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姝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纵火。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张若姝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完了。 她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李斯跃是谁她一清二楚,既然他能说出纵火,那就证明他已经把所有事情全部摸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这段时间李斯跃根本就不回来,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直接将她整个人软禁在了别墅内。 就因为她的背上没有伤疤,他就起了疑心,难道李斯跃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吗?宠了她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吗? 张若姝脸色僵白,声音颤抖,“斯跃哥哥……不是……” “住口!别喊我哥哥!你这么喊真让我觉得恶心!”李斯跃怒吼出声,吓的张若姝瞬间禁了声,惊魂未定的看他,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曾经张若姝的眼泪在李斯跃心中是世界上最美的珍宝,而如今她的眼泪在李斯跃眼中只觉得丑陋又恶心。 “斯跃……” 李斯跃一个眼刀扫射过去,张若姝立刻变了脸色,唇瓣嗫嚅片刻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被你一朝否定了吗?你对我好的这些年,就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一点喜欢在里面吗?” 说到喜欢,更让李斯跃恶心。 这么多年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唯一拼命对她好的,自然是因为救命之恩,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初次见到的女人? 若没了这层身份,她张若姝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他的喜欢?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我的喜欢?”李斯跃冷冷一笑。 说出的话如同冰刀一般直直刺进张若姝的心里,疼的她情不自禁的弯了腰,她捧着小腹,缓缓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斯跃……我疼……”张若姝的声音有些破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朝李斯跃的方向伸出了手。 指尖发白无力的紧贴地面,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滴了下去。 胸口憋闷无比,李斯跃一点快意都没有,事到如今,张若姝竟然还在装病博同情!她怎么敢的! “张若姝,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收起你这些虚伪的演技,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你以为别人还会信吗?骗了我那么多次,你得到了多少东西,我都会让你吐出来,包括你身上云禾的那颗肾!当时你抢她的东西有多快乐,我就会让你多痛苦!” 他扬了扬手,“将她拖起来,准备摘除肾脏。” 保镖得了命令齐刷刷的上前一左一右将张若姝架了起来,两个保镖人高马大,尽管张若姝一点力气都不用,还是轻而易举的将人拖了起来。 “斯跃……我真的好痛……我不舒服,我肚子好痛,叫医生,快叫医生……”张若姝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 但李斯跃已经不信她了,只冷眼瞧着一言不发。 保镖没有得命自然不会听张若姝的,生拖了两步,身后的女佣惊叫出声,“她裙子上怎么会有血?!” 如今十月虽然不算冷,但穿裙子一定是不行的,只不过李氏别墅内四季均有恒温系统,所以张若姝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连衣裙,如今身后染了一块鲜红的血渍。 李斯跃淡漠的看着有气无力的张若姝,脸上表情挂这些嘲讽,姿态倨傲。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张若姝,你现在只是个骗子,你以为我还会跟以前一样紧张你吗?梦不错,但要少做!”李斯跃阔步向前走了两步。 走到张若姝面前,伸出食指跟拇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抬了起来,仔细观摩她苍白的脸颊,李斯跃啧了一声。 “演得挺像,可惜了。”他重重将她的下巴甩了出去,冷漠异常,“我不会再信你了!去找张衡,告诉他张若姝的肾由他来摘!” 有些事因为得知真相所以潜移默化的变了,之前李斯跃觉得张衡为了一个女人扯谎背叛兄弟情意,而如今事实证明,那个为了女人背叛兄弟之情的人是他。 所以李斯跃想要重新拾回这段兄弟情意,虽然张衡说话难听做事又决绝,但他相信,只要他让张衡出了曾经的那口恶气,再好好向他道个歉,张衡一定会原谅他的。 李斯跃想的完美,不顾张若姝虚弱哀求的声音对她视而不见,直至保镖将张若姝拖走。 地板上楼下星星点点的绯红印记,刚刚出声的女佣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想上前说明情况又不敢,只能踟蹰的站在原地搓手。 李斯跃根本不在意张若姝如何,就算她真的不舒服,那也是她的报应来了,从前拿这个当手段,如今报应在自己身上,不是天道好轮回吗?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木质地板上散下一片光晕,李斯跃觉得累所以卧床休息,唤助理过来问张衡什么时候到。 助理沉吟片刻,“老板,张医生没有来的打算。”并且叫嚣让他滚,自称老子不做违法乱纪的事,让李斯跃有多远滚多远。 李斯跃气恼无比,一拳砸在床上,“你没告诉他是我请的他吗?” 助理:“……说了。”就是因为说了是你请的,所以才让我滚的。 “他还说什么了?”李斯跃气的腰疼,挣扎着坐了起来,势必要把张衡的一言一行全部摸透。 他跟张衡是多年好朋友,他最了解张衡,可能是助理曲解了张衡的意思也未可知,或者助理带过去的话张衡没能了解透彻也是有可能的。 “张医生说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斟酌片刻,助理将张衡唯一没带脏字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原了出来。 李斯跃一听反而松了口气,笑骂道,“老子也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张若姝的肾是云禾的,之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