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批阅奏折的日子,经过这几天马不停蹄的批阅,终于批到今日份最后一份奏折了,纪奕之用力写了一个阅字,就把奏折往右边一丢,整个人放松瘫软在座椅上。
呼,纪奕之长舒一口气,可算是都批完了,他仰着头,什么都不想,也不知在看什么,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也消散了所有集中的注意力。
过了片刻,纪奕之又揉了揉太阳穴,好几年都不熬夜了,猛的熬夜几天,这脑袋疼跟宿醉似的。
“老范、老范快过来给我按按。”
范公公连忙上前给皇上按摩太阳穴,“陛下,可要宣太医来?”
“宣什么太医,”等等,要是宣太医,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不上朝了!这样想着纪奕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正要开口。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好不容易批完奏折,”郁太傅端着茶杯询问道,“那陛下明天可要上朝?”
纪奕之:“......”
那句宣太医纪奕之又咽了回去,摆摆手,“宣什么太医,揉一下就好了!”
“陛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啊。”
好想打他一顿!纪奕之眯着眼,郁太傅他是不是记恨昨天拽他胳膊的事儿?
“皇叔,”小彦怀扒着门边,探出圆圆的小脑袋。
“小彦怀,”纪奕之笑着起身走上前,抱起小彦怀,还颠了两下,“这几天皇叔忙没去看你,在皇奶奶那乖不乖?”
“我乖!”小彦怀肉乎乎的小手臂抱着纪奕之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回道。
“哦?怎么个乖法?”
小彦怀眨了眨眼睛,点着一根手指又一根手指,“我陪皇奶奶散步、吃早膳、吃午膳、玩。”
“......”意难平!意难平!想想这几天一叠又一叠的奏折,嫉妒使纪奕之面目全非。
“皇叔?”小彦怀虽然还小,但是他看得出皇叔的脸有些狰狞,小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移了移,发现移不动,哦,他还被皇叔抱着。
“小彦怀,皇叔记得你三岁半了吧?”
“是。”
三岁半,也就是说可以上幼儿园了,纪奕之坏心眼的笑道:“郁唯一听旨!”
边上的郁太傅一愣,连忙跪下:“臣在。”
“今日起加封你为太傅少师,小皇孙的启蒙交于你!”
“这,陛下,小皇孙才三岁半。”
“不过是启蒙,你不要教的太深,简单些。”
“诺。”不要脸,三岁半的小儿都欺负。
小彦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双好奇的小眼神左右环顾。
“小彦怀,明日起巳时(9—11点)你要到中和殿来学习哦!”
“可是我陪皇奶奶吖。”
“你下午再回去陪皇奶奶!”小彦怀你是逃不掉的,乖乖陪皇叔批奏折吧,纪奕之越想越开心,甚至笑出声。
郁太傅摇摇头,没眼看没眼看,堂堂一国之君欺负三岁小儿。
晚膳后睡着的小彦怀被桂嬷嬷抱回了仁寿宫,一起跟来的还有范公公。
“你说什么?”沈太后十分诧异。
“陛下说明天起小皇孙巳时要到中和殿启蒙,启蒙师是郁太傅,陛下加封郁太傅为太傅少师。”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诺。”
小儿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将来真要传位于小彦怀?沈太后盘着手中的珠串心绪不宁。
‘母后,儿臣想将皇位传于奕之。’
‘这,奕之他可以摄政。’
‘三国签订和平契约不过五十年,现已过去五年,我们秦国在发展,其它两国又何尝不是,奕之若摄政以他的性格估计会当个吉祥物,彦怀还小,这朝中大臣虽都忠心耿耿,但心思各异,奕之他必须当这个皇帝。’
‘那彦怀呢?’
‘儿臣会亲自与彦怀说那皇位与他无缘。’
“太后,太后。”
“啊?”沈太后从愣神中醒来。
苏嬷嬷担忧道:“太后,夜深了。”
“哦,那就寝吧。”沈太后恍惚间伸出手撑着苏嬷嬷的手臂走入内室。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范公公站在皇位右角扬声道。
“臣有事启奏。”奉常大人起身行礼。
“讲。”
奉常大人道:“禀陛下,察举制将近,各郡守将开始推荐孝廉。”
“哦?”那便是人才选拔,“这察举制何时开始?”
“禀陛下,下月初就开始。”
“那就是还没开始,”这不是打了瞌睡就送来枕头,纪奕之嘴角上扬,环绕一圈,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得烧吧!
“既然还没开始,就通知各郡守今年不举行察举制,实行科举制!”
科举制?!朝堂私下开始议论纷纷,丞相大人小声询问左手边的太傅大人,“这事陛下与您讨论过?”
郁太傅蹙眉道:“并无。”
走道右边的御史大夫也看了过来,丞相大人微微摇头。
太尉大人也看见了,也就说科举制是陛下一人决定。
奉常大人一人站立在朝堂,新帝要立新政,此时的他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