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禾知晓,后续的事会很麻烦。 “你在胡说什么?!”陈翩翩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好在是冬天,领口都较高,稍微往上提一提便将那块斑驳掩盖住了。 “真的是我在胡说?不是你们做了恶心人的事?” “云禾!你有完没完?!我知道张政曾经追求我过让你心生不快,但他跟我是之前的事!我也并没有同意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松手?造我的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非要把我们两家全部拆散吗?有这个力气,你不如想想怎么拢住你身边的男人!好歹让自己吃穿不愁!”陈翩翩疾言厉色,极力想将这件事用云禾的妒忌心里压制下去。 “那种脏男人,只有回收垃圾的才会要,我又不是垃圾桶,对不起,我不收。你知道刚刚我给他的那份文件是什么吗?”云禾的语气中再也没有往常对张政的小心翼翼,甚至厌恶至极,哪还有什么爱意? 咯噔一声,陈翩翩顺着云禾的话问道:“是什么?” “是离婚协议书呀!”云禾终于在看到陈翩翩脸上的表情瞬间皲裂时笑出了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那种烂黄瓜,也只有你肯吃,啧,他憋了这么久,想必有三分钟了吧?” 云禾的话如同一记炸雷把陈翩翩炸的外焦里嫩消化不过来,云禾她……她不是喜欢张政,爱张政吗?她现在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你……”陈翩翩唇边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怎么了?我又不是恋爱脑,他不值得我为什么要继续呆在他身边?感谢你让他变成了过错方,让我可以分得他一半的财产,钱不香吗?我为什么要守着一根烂黄瓜在花他钱的时候还要看他脸色行事?啧,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哎呀呀,花一辈子都花不完,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云禾的话像一根一根的冰锥刺进陈翩翩的面具,她常年伪装出的清纯,一点点龟裂,破碎。 她的内心也极其崩溃,不住的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有女人可以不依附男人呢?她跟A市太子爷傅鸣骅结婚了,她就是A市最尊贵的富太太,云禾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男人离婚呢? 她,她怎么能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张政钱的目的呢? 还有张政就算是过错方,又怎么可能跟她这种没有背景和家世的女人结婚前不签订婚前协议呢? 像她和傅鸣骅,就是签署了婚前协议的呀! 似乎看穿了陈翩翩的内心,云禾替她解惑,“真的很可惜,我是被追求者,有自主选择权,你以为张政是怎么把我娶到手的?我们婚前确实签订了婚前协议,只不过这个协议是为我们两人的忠诚拟定的,只要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可以分走属于他一半的身家。反之,他只需要直接跟我离婚就可以。所以我们的婚前协议是约束他的。你的呢?” “什么……?”陈翩翩大为震撼。 怎么还会有这种婚前协议? 她跟傅鸣骅在一起时间很长,不过分分合合,期间傅鸣骅跟富家小姐相过亲,订过婚,后来他们才在一起的,因为她的家世,婆婆并不喜欢她,所以婚前冷着脸让他们签署了一份婚前协议。 其中约束陈翩翩的条约足足有204条,而约束傅鸣骅的几乎等于零,当时陈翩翩觉得只要牢牢抓住了傅鸣骅的心就能安枕无忧,所以她很痛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鸣骅紧跟其后也签了字。 傅母满意的将婚前协议收了起来,这才勉勉强强同意这么个女人进门。 与其看着儿子跟这么女人纠缠,不如娶进门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就当养了一个情妇算了,等之后傅鸣骅厌了随时都可以离婚。 毕竟放眼A市,谁能看好傅鸣骅和陈翩翩? “你说,若是让傅夫人知道了你和张政的事,你是会被直接丢出来,还是等你生了……去母留子?”最后四个字云禾加重了声音。 陈翩翩全身一哆嗦,腿脚直接软了下来,瘫坐在地面上,她怀着孕,这一下摔的不轻,捧着肚子开始痛苦呻吟。 …… 客房内傅鸣骅正在跟张政商讨公司内部的事,原本他不需要跟张政商量,只不过他查到了些信息,应该过来跟张政商讨一下。 “你说什么?那块地被一个新公司给抢走了?” 傅鸣骅毕竟是男主,身高颜值都在线,此时他的眼里露出扇形瞳孔,表情严肃,“没错,VK公司。” 张政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而他由于生病发烧脑子昏沉沉的,就算勉强能跟傅鸣骅商讨,脑子里也全是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 傅鸣骅没多说什么,将查到的资料信息整合成的文件放到张政面前,张政坐正,翻开文件大致扫视一番。 脑袋虽然昏沉,但在这种大事情上,张政还是很用心的在看,待看到最后一页,文件上信息显示的VK老板,赫然写着宋时二字。 宋时! 张政瞳孔蓦然猛缩,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同样深沉的傅鸣骅,“宋时?怎么会是宋时?他才……破产多长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东山再起,还抢了这块地?他怎么可能有资金吃的下这块地?这块地可是要……” 张政禁了声音,露出跟傅鸣骅同样的深沉目光,“谁在帮他?查到了吗?” 傅鸣骅摇了摇头,“查不到,这个公司是一年前成立的,也就是说,宋时刚刚破产,立刻又申请注册了新的公司,又在前两天,吃了那么大一块地。” 两人表情凝重,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