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幸福的,不过摸着小脸上有些羡慕“这是冬美姐姐的妈妈自己做的,冬美姐姐的妈妈好厉害。”
“是吗?”北原秀次也有些惊讶,看这针脚还以为是买的,原本还是自家自制的。不过他看着阳子脸上羡慕的表情,分不清她是喜欢这件浴衣还是喜欢冬美的妈妈,微笑道“那阳子也要加油,将来做一个福泽妈妈那样的人!”
阳子用力点着小脑袋“加油!”反正她将来大了一定不会做一个像她妈妈那样的人。
他们在这里闲聊了好一会儿,福泽家五姐妹才从楼上下来,而雪里满脸委屈,凑到了北原秀次身边小声抱怨——她早发现了,只要在北原秀次身边抱怨,一般冬美不太敢冲过来打她。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她穿着黑底白花的浴衣——不是丧服,腰间的系带是暗红色的——花是菖蒲,一种端午节常用的避邪花,同时菖蒲在日语中的读音和胜负近似,也代表着尚武、一决胜负之意。
黑白单色挺适合雪里这种单纯性格的,看起来让她更加纯净,而且这花语也挺不错的。北原秀次低声笑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件衣服?”
雪里摸着胸口委屈说道“姐姐嫌我长得太色q,用布带把我胸缠起来了,不舒服又好热……她们又不缠,只缠我一个。”
北原秀次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雪里的那对大兔子不动弹了,不过这种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甚至不敢多看,赶紧向边上挪了挪,不掺和这潭浑水。
冬美在那边翻一个大口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衣,配饰着蜻蜓花纹——蜻蜓被认为是一种朝着目标努力前进的昆虫,外号“胜利之虫”,算是吉兆之一。
春菜则穿了一件黄色的浴衣,不过花是紫藤花,喻意家族繁荣昌盛。
夏织夏纱穿着一样的,花哨得要命,红底白、浅红、浅黄的花连成一片,是蔷薇,但这东西好像没什么喻意,这两个家伙应该只是单纯在臭美。
但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小家伙穿上后很亮丽,站在那里对周围所有人都有压倒性优势,非常吸晴——她们两个人一模一样,又全是亮色,是人都会先看她们。
这些浴衣件件都很精美,北原秀次忍不住侧头向雪里低声问道“雪里,这些浴衣都是你妈妈做的吗?”
雪里有些爱惜的抚摸了一下身上,认真道“是的,给我们做了好多,一直可以穿到成年……她病了后就一直做!我妈妈很厉害的,她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强的,秀次你也比不上她!我妈妈会做各种衣服,料理手艺也好,还会弹琴插花,还写过,念过大学,还去中国念了那个……大学后面是什么?反正学了很多习,以前家里的马桶坏了都是妈妈修的。”
北原秀次和雪里已经相当熟了,听她的话不怎么废劲,不由暗暗惊讶——福泽直隆那家伙是怎么骗到这么一个好妻子的?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看照片雪里的妈妈是个大美人,不然也生不出这么一堆漂亮女儿,又多才多艺持家能干,怎么就挑了福泽直隆那个家伙呢?
福泽家就春菜长得最像福泽直隆,结果就她长得平平无奇,由此可见福泽直隆年轻时长得也很一般。高校毕业,有打架斗殴的前科,家里情况也一般般,以前应该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土豪也算不上,更是有伤在身没个正经工作。
这算是鲜花插到了那什么上吧?
他正和雪里说着话,冬美已经让大家排成了一排发“御盆玉”,算是传统习俗,这一天长辈要给小辈发零用钱,不过福泽家目前冬美最大,就改成她来发了。
一人一个小袋子,冬美从头开始发,人人都有份,就连阳子都有。排在北原秀次前面的雪里接过了小袋子打开看了看,立刻高兴起来,而北原秀次也伸出了手——他觉得这是当地风俗,他也会有。
冬美奇怪地看着他“你伸手干什么?你比我还大,我怎么给你发?”
北原秀次无语了,你大爷的,你不给我发让我排队干什么?其实冬美没叫他排队,不过他平日里排队排习惯了,雪里站了过来,他稀里糊涂也跟着站过来了。
分完了零用钱,冬美吆喝一声就带头向外走去,直接开往商业区的小广场,那里有町区举行的孟兰盆舞会。
这种舞蹈最初是表达地狱里的人被解救时那种欢喜的姿态,不激烈但手部动作很多,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传统舞蹈。一般来说要跳一整夜的,不过只有部分乡村还是这样,大城市里由于生活节奏快,多半就意思意思。
街上有人抬轿在游行,一片欢声笑语,众人一路游览着到了小广场,而小广场上烧着两个巨大的火堆——这里不准居民自己在家里烧引魂火了,改成了集体烧,这是为了给亡者照明,免得它们骑着黄瓜迷路。
场上已经开始了,火堆中间是个高台,上面有几个也穿着浴衣的女子在齐声高歌,傍边还有人敲着太鼓和弹着三味弦伴奏,不少穿着浴衣的人围着高台和火堆合着拍子跳舞,而雪里、夏织夏纱欢呼一声就加入了进去。
北原秀次看了看对阳子笑道“阳子,你也去玩吧!”
阳子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不会,欧尼桑……我以前只看过,但从没跳过。”
冬美在旁边说道“穿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