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陌看着传来的消息和煦的笑了笑,看来那个假云禾装扮的很成功,将柏劲勾引的五迷三道,夜夜笙歌不止,如今要拉着她一同白日宣银。 “去,把莲香荷香喊过来,不必忌讳王妃。”叶星陌侧目吩咐翠玉。 翠玉福了福身子应下,倒退着走了几步才转过身走了出去。 原来翠玉和翠屏是叶星陌在奴隶市场买来的,两人身上有些功夫,却因是女子不容易卖出,最终被叶星陌入手。 翠屏自见到叶星陌便存了心思,虽然她隐藏的很好,表面叶星陌对她和翠玉一般无二,实际翠玉早就成了叶星陌的心腹,而翠屏只堪堪是个丫鬟罢了。 很快,莲香、荷香带到,两人路上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想是那壶玫瑰香茶出了岔子,那个狐媚子到底还是殿下的新鲜玩物,被发现少不得要为她出出气。 到了叶星陌书房,两人行完礼后便垂首站在一侧等待他的发落。 她们二人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更是丞相府带过来的,殿下为了那个狐媚子,就算罚也不会将她们二人罚的多重。 所以莲香与荷香并不害怕。 叶星陌一手执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他头颅未动,眼神一直落在宣纸上,道:“你们两个谁会研墨?” 莲香与荷香对视一眼,荷香福了福身子道:“回殿下,奴会。” 莲香善武吃食,荷香功于心计善文墨,是李慧荣的左膀右臂。 “那你过来研墨。”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叶星陌都没有出声训斥两人,荷香心中不免嘀咕,莫非传她们来不是为了玫瑰香茶的事? “你们陪着王妃进府几年了?”叶星陌冷不防问道。 荷香抿了抿唇,手上依旧沉稳的捏着墨条打转,“回殿下,三年有余。” “去沐浴净身,今晚你们两人留下来伺候。”叶星陌将写好的书折放好,翠玉端来盘匜为他净手,随后递上手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荷香、莲香二人噗通跪倒在地,“殿下,奴是王妃的侍婢。” 慢条斯理的擦净手上的水珠,叶星陌将手巾递给翠玉,翠玉接过连同盘匜一同端了出去。 “入府三年只记得你们是王妃的侍婢身份了?” 荷香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是因为跟在王妃身边的时间太久,她们二人又极受王妃信任赏识,两人几乎都忘了自己另外一层身份,便是丞相府陪嫁过来的通房。 翠玉出了书房一路到了王妃房里,称娘娘大喜。 李慧荣喝完坐胎药便躺在榻上打盹儿,翠玉口中的大喜她实在不知从何而来。倒是莲香、荷香被殿下唤过去这么久,莫非翠玉口中的喜是说她们两个? 李慧荣到底受了丞相府多年栽培,不行于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从榻上下来被丫鬟们伺候着穿戴好才出来,望着等在外室的翠玉道:“喜从何来?” “王妃大喜,殿下今晚传了王妃身边的莲香、荷香服侍,殿下特意让奴过来禀报今晚她们二人不回来了。请王妃用完膳后自行歇息。”翠玉低头回答,为人谦卑。 李慧荣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盯着翠玉像是要看出朵花来,过了半晌,她幽幽道:“确实大喜,你先退下吧。” “是。”翠玉低着头倒着退了几步,随后站直了身子,转身跨出了门槛。 一直等翠玉走远了,李慧荣才不管不顾的随意从桌面上抓了个什么东西朝一旁砸了过去。 东西落在不远处侍女的小腿上,哐当落在地面上,侍女忍着痛不敢发出声音,只轻声嘶了一下。 李慧荣胸口起伏不定,抓起花瓶又向地面砸了下去!花瓶霎时碎了一地,混合着鲜花水汽。 荷香今天还劝她不要动怒,争取早日怀上殿下的孩子,她信以为真,没想到荷香竟比那狐媚子还不要脸! 殿下半月有余没有出入后院宿在谁的房中,从宫里回来也不过是去那贱蹄子屋里坐了坐,今晚却要一同招那姐妹两人伺候!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她以为莲香、荷香是她从丞相府带来的贴身丫鬟,所以对她们信任有加,从来不曾怀疑过什么。 不想竟是被两人蒙骗了去。 想起那一壶壶被送过去的玫瑰香茶,加之自己三年未曾有过身孕,李慧荣面色一变,抖着手抓住身边的一个丫鬟的手,让她速速回丞相府一趟。 未入夜时王府后门悄悄溜进来一个郎中,为李慧荣把过脉后惋惜的摇了摇头。 李慧荣霎时如坠冰窟,抖着手让丫鬟将郎中请了出去。 荷香这个贱婢!竟然连她都害!怪不得她三年未曾有孕,她同那些被送进府的女人一样!都被荷香蒙骗的喝下了玫瑰香茶。 让丫鬟将屋内狼藉清扫干净,李慧荣的手脚依然冰凉一片,她冷声开口,“今晚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谁敢透露出去一个字,我定会拔了你们的舌头!” 屋里的丫鬟跪了一地,簌簌发抖,连声应道不敢。 第二日李慧荣早早让人熬了两碗避子汤,殿下没有让府中女眷喝避子汤的习惯,但因玫瑰香茶的缘故,府中女人几乎人人不能生养,李慧荣以往觉得痛快,如今只觉得有只利爪在她五脏六五肆意恶搅。 待莲香、荷香回来后便冷声命她们二人喝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声道:“你们也别怪我,如今府里头能生养的只有你我三人,这世间断没有主子尚未有孕侍婢先行怀胎的道理。” 莲香、荷香二人对李慧荣忠心耿耿,自然知晓她心中所想,端起药碗饮的一干二净。 李慧荣冷眼瞧着二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