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打开就蹦了出来。
有几件衣服,一块手表,还有一个钱夹,两本书,一张毕业证书,几张票,还有点零碎的东西。
丁雪嘉先拿起了钱夹。
钱都被压的整整齐齐。
丁雪嘉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时代的钱,数了好一会才数清。
一共五十块三毛二。
现在是六十年代初,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二三十块,五十块也就是两个月的工资。
丁雪嘉心中稍定。
还好,起码不是真的穷的一干二净。
她盘算着等明天就以自己身体好一点的理由去镇上一趟,买点食物。
现在买东西都要票,丁雪嘉又扒拉了下那几张票。
半市斤的粮票最多,有十三张,肉票四张,工业票两张,布票三张。
都不算多,但也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丁雪嘉没打算真买,反正她的箱子没人看过,她准备每次出去都捏着票,回来的时候从超市拿东西。
她又想起了原主那个老公,忍不住摇了摇头。
果然,男主的原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哪怕男主现在还只是一个贫困户,之前都靠着原主过活,但等到下一年,人家就会赚大钱。
原主的作用就是被打脸,被男女主施舍,展示两人的善良大方和不计前嫌。
不过丁雪嘉记得书中原主不是嫁给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季静林,而是嫁给了一个二流子。
但也不排除是季静林醒不过来她带着孩子改嫁的原因。
心中思绪杂乱,但丁雪嘉的动作很快,在迅速的检查完了箱子内的物品之后拿出来了几样现在要用的东西就把箱子合上了。
她这两天也摸清了这个家里的情况,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穷。
躺在床上的男人在救了她的那天刚刚回来,据说之前在部队中当兵,家里没人知道他的情况。
但两个孩子掏空了他的口袋,也才找到五块钱。
谁回家探亲不是把全部家产都带上,那估计他也没攒下来什么钱。
两个孩子原本养在他们奶奶那,但因为他们妈妈跑了的事情,让季家在周围几个镇长都丢了脸,所以非打即骂,不管不问都算是轻的,这可不,一看到有人能够接手,立刻就把孩子赶出来了。
这个房子是季静林在回家之前托人买的,花了一百二十块,算是他们唯一的财产,因为有村支书做了公证,没被抢走。
丁雪嘉站起身来,寻思着等两个孩子回来,她从原主的存款里拿十块钱给他们。
两个孩子都不是咋呼的人,她即使很想以大人的身份自居,但恐怕要拜托他们的事情还多着。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床上的孩子醒了,正揉着眼睛哼唧。
丁雪嘉这才回了神:“小宝醒了,妈妈给你冲奶奶好不好?”
天知道她一个连男人手都没拉过的人突然要喂孩子是种什么体验。
幸好小宝很乖,很好照顾。
丁雪嘉也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但其实小宝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词,对于这种长句子还听不懂。
她从超市拿出来奶瓶,小心的把她刚才倒出来冷着的水滴到手背上。
确定温度差不多才把水倒进奶瓶里。
然后再根据奶粉罐上的说明,往水里加了六勺奶粉。
其实按照小宝的月份,可以多放一点,但她之前一直喝的都是米汤,突然喝了奶粉有点上火,丁雪嘉这一顿就准备冲的稍微稀一点。
冲好之后,根本不需要丁雪嘉哄着,小宝自己就乖乖伸手抱着奶瓶吸起了来。
这个年代的孩子都不浪费粮食。
丁雪嘉一手扶着她的后背,让她靠着自己身上,一边从超市里拿出来了纸笔。
首先,明天去镇上一趟‘买’粮食,这个是最最紧要的。
其次奶粉也得过明路,不能每次都让两个孩子给小宝留粥。
还有现在的天太冷了,他们的这两床棉被根本就不够用——丁雪嘉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棉被。
她看了眼床上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被子,默默的怀疑着。
还有鞋,两个孩子现在穿的都还是单鞋,丁雪嘉看的很清楚。
但问题是她的超市里也就几双棉拖鞋,还没孩子的型号。
丁雪嘉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直到小宝把奶喝完之后才收起来。
她把这两天哄孩子的利器油画棒又拿了出来,给她的手上套了一个一次性手套,又往床上铺了一张一次性餐布,再把婴儿口罩给小宝带上以防误食,很鼓励:“画吧。”
画脸上也没事,妈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