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言行发生了改变其他人会不知道吗?也就只有你,相信陈翩翩那个女人。” 云禾嗤笑出声,似乎将张政直接钉在了耻辱柱上。 “当一个人告诉你,这个人有问题的时候,你或许会认为是告诉你这件事的人本身就有问题。但是许多人告诉你这个人有问题的时候,你就应该稍微带点脑子审视,是你有问题,还是谁有问题。” 从包里取出已经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云禾径直推到了张政面前,“多说无益,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次机会是你不知珍惜,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签字吧。” 张政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张极为用力,速度极慢的看完了几页纸上的文字。 可速度再慢,终究有看完的一刻。 盯着最后云禾签下的秀丽笔迹,张政的难过再也抑制不住,猛的侧过身去呜咽出声。 他没想这样的,真的没想这样的。 初见云禾的时候,他觉得云禾是世界上最好最亮眼的女人,比陈翩翩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的心瞬间被这个女人强势挤进来,填满了每个角落。 每次见她心都像泡在了蜂蜜水里,甜蜜的冒泡泡,这种感情,比跟陈翩翩在一起时的任何一刻都要强烈,他从没想过自己跟云禾能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还是他先变的心。 “云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能不能不离婚?我会改,我一定会改,我会爱你如初,我会将你重新捧在手心,行……”张政带着浓重的哭腔,幻想着云禾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没有兴趣跟想要杀死我的丈夫再在一起,我这个人很惜命,也很惜爱,从你被陈翩翩蛊惑,为傅家卖命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云禾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情感。 张政的内心终于崩溃,眼泪却强硬的被他止住,手捏着笔,力道极大,骨节突起发白,微微颤抖着。 云禾拟定的离婚协议并不过分,她要的只是当初婚前协议上的东西,张政满眼悲痛一笔一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末了将离婚协议推回到了云禾面前。 “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你……”张政顿了顿,“想必你也不想要了,找时间将房子卖了吧,钱你拿着,我没什么能够再给你的了,除了多补偿你些身外之物……” 他抿了抿唇,这段时间张氏一直遭受宋时的打压,财账迅速缩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补偿云禾的到底还有多少。 云禾没再多说什么,将离婚协议放回包里准备离开,张政嗓音干涩,喉头像是哽了无数沾了水的棉花,在云禾转身离开前终于问出了口,“打压张家的生意,跟你有没有关系?” 云禾诧异转身,坦然自若的回复:“没有。” 毕竟她从头到尾做的只是拉了宋时一把而已,谁让张政那么不长眼当了傅鸣骅的枪? 宋时不打压他打压谁? 不过无论是因为什么,这种结果都是云禾乐意见到的罢了。 是不是她做的,也没有太大干系。 但不是她的锅,她一口都不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身体佝偻起来,远处看去,像是一个快要溺亡的人。 结束对话后,一旁的警察将张政押送回去,之后他伏法认罪,数罪并罚。 张母求到云禾面前,让她看在曾经的面子上为张政提供谅解书。 只要有了云禾的谅解书,张政虽然不会免于刑罚,但是会少在里面呆许多年。 张母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曾经光鲜亮丽的女人如今姿态卑微,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罢了。 云禾跟张母没有仇怨,将她扶起来坐下,并为其添了茶水。张母哪有心思喝茶,焦急的等待着云禾的答复。 只要能让云禾签字,她情愿跪下来求她! “阿姨,我跟张政的相处方式您是知道的吧?” 云禾的话一出,张母心中咯噔一声,双手交握,用指甲死死掐着指头,“孩子,我知道跟阿政在一起时委屈了你,也知道是他对不起你,可你们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 “好歹什么?阿姨,你当年跟叔叔一起进孤儿院挑选女孩子为张政挡灾,被拆穿后恼羞成怒,你知道当初那些年我们孤儿院里的孩子有多少没有再被收养过吗?你同意我嫁给张政,不就是认出了我,想要我继续给他挡灾吗?你不喜欢陈翩翩,难道不是因为也认出了她就是当初那个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小孩吗?阿姨,张政的这个灾,我不挡!命里既然有这一遭,他就活该受着,凭什么要委屈我让他好受?” 张母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如纸,“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出来了。当时想法有些天真,或许张政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呢?我既能为他挡灾,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呢?可事实是我错了,这种天真的想法就不该有,若让我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他挡下生命中的所有灾难,让他得偿所愿。对不住,我做不到。我甚至做不到看着他好好的,伤害过我后不受一点灾难的便又可以完好无损的站在人前有说有笑,凭什么呢?阿姨,你说凭什么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 张母落荒而逃,就算她脸皮再厚,也做不出继续让云禾出具谅解书的事。 当年有大师为张政算命,说他命里会有一劫,桃花劫,一生终不得所爱,却又时时刻刻近近观摩,内心饱受煎熬。 这一劫,不仅会让他内心饱受煎熬,还会让他经受牢狱之灾,严重的话或许还会有血光之灾。 而所有劫难,皆来自于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