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奕之牵着郁兮沅走到乾心宮,也没放手,即使手心都是汗,即使心里慌的不行,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只要你不看他那通红的脸和耳朵。
郁兮沅从羞涩到发现陛下手中的汗以及通红的耳朵,她低头偷笑。
而跟在后面的两个丫鬟,已经从震惊到挤眉弄眼,两人从小跟郁兮沅长大,默契度那是十分!心里都不约而同想到陛下这是看上咱们家姑娘了!
范公公、寓郎官则是一副吾家陛下长大了,会拱白菜的表情,那张八卦的脸不要太明显。
四人虽未接触,但都默契的守在殿外。
纪奕之假装淡定,放下手,一本正经的倒水:“喝水,喝水。”
郁兮沅接过水,见陛下眼睛都没往她这边看,笑了,“谢陛下。”
纪奕之眼神不知该停在哪,不时的偷瞄一眼郁兮沅,每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很甜,后来不知不觉又变成盯着看。
郁兮沅本来很淡定的,但是纪奕之不时的偷看变成眼也不眨的看她,她慌乱了,心跳动的很厉害,抬眸看去,迅速低下头,脸也染上了红霞,陛下的眼睛有光。
纪奕之确定了,他喜欢郁兮沅,情不知所起,但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认定了她。
单身狗的他,在看到别人爱情的时候,都觉得很甜很甜,有时候他们认识的方式都那么偶像剧,他曾幻想过他的爱情,不说轰轰烈烈,肯定也是狗血偶像剧吧!因为他不着调的性格。
但没有,轰轰烈烈没有,狗血偶像剧没有,爱情它来的很突然,明明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的朋友关系,有一天突然就认定了她。
他觉得是大脑跟心的距离让他迟钝了,爱情来的时候心先发现了,心发现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大脑,因为传递到大脑需要经过很多神经,比如中枢神经,而这些神经估计得知消息后还要八卦一番,于是乎传到大脑时便不知情为何起,何时起。
纪奕之的情要控制不住了,他柔声道:“兮沅,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说,”郁兮沅低着头,有些期待陛下接来的话。
“兮沅,我,”纪奕之这时候想打自己一顿!他太紧张了,这一秒钟他都不知道咽了几次喉,“我。”
郁兮沅的手攥的很紧,呼吸也有些急促。
纪奕之深呼吸了几次,他觉得脑子有些缺氧,磕磕巴巴:“我,我,我喜欢你。”
他喜欢她,他就这样说出来了,郁兮沅愣了一下,心落定了,抬眸看去。
乾心宮的殿内静了一会,他喜欢她,说出这句后纪奕之平静了,他的眼神透亮,看向郁兮沅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郁兮沅,我喜欢你。”
纪奕之伸出掌心:“若你也喜欢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子偕老?郁兮沅看向纪奕之,纪奕之也正看着她,他黑棕的眼眸倒映着她,眼神专注,这份专注变成了漩涡,让郁兮沅晕眩,她被卷进,被蛊惑,手不自觉的放在纪奕之的手心。
当两人牵住了手,纪奕之的手比郁兮沅的手大上许多,甚至完全包裹住郁兮沅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郁兮沅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纪奕之,反正都要去嫁人,此刻,她想赌一把,何况纪奕之看她的时候,她的心是悸动的。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脱离了单身狗人群,这几天纪奕之走路都是飘着的,对郁太傅的时候,不知殷勤了多少!
同时他还在想,送什么定情信物呢?
而郁太傅觉得陛下这几天怪怪的,原先对他也是敬重,这几日怎么有些谄媚,没错,就是谄媚!陛下不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吧,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
“陛下,李太仆求见,”殿外的寓郎官道。
“宣。”
“诺。”
片刻,李太仆进殿:“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有成果了?”纪奕之坐直了身子,严肃道。
李太仆忍着激动:“禀陛下,成了!”
纪奕之拍了一下桌子:“好!现在就去工部,太傅一起去。”
郁太傅心道是改进投石器进展一事?
郁太傅跟着陛下上了马车,越走发现越不对,这不是去工部的路,想了一圈无果,算了,他一个老头子还能被卖了不成。
一个时辰过去,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郁太傅皱眉,这都出城了。马车继续行驶了半盏茶,终于到了营地,李太仆拿出令牌,又是对暗号,看守的禁卫军才拿开障碍物,让马车进去。
马车进去后,李太仆道:“陛下,到了。”
纪奕之掀开车帘跳下,驾车的寓郎官扶着郁太傅下马车,李太仆前方带路,走了几息的路,就看见一个棚。
李太仆道:“陛下稍等,臣去准备。”
纪奕之背着手:“嗯。”
郁太傅观察四周,四处空旷,这葫芦卖的什么药?
这时,李太仆指挥着一个投石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几个工部的匠人正忙碌中,李太仆手拿秦军小旗指挥,只见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入投石器内,李太仆手一挥。
其中一个匠人拿起火折子点了什么,另外一个匠人嗖的一下放手,投石器内的不明物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