是的,能先看一下内部结构吗?”
“当然可以!老王,快开门!”
沉重地大铁门打开,泛起一阵灰尘,厂房里除了一些垃圾和鸟粪,到处空荡荡的。
“这一间大约有多大面积?”墨非问。
“2000平方米左右。厂区一共五个厂房,面积差不多大小。”梁宏图热心地回答。
墨非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传出来,“宿主,这片地方建于35年前,砖混结构,背阴,很适合用作食材储存屋,不过限于建筑年限,需要做很大的改动。”
“改造费用大约多少?”
“要看宿主的要求,最低需要30个积分或者3万元华夏币。”
墨非一边走,一边皱起眉,梁宏图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心惊。
果然,墨非开口了:“梁主任,这个地方有些陈旧,用作仓库的话,还需要重新设计……”他边说边摇头,看似很不满意。
“是呀,都是老厂房了,条件肯定有限,您打算租多长时间?”他不问租还是不租,而是问租多长时间,想套一套墨非的底。
墨非失望地叹了口气,“唉,本来打算最少租5年,不过这个情况,我看还是算了吧。”
“5年?”梁宏图又惊又喜,如果真的租出去5年,这是给新行长新年的贺礼呀!
“墨老板!”他跨出一步,挡在墨非前面,“您再考虑考虑,我们这个地方虽然陈旧些,但是租金可以商量的。”
“哦……我想听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