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阿成的未婚妻,我是他的人!你滚开,你滚开!”冷冰茹奋力挣扎,止不住的尖叫出声,她不想跟李槐回家。 纵使她已经一无所有,可蒋天成跟李槐相比,疯子都知道选择谁。 李槐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使她无法动弹,就算李槐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饭粒,但他到底是男人,虽然费了些力,还是将冷冰茹控制在了怀里。 冷冰茹的背脊真实的压在一根根雷管之上,凹凸感令她肝胆俱裂!她挣扎的力度小了很多,李槐贴着她的后背,声音如同滑腻的蛇一般,冰冷又没有温度。 “冰茹乖,跟我回家,别再为了跟我置气做这种事了,我真的很不开心,你别再逼我了。我们回家,我带冰茹回家,好吗?” 说着他半搂着冷冰茹的腰肢往后退,宾客自觉后退,中间闪出一道巨型甬道,甬道中央铺满了花童撒下的鲜花以及李槐扔散的照片。 两者交织在一起,冷冰茹僵着身子一步步跟着李槐退出了露天婚礼场所。 没有人上前阻拦,也无人敢上前阻拦。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走远了,周围的宾客才爆发出一轮激烈的讨论。 “冷家竟然教育出这样的女儿,真是闹了大笑话哦,得亏少帅没娶了这等Y妇,若是娶了之后才发现,那……啧啧啧……” “嘘……小声点,谁不知道少帅喜欢冷冰茹?为了娶她夫人都休了,这会给他头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人家那边孩子都有了,真是造孽哦。” “玩的也太花了,这辈子头一次见,一女同时嫁二夫。” 砰—— 枪声在空中无限回荡,众人吓的捂住耳朵找地方躲了起来,过了半晌才发现是蒋天成举起手枪冲天空放了一枪,目光生冷至极,许是听到了刚才的议论声也未可知。 “若你们今天老老实实用你们的嘴吃吃喝喝,便可以留下,蒋家自然好生款待,若谁憋不住,就请过来,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这个亲自送回去,说的可有意思说了,不就是直接原地升天吗? 有蒋天成的这番话,谁还敢讨论?婚礼没结完便上了酒席,很快,宾客开始吃吃喝喝起来,蒋天成木着一张脸站姿笔直。 他的脸,在今天被丢尽了! 酒过三旬,离场许久的心腹重新回到蒋天成身边,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了些话。 蒋天成面色瞬间凝重起来,跟宾客连招呼都没打径直走了出去。 “说详细些。” “我跟着李槐一道回了李家,这一路并没有人保护他,也没有人为他做别的事,但是……我去查到李府旁边空着的院子时,发现那所院子,曾经夫人租住过,里面许久没有人住过,但签订的合同是夫人签署的,错不了。” 心腹微垂着头,这么长时间没有夫人一星半点的消息,如今查李槐时却顺势牵连了出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这么长时间有了些消息,总是好的。 蒋天成摩挲着指腹,挺拔的脊骨似劲松一般,他有些失神,好久没有云禾的消息,乍一发现,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云禾怎么会租住李府邻家的房子?可她现在人呢?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谜云,蒋天成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云禾这个人,不了解她的过往,不了解她的真实性情。 过了许久,蒋天成沉寂了许久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他起身,呼吸间压抑着涩然,“去那所院子看看。” “是。” 心腹将车开过来,蒋天成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摩挲着左手拇指的指骨。 没多长时间,汽车停在云禾之前租住的小院外,一旁的李府大门紧闭,而小院的门锁早在心腹来探时便被打开了。 蒋天成率先走了进去,心腹很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去。 云禾之前的东西都没有搬走,她的书,她的床铺和她的床头灯,多的……也没有了。 屋内布置的很温馨,进屋有木方桌,桌上放着煤油灯以及看了一半积灰了的小说,而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排书架,上面间隔放置着几盆鲜花,但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叶片已经发黄枯萎,而剩余的书架里,密密麻麻摆放了不少书。 排放的整整齐齐,有不少书中都夹着书签,证明主人读过。 蒋天成用手擦了擦木凳上的灰坐了下来,拿起那本看了一半的书。那是一本爱情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富家公子有一青梅,两小无猜。 后来富家公子长大,心中觉得心系青梅,但青梅早就心有所属,为了躲避富家公子去祖父家呆了很久,后来富家公子被迫娶了他不喜欢的妻子。 但是他不知道,妻子爱慕他许久,为了他付出一切,后来青梅回来,富家公子踟蹰过很久,可他猛然间发现,他早就爱上了他不喜的妻子。 他觉得有所亏欠,加倍补偿妻子,妻子也爱他,对过往闭口不谈,两人恩爱余生。 蒋天成大为感动,觉得这种编撰出来的小说当真是倾注了感情在里头,能写出这样好的书,定是在感情上经历过风雨。 书中的人能恩爱余生,蒋天成坚信,只要他寻回云禾,对她加倍补偿爱护,他们也会像书中一样。 有个圆满的好结局。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本书是云禾连夜杜撰出来的,为的就是给他这样的错觉。 在小院里呆坐了很久,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掌一一抚摸过云禾书架上的书,就连那些已经干枯了叶子的花都不放过。煤油灯里的煤油已经干了,屋里里除了灰尘粉末味,早就没了有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