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以前那个公司的股东之一,白澜锦这个周末被邀请参加一个商业性的酒会,本来他早不太参加这种社交场合,碍于老朋友一再邀请,还是答应了。
“我不去,”张美丽接到他电话,也烦这种聚会,“然然在家没人带。”
他劝她:“去看看有好处的,我帮你引见几位老板,省得你整天跟他们的员工沟通,太没效率。”
虽然这个条件很诱人,她还是想在家陪孩子,只说工作的事不用他费心。
“你就当陪我,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听说他们请了几个大厨做的自助餐特别棒,”这话说的好像专门去吃东西似的,白澜锦诱惑她,“然然让保姆带几个小时就行。”
张美丽还要推辞,他又说:“你看你,整天嘴上说谢我,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被他逗笑了,她只好答应。由于带回来的衣服不多,为了这个酒会还特地去买了行头,白色后背镂空过膝紧身连衣裙,脚踩黑色尖头高跟鞋,头发拨到一边,另一边耳朵上戴了镶钻长耳饰。
不得不说女人到了三十岁以后气质比容貌重要的多,张美丽就是这样一个随着岁月流逝越来越有韵味的女人,当她这身装扮出现在白澜锦面前的时候不由让他眼前一亮,微笑着凑近她光裸着的漂亮锁骨鼻尖耸动了一下,笑着说:“好香,我的玫瑰小姐。”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客气,她欣然接受他的赞美,坐上他的车一起来到酒会现场。
酒会上的人张美丽基本都不认识,白澜锦带着她和几个人聊了聊,互相交换了名片。趁他去拿酒的工夫她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来,等主办方宣布开始。
一支香槟伸到她眼前,他也在她身边坐下,不经意地说:“我看到孔铭了,他等下好像要发言。”
“恩,”她毫不意外地应了,小抿一口酒,“我最近因为工作关系见过他了,挺不爱搭理我的。”说着她还笑了一下。
不爱搭理最好,白澜锦心里这么想着,抚了抚她的秀发。
以前跟孔铭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不得已陪他参加各种活动,一整个晚上神经都是紧绷的,脸都笑
僵了,还为了这事专门学了几支交谊舞。说实话,做他的妻子挺累的。
哪像现在这样,悠哉悠哉地坐在一边喝酒发呆就好,就等着开席吃吃喝喝。
台上各位成功人士终于发言完,自由活动时间张美丽正专心地吃东西,在下一个曲子奏响之前,在她身边的男人抽出她托着的盘子,另一只手张开放在她身前,稍倾腰身:“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好久没跳了,”她嘴上说着,却并不拒绝,还是把手放在他掌心。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说:“别担心,我带你。”
场内还有很多人在跳舞,她把手搭在白澜锦肩上,身体向他靠拢,随着轻缓的音乐,在他的带领下移动着舞步。在一个转身中,她的视线和一双深邃的眼眸对上了。
孔铭是一个人来的,像这种基本需要带女伴的场合,只身前往。在台上做了简短的发言之后,他一直专心和其他企业家交谈,眼神却总是时不时地滑过一个角落。
当年为了他去学舞的女人,此时却被另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她脸上洋溢着轻快的笑容,两人还贴得那么近。
到底凭什么?那个女人是他的,怎么能给别人碰?他嘴上还在和别人谈话,默默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跳完一曲,张美丽却再也打不起兴致,不停地看时间,白澜锦见状就说送她回家,酒会上那么多人,不会有人发现提前走了两个人的。
到家后,孔世然还没睡,陪儿子玩了一会儿,给他洗了澡哄睡了。张美丽自己也洗过澡,打开电脑回了几封工作上的邮件,等头发干了就睡下了。
现在她睡眠好了很多,刚到美国的时候为了照顾孩子,晚上总要起夜,眼见着比怀孕前还要瘦。后来孩子大了好带了,她白天工作挺忙,晚上就特别好睡,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翻身开灯。
“怎么是你!?”张美丽惊道。
刚刚还在酒会上的人,身上还穿着那身西装,可是领结没有了,衬衫领子也乱了,他一嘴的酒气,笑着靠过来轻抚她的嘴角,“美丽……”
她拨开他的手,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
一点点,”如果一整瓶也算一点点的话。
他怎么进来的?张美丽抱紧被子想,她问:“你配了我家的钥匙?”
“这也是我家,”他不同意她的说法,“你忘了?我在这里住过五年。”
好吧,不讨论这个问题,她忍耐地闭了闭眼,复又张开,“你来干什么?”
他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你怎么不来?”
“什么?”她没听懂。
“你怎么不来……”他仍然重复着这句话,又想凑上来。
担心他们这么说话吵醒在隔壁房间睡觉的孩子,张美丽推开他,从床头拿了件衣服披上,对他说:“我们下楼去,然然睡在你房间,别吵到他。”
孔铭听话地跟着她,下楼的时候他有点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