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陌眸中散出浓浓的厌恶,他讨厌这种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一个奴隶出身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看的上? 就算她长的如同云禾般美艳无双,那将一个奴隶收入后院也是一种侮辱!更何况翠屏生的还不算多美,只称得上清秀罢了。 以往翠屏还算规矩,虽然她的心思浮在表面,但叶星陌一直以为这种事让他可以更好拿捏翠屏,让翠屏为他卖命。 如今想来倒是他想岔了,这样的人,不仅一事无成,还只会坏事。 “将她重新送回奴隶场,别让我再看见她。”叶星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翠屏整个人瘫软在地。 “不要……不要……”翠屏似乎经受了巨大打击,小幅度摇着头双目无神。 她怕奴隶场,奴隶场里没有人,只有奴隶和那些可以肆意打骂奴隶的畜生。 “这饭菜里是什么毒?”她的发髻终于不堪重负落了下来,青丝滚滚落下,她恰巧接住手中那根银钗,随手插进面前的一碟菜里。 银钗很快由白变黑,见此叶星陌脸色更加糟糕。 翠玉二话不说便在翠屏身上搜,翠屏倒也不是傻子,下了毒自然不会将毒药继续放在身上。 但下药时间尚短,想查总能查出。 很快,翠玉便回来禀告,湖中锦鲤浑身腐烂数条,但鱼并没有死,只是鳞片全脱,浑身溃烂。 翠玉也没想到翠屏会如此歹毒,用这种毒会使人全身溃烂生疮,面目全非,但吃下毒药的人并不会死,会一直带着一身疮痍度过一生。 叶星陌显然也没想到,拂袖将身边的一碟菜摔到地上,面色阴冷无比,“掰开她的嘴!将桌上的饭菜全喂给她吃!地上的也不许放过!” 翠屏叫嚷着还想说些什么,被翠玉一筷子鱼肉堵住了嘴,鱼肉并没有挑刺去骨,她来不及拒绝就这么囫囵吞了下去,卡的嗓子生疼,喉咙瞬间涌出一股铁锈味。 但翠玉并未给她其余什么机会,接连几筷全部塞入翠屏口中。 翠屏有些功夫在身,伸手一掌准备击退翠玉,但翠玉跟她在一起多年,她的招数翠玉尽数知晓。 不仅如此,翠屏这些年只想着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而翠玉却认清自己身份,扎扎实实成了叶星陌手下的一个可用之人,三两下便把翠玉制住按在地上,令她动弹不得。 只这么几口下肚,翠屏的脸已经有了些许变化,似是被开水浇烫了一般。李慧荣看不得这些脏东西,伸出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将她拖出去!别在这碍了殿下的眼!” 叶星陌没说什么,默认了李慧荣的话。 翠屏被拖出去,一桌饭菜也尽数取走带到关押翠屏的地方,就连地上被摔碎的那一碟也没放过,只不过进来打扫的人囫囵将地上的菜扫到一个容器里,也不管上面染了多少脏污。 尽数端了过去。 这一通闹下来,叶星陌再也没有了兴致,起身甩甩袖子走了。 李慧荣倒是坐在原地,伸手怕了拍云禾的手背,安抚道:“今日妹妹遭受了惊吓,我一会儿让厨房再做些吃的过来。” 此时屋里左右没人,只剩插好荷花回来的红玉,李慧荣便打发她再去厨房取些吃食,这次要她亲自看着,不能再出一点纰漏。 红玉福身后离去。 霎时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云禾和李慧荣两人。 云禾并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开门见山,“姐姐,请速速助我离开,殿下说要纳我为侧妃,我不愿意!” 她今天让叶星陌和李慧荣一同过来,第一是想让叶星陌对她更加感兴趣一些,再者便是让李慧荣看清,她真的不想在这遍地毒蛇的王府待下去。 只有戏做的够真,李慧荣才会真的相信。她想做的只有逃离, “什么?” 这件事叶星陌还没同李慧荣说,她只知道今天一早叶星陌便带着云禾出去游玩,一直临近晌午来回府,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云禾将叶星陌要纳她为侧妃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过程中不乏透露出哀怨和忧伤。 李慧荣垂眸。 这件事可大可小,大的是叶星陌竟然已经禀明了父皇,并且当今圣上已经应允。小的是皇上并没有见过云禾,只要从一开始找个女子冒名顶替云禾皇上便不会知晓。 此番作为虽然是欺君之罪,但…… “妹妹且等我从长计议。” 李慧荣并不想云禾走,毕竟这府里对叶星陌无情,且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只有云禾。她手捏云禾的把柄,将云禾永远留在府中才是正确选择。 况且云禾给她的药还没有试出结果,若让云禾就这么走了,她岂不是白白被云禾做刀使?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坦荡荡做言而无信之人,毕竟想要将云禾留在身边为她所用,她定然不能做让云禾伤心欲绝之事。 “姐姐最好快些,若晚了,我怕就走不了了。” 云禾双手握住李慧荣的手,眼神晶亮期盼的望着她,仿佛这世界上只有李慧荣一人能救她脱离苦海。 李慧荣被这希冀的眼神看的心虚,轻咳一声将手抽了出来,为云禾分析利害关系,试图先用话语将云禾劝住。 “妹妹,你想从这王府出去容易,但之后的事你想过没有?殿下已经将你和他的事禀明圣上,若你私自出逃,殿下定然会派人紧追不舍,你一个弱女子,又能躲去哪里?柏劲已经被妖物所迷惑,你找他又有何用?就算柏劲还认你,那他会相信你和殿下是清白的吗?毕竟你在王府住了两月有余。女子清誉最为重要,这么多事情,妹妹都想过吗?” 李慧荣语重心长,条条理理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