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冷冰茹,云禾抱着外套的手环过搓了搓发冷的胳膊,“好,那我回房休息,你们忙。” 她将眼神看向冷冰茹,无视了里面的恶劣与嚣张,歉声道:“冷小姐真不好意思,不能亲自招待你了。” 说完她将手中的外套递到下人手里,嘱咐她们好好清洗后才回房。 木门缓缓关上,阻隔了蒋天成的视线,他回想刚刚云禾流泪的样子,像只刚破茧的蝴蝶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展翅起飞。 他伸出手想要阻止,被一旁的冷冰茹握住往楼梯上拉去,声音中带着雀跃,“阿成!我刚刚来的时候发现花园里种满了玫瑰花,你不是不喜欢这么鲜艳的花吗?怎么还是种了?快跟我一起去瞧瞧!真的太漂亮了!” 蒋天成几乎是被冷冰茹拖下来楼,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想用玫瑰花洗澡,回去的时候我要摘好多好多!” “这么大片的玫瑰园,好浪漫呀。” …… 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木质地板上散下一片光晕,也照耀在了趴在阳台的人身上。 云禾趴在窗台上,看远处一大片红色海浪,四散弥漫着玫瑰的香气,花海里两个人影置身其中。 五月流火,千万株玫瑰竞相绽放,成片的玫瑰花海绘出初夏的斑斓色彩,风吹十里,朵朵涌动,花香溢城,甚是迷人。 冷冰茹今日依旧穿了一身洋装,精致的白色花边领上衣,泡泡袖收口露出一截皓白莹润的手腕,碧绿纱裙穿上走路摇曳生姿,腰间收紧,盈盈一握,比之以往清冷气息多了一份婉约。 肆意的冲进花园中,冷冰茹提着自己的裙角停在一株玫瑰花面前,见蒋天成只站在花园边缘,冲他扬扬手臂示意他过来。 如同一只快乐的蝴蝶一般穿梭在花园之间,这株花面前停一停,那株玫瑰前嗅一嗅。 莫名的,蒋天成想到云禾刚刚落泪的样子,碎开的泪花如同砸落在他的心头,让他略显沉重。 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有道目光在看他们,他下意识回头望向房间的位置,一道身影匆匆逃开,只剩微动的窗帘摆荡。 云禾在偷看他们。 蒋天成的样貌带着攻击性,气场很足,此刻驻足原地看向一个方向,就连言笑晏晏的冷冰茹都停了下来。 指腹故意按在玫瑰花刺伤,“呀”的一声夺回了蒋天成的关注。 “怎么了?” “玫瑰花上面好多刺,手指不小心被刺破了。” 将手指伸向蒋天成的方向,一颗殷红的血珠呈在冷冰茹的指腹上。 蒋天成蹙眉,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怎么这么不小心?” 冷冰茹嘻嘻一笑,“玫瑰花就是这样啊,你别看她漂亮,可带着不少尖刺呢!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伤了。” 蒋天成眉头拧了起来,低头看向冷冰茹,明明被刺破了手指却一点娇气都没有,张口将出血的指尖含在嘴里,吸吮了一会儿吐出。 云禾站在窗边伸手扇了扇鼻尖,有些嫌弃道:“咦~滂臭!”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又冷又油。 指尖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冷冰茹显然没有意识到她指尖上残留的口水可能会将人臭到昏厥。倒是含着些羞意与崇拜的看向蒋天成,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一点都不卫生。” 两人的互动落在云禾眼中相当辣眼睛,索性回到房间窝在床上刷剧,看狗血剧多开心,比看他们不强吗? 花园里的蒋天成又往卧室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回窗间冷冷清清,就连窗帘都没有摆动,人显然依旧不再偷看他们了。 是因为被抓包害羞的躲了起来?还是伤心难过的藏了起来? 刷剧刷到中午,张妈将饭菜和药一股脑送了上来,云禾表示刷剧有些累,想要继续睡一会儿。 张妈真心心疼这个少夫人,不争不抢,外面的女人都打到家里来了也只会躲到房间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少夫人还病着呢!少爷就跟冷冰茹玩了一上午,这会儿还要留下一起吃饭。 就算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又怎么样呢?这个女人抛下少爷远赴国外留洋,少爷也已经娶妻,身为女人,连避嫌二字都不懂吗? 吃完发后又喝了一碗苦药汁,云禾重新睡下了。 这一觉睡的极其舒适,睡醒洗漱下楼,远远就听见女人的笑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嗓音,两人肆意阔谈,丝毫不顾及府里还有一个少夫人的存在。 两人相隔不远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均背对着楼梯的方向,所以看不到云禾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直到云禾走到两人面前,笑着开口,“在聊什么?介意我一起吗?” 欢声笑语瞬间禁声,冷冰茹上下打量了云禾一眼,一身橘粉色旗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材,整齐的头发到后脑卷起,耳侧用发卡固定,温婉知性却少了乐趣。 冷冰茹往蒋天成的身侧靠了靠,冲云禾微微一笑,招呼云禾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在讲我出国留洋的趣事呢!云禾妹妹听的懂吗?” 云禾伸手扫了一下身上的旗袍才坐下,动作优雅又美丽,一旁的下人见状连忙为她添了一杯茶水,云禾没急着喝,而是先回了冷冰茹的问题,“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有几个同学都远在国外,隔断时间他们就会写信回来,说些国外的趣事,冷小姐是在哪里留洋回来?” 坐在对面的两人心思各异,蒋天成诧异云禾竟然还有留洋在外的同学,这些事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他只觉得云禾沉闷礼教,又恪守从前的教条,所以他一直以为云禾根本接受不了新事物。 可她如今又能跟冷冰茹坐在一起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