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席上的百姓们走的极慢,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这战打的也太快了!
这战打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你说它快,先前的试探就几息间结束,最后的两次破门也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但你说它慢,从进入营区、熟悉营区、布置营区到观察战场,相互试探,这中间就花了五个时辰(下午三点到凌晨一点)。
相互试探后,又静默了一个时辰,才伺机而动!这还是最简单的战场对垒,若是真正的占地对垒,所需时间可就不止咯。当然现在时空的纯人工技术,若想占地对垒,估计工部会疯。
再不舍得也终究走出了新圆,百来号人走出后还意犹未尽,都小声讨论着,正说着话,前方出现了火把,炙热的火焰令人感到刺眼,百姓们举起右臂遮掩。
“回西城的来我这边排队。”
“南城的来这边。”
“北城的就在这。”
“东城的有吗?”
面前举着火把的是秦国将士,乍一看每队都有几十人,这,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边西城的将士道:“都莫怕,我们是西城的将士,陛下有令送诸位安全归家。”
“陛下有令?”“送我们回家啊!”“这这这,还有这等好事!”百姓们惊的一个个问了起来。
南城军营的将士再次询问道:“住南城的可有?”
“有有有。”“在这呢,有。”
“北城在哪?”“北城在这。”“西城在这!”“我、我是东城的。”“还有我,还有我。”
四支部曲各自认领了城区的百姓,二话不说,就走起,秦国的将士将他们前后左右都护住,火把也是向前举着,让他们可以看清往前走的路线。
夜里虽凉,但是有好几十把的火把凝聚,好像还挺温暖的。
普通百姓们安心归家,观战的达官贵人、权势们也在自家护卫的保护下坐车回家,今天的三军对垒可谓是相当精彩。
人们的离开让新圆一下就静了下来,该灭的火把都灭了,赛场上的人还没有离开,他们在等通知。
Vip最大贵宾间,说白了就是给朝堂官员们设计的,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一间的方桌,主位坐着纪奕之,依次排序左手边梁丞相、梁丞相上一位空着,那是郁太傅的位置,右手边是童太尉、御史大夫,依次排序是九卿。
当然了,桌子没那么长,于是围绕着桌椅,又做了围桌,而三军将领则直接坐在童太尉的后方,五名实习生坐在奉常大人的后方。
这间屋子的灯火从一开始就亮到现在,一群人也熬了许久,纪奕之环绕一圈道:“快寅时了,刚好,今日的早朝就在这开,来人,先叫赛场上工部的人和比赛的将士去休息。”
“诺。”门口的将士得了旨意就跑去赛场通知。
而在坐的听到早朝二字都一个激灵,无形中正了正身躯,纪奕之道:“来得早呢,不如来的巧,先说说比赛吧,诸位如何看?”
看什么?众人私底下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没明白陛下问的是什么意思?
童太尉却是知道,他起身拱手道:“陛下。”
话未说出口,纪奕之抬手阻止,“太尉。”
童太尉顿住,纪奕之道:“太尉,你最后跟朕说。”
“诺。”童太尉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童平飞目光闪烁,低头思索。
纪奕之见其他人都不说话,“怎么,这次的对垒没什么好说的?丞相你怎么看?”
梁丞相起身,拱手道:“回陛下,此次三军对垒,臣感触颇深。”
“哦?丞相请坐,细细讲来。”
“谢陛下,”梁丞相坐下,看向陛下继续道:“以往行军打仗,臣深知其辛苦,却不想如此辛苦。”
纪奕之看向梁丞相的眼神多了一份欣赏,他笑道:“继续。”
“今日下午申时,我等赶到此处,臣以为可以算是与三军同在,不想到了夜里,我等还有屋可待,就是外面的观战席也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还自带了被褥,我们累了困了都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睡,可外面的将士,他们还在奋斗,他们也没得吃,甚至不能睡,时刻还要保持清醒,臣刚才还发现他们的盔甲挺沉重,臣不知,他们到了夜里吃了吗?”
梁丞相的一番话,让文官沉默,让武官惊讶。
文官沉默,是因为,这个角度他们从未想过,一直以来文与武都是各司其职,有的文官甚至还嫌弃武官太过粗鄙。
武官呢,没得吃没得喝没得睡,他们都习惯了,而这些习惯他们也从未在意过,只要能打赢一场战,能守住一座城,这都无所谓。可这一刻,他们心软了,敢情你们文官说的话有时候也能听......
纪奕之抿嘴一笑,不容易啊,今天通知三公九卿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大家相互体谅嘛,以后上朝可不要一言不合就吵了哦~
“梁丞相如此体恤军人,朕甚慰。其他人呢?可有话说?”
文官们对视一眼,七嘴八舌道:“臣等附议。”
“好,那就再说说朝堂之事吧。”
......
天微渐亮,早朝就差不多结束了,纪奕之道:“太尉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