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从来没有被云禾这么对待过,气得跳脚的同时又开始用插科打诨那一招,指着云禾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皮子!不孝敬自己的婆婆,对老公不好,还要告自己的婆婆!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有你这么做人儿媳妇的吗?你这个小贱皮子!早晚让我们家小轩休了你!看到时候你这个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还有谁要!” 一旁的警察头疼的不得了,这样混不吝的大妈他们最烦了,说些轻的她们根本不在乎,说重了很可能往地上一趟,她们可不管是不是警察,混起来比混子可混多了。 “我已经朱明轩离婚了,我是跳出了火坑,至于你们家的地狱,反正我不会再进了。”云禾转身朝一旁的警官询问,“可不可以带走他们去警局询问?他们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他们不仅私闯民宅,还恶意造谣辱骂,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没有任何和解的意愿。” 朱母被拷了起来,期间她还要插科打诨,而朱父满心都是云禾所说的十五万到底怎么回事。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见到这笔钱,他一直以为儿媳妇没有同意,所以后续不了了之了,难道说已经给了吗? “等一下。”朱父开口,朱母以为朱父要为她撑腰,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云禾一眼,仿佛朱父就是天,所有人都会听他的话。 但朱父接下来的话令他直接愣在原地,“那十五万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两天花了十五万?” 朱母心虚,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有,没有,你别听云禾那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她哪给我什么钱了?她就是在胡说,胡说。” 云禾冷笑一声,流水都查出来了,还说这种丧良心的假话,有用吗?朱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 逃不过,朱母只能吐露她是打麻将打输了,一旁的警察本来还没什么,听到这里立刻将朱母扣押起来,顺便将她其余三个“好姐妹”也一并押进了局子里。 彻查赌资的时候,朱父才发现他卡上的钱已经少了好几万块!都被朱母偷偷拿去赌了! 朱父气的咬牙切齿,看来自从儿子结婚之后是打的太轻了!让这个死老太婆连家里的钱都敢偷偷拿出去赌! 二十多万说没就没了!她怎么敢! 朱父在整件事情中都置身事外,无论对待云禾亦或是恶意散播谣言他都没有参与,至于赌博他更是不知情,闯进云禾家中更是有情可原,毕竟他在那里住了几年。 儿子和儿媳忽然离婚,并没有通知他,他事先并不知情。 到头来,朱母被抓了进去,朱父不仅仅要赔偿云禾的七万五,还要替朱母缴纳罚款!他本来就没什么钱,这会儿更是气的牙痒痒,扬言要跟朱母离婚! 朱母在跟朱父见面的时候哭着求朱父救救她,在她心里,朱父就是天,只要朱父想,就一定能救她! 可朱父哪来的这么多钱?儿子和儿媳离婚,净身出户,他们没有了房子,这会还要赔这么多钱,这个死老太婆是要让他临老什么都不剩吗? 朱父忽然像是老了十几岁,脸上皱纹很深,眉头紧皱,“你在里面好好改改造吧,过两天我会起诉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嗡的一下,朱母彻底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有离婚这么一天,跟朱父在一起三十多年,她一直勤勤恳恳,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现在她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要跟她离婚?! 那她前面受得那么多苦算什么?朱母开始歇斯底里,疯狂祈求朱父,旁听的警察见她心情激动,提前结束了访问时间。 强制执行了罚款以及需要给云禾的七万五,朱父手里几乎可以称之为弹尽粮绝,没什么钱的他给朱明轩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却久久没人接,连续打过去几通电话后,却显示已经关机了。 朱父在视频中没有露脸,所以走在街上他并没有被人指指点点,买了个最便宜的车票回了老家,在市里的这些天他一直没怎么休息,还没走进老屋,就闻到一阵刺鼻的臭味。 “喂,你们老屋放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臭?就算没人住能不能收拾收拾,有猫狗溜进去死了你们不晦气吗?” 从相邻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烫着一头细卷发,伸手在鼻子前扇风,想要驱散臭味,“对了,前几天回来的那个是你儿子不?又回城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朱父具体也不知道,嗯嗯啊啊的应对了两声,开锁往院子里面走。 越往里走,臭味就越浓,呛得他几乎受不住,辣的眼睛疼。 而邻家女人眼神时不时看向他,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跟谁聊天,但实际她在跟好友录视频。 录了个十五秒的小视频发送过去,她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不停的按着。 [这个,这个就是网上那个特别火的老朱家,你应该知道吧?这个男的就是朱建民,听我婆婆说,他年轻的时候打老婆,就他那个妈,也不是善茬,有样学样,就他那样的家庭,能出什么好玩意?就把人家女孩子骗过来,刚生了孩子就忍不住了。] 这段字刚打过去,她就听到从隔壁传来的一声惨叫,紧紧凑了过去,就连浓郁的臭味都压制不住人内心的八卦。 “小轩!小轩!你这是怎么了?”朱父打开屋内房门,看到的就是屋子正中央的一具S体。 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阵阵恶臭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 乡下的墙不高,隔壁的女人很清晰的就能看清朱家的院子,只不过想要看到屋内,她只能绕到一边,从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