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看了一出大戏,邹正阳来时的急躁感慢慢消退。 隔壁上演大戏的母子已经退场,邹正阳一想到他手里捏住了蒋天成的把柄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眼神落在隔壁院落里很长时间,收回目光时跟云禾的幽幽目光对上。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虚的别开了视线。 “真,真巧啊。” “是挺巧,能在我家房顶上遇见你。”云禾笑眯眯的看着邹正阳。 邹正阳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眼神故意向上看望天空装傻充楞,“我说我特意来陪你欣赏这出大戏的,你信吗?” 他原本是来瞧云禾,不过后面他确实被这出戏欣赏,因为云禾的原因他揪住了蒋天成的小辫子,若他真的跟那个冷家女儿纠缠不清的话,那他有的是办法让蒋天成不好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禾是他的福星。 所以他对云禾的好感度又重新上了一个阶梯。 云禾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盯着他瞧,一副你觉得我信吗的神色。 知道云禾没事,还为他无意间谋得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邹正阳心情很好,在别人面前杀伐果断的他舔着个脸凑到云禾面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孤男寡女像什么样子!”云禾站在爬梯上睨着他,丝毫不给邹正阳留余地。“来过多少次了?” 邹正阳倒是老实的很,“见你第一次便派人跟着了,只不过那群废物在岔路口跟丢了,第二天我自己跟过来的。” 这些云禾自然知道,第一天的时候她还没租下这里的房子呢,怎么可能让邹正阳的人跟上。不过她将那些人甩掉也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点神秘感,毕竟她越有神秘感,邹正阳便越会自己跟过来。 他不跟过来,怎么能发现冷冰茹跟李槐的秘密呢? 云禾抿了抿唇,“别再跟来了,我不喜欢。” 说完云禾径直下了爬梯,邹正阳心里一急,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拦在云禾面前,“你生气了?” 邹正阳长的高大,足足有一米九,比云禾高出一个半头,他整个人阻在云禾房间门口,像一堵大墙般。他语气软了不少,道出实情,“今晚你没有去歌舞厅,我担心你一个人发生什么意外,一路跑着来的,你别生气,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他从一开始对云禾存了些别的心思,但越跟云禾接触,便觉得云禾越吸引人,她身上全是闪光点,每多看一次,便觉得她身上的亮点越多,越是这样,他便越想挖掘云禾身上的光彩,也越想接近云禾。 也正是因为这样,云禾只不过没有按照时间去歌舞厅,他便坐立不安,想立刻前来确定云禾是否安全。 云禾似笑非笑,“没有恶意跟没有想法是两种意思,邹正阳,你说的是哪种?” 邹正阳有些小委屈,他在A城名气不小,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云禾不用刻意打听便能知晓他的名字,但云禾却不愿意告诉他她的名字是什么。 况且他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有想法,会大半夜怕她有危险巴巴的跑过来吗? 她不就是欺负他更上心一点吗? 可她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勾人的心思吗?整个歌舞厅,她只向他微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你不是……”也对我有想法吗? 话说到一半,邹正阳止住了声音。 其实最早的时候云禾也不过是朝他笑了一下而已,在那之后,好像一直都是他缠着她。 “不是什么?水性杨花?放浪形骸?你觉得我去歌舞厅跟其他女人一样是在吊凯子吗?” 邹正阳一听坏了,她把他想说的后半句话给想岔了,他怎么会觉得她是那种人?若她真的在吊凯子,今天他巴巴的凑过来就是最好的时机,又怎么可能将他往外推? 邹正阳想解释云禾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人赶出家门,他半夜来找云禾又不敢大声生怕云禾更加气愤,只能委委屈屈的在房顶呆了一夜。 云禾也是心狠,一回都没出来过。 到了早上,清冷的天际挂着寥寥几颗星辰,邹正阳下到院子里轻轻敲了敲云禾的房门,告诉云禾他要走了。 屋里并未传出声音,邹正阳叹息一声,蹿上房顶离开了。 少帅府。 这几日一直只有云禾一个人吃饭,便告诉张妈不用准备许多饭菜,够她一个人吃就好了。 今天早上也一样,豆浆清粥,云禾喜欢吃什么便做什么。 餐食吃到一半,许久未回家的蒋天成一身凛冽进了屋,身后跟着一脸春心荡漾的冷冰茹,亦步亦趋的跟在蒋天成身后,一双小手拉着他的衣角,见到云禾后又匆忙松开了手。 云禾眉头一挑,看起来昨天她的激怒很成功。按照冷冰茹的想法,在她跟蒋天成没有和离之前,绝不会这么快跟蒋天成确定关系。 但冷冰茹迫不及待了。 不过短短一夜,冷冰茹便妥协了。 啧,她不懂吗?轻易得到了,男人便不会继续珍惜了。 蒋天成同样春风得意,这几日云禾跟他闹别扭,执拗的不肯认错低头,他想给云禾一个教训,便没有回过府。这几日他又日日跟冷冰茹在一起,没时间去找别的女人,生理需求自然没有得到解决。 没想到昨夜冷冰茹喝了些酒,半夜摸进他房里诉说着她的委屈,质问他为什么她一出国便迫不及待的娶了云禾。 她之所以以朋友的身份强调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是因为她太难过了,她想离开他,但又狠不下心,只能用朋友将他们两人绑在一起。 她哭着说爱他,已经忍受不下去了。 蒋天成听完冷冰茹的哭诉对她怜惜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