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刘翠花说的这些脸红不红,单她这么一套说辞就够让人笑掉大牙。 这么些人把王虎堵在了云禾家里头,他一个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来别人家干啥? 调皮捣蛋?这是调皮捣蛋的事儿吗?这就是偷!就是贼! 犯了这么大的错,不仅死不认账,还好意思说是调皮捣蛋! “咋没证据?” 微风拂面,让人在这燥热的夏天凉爽了一些。 云禾慢吞吞转身走到屋门口,艰难弯腰时被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二臭娘抢了先,“有啥事跟嫂子说,你现在大着肚子不方便,是要拿这把菜刀吗?” 她想尽量在云禾面前多争取一些好印象,这事儿本来就是二臭的错,只要云禾不把二臭报公安,他们怎么报答云禾都是应该的。 “嗯,是这把菜刀,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把菜刀是翠花婶子家的吧?”云禾将菜刀接到手里,放在火光下。 那是一把新菜刀,王四妞死了之后新打的,刘翠花坑了张大峰五块钱打了一把新菜刀。 刘翠花这才发现她家新菜刀竟然被虎子偷拿出来拨人家门栓用了!她不想承认虎子是贼,就梗着脖子叉腰继续不认,“你说我家虎子是贼?我还说你是贼呢!偷了我家新打的菜刀!你丧良心不丧良心?” 周围乡亲都快看不下去了,刘翠花说的是个屁!王虎在人家云禾的院子里头被这么些人给堵住了,菜刀也在人家屋门口。 现在你刘翠花倒打一耙说是云禾偷你家菜刀? 丧良心的人咋看也得是刘翠花自己吧? 呸!以前只觉得她泼辣了点,宠王虎了点,知根知底的大家伙儿都没觉得她是个坏的。 通过这几件事,大家伙才看清她是个什么嘴脸。 这往后谁敢跟他们王家共事?黑的说成白的,白的抹成黑的。 “没事,是不是我偷的咱们等公安来了再说,我可听说过,谁摸过这把菜刀公安都能检测出来,叫啥指纹。没错,就是咱们手指头上的簸箕,每个人跟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到时候公安来了一验,就知道是不是我偷的了。我一手没碰过这菜刀,你家虎子应该也没做过饭吧?到时候就让公安验一验,上头是有我的簸箕,还是有虎子的簸箕。” 云禾倒没什么稀罕的,能把王虎教成这个德行,纵他的爹娘又能好到哪里去? 养不教父之过。 王虎成了这样的性子,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夫妻俩的缘故吗? 验指纹这些都是云禾诓刘翠花的,先不说这上面有多少人的指纹,这会儿科技并不发达,她刚刚还在上头踩了一脚,能验出来才怪。 但验指纹这一说把刘翠花诓的一愣一愣的,她一辈子就在村里头没出去过,最多去过镇上买东西,家里更是没谁惊动过公安。 这么高科技的玩意儿刘翠花根本听不懂,但她知道人手上都有簸箕,也确实每个人的跟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像虎子手上,就只有一个簸箕,她手上有四个。 那公安来了一验,上头就一个簸箕,不还是证明虎子就是贼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刘翠花才彻底慌了神,意识到云禾是来真的!而她想赖也赖不了了! 王虎这时候还在她身后边嚷嚷着要吃云禾屋里头的好玩意儿,让他娘去拿。 刘翠花舍不得打王虎,只能自己软了声跟云禾说话,说着说着又不自觉端起了长辈的威风,“小禾你看你这是干啥?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报公安部不是毁了虎子这一辈子吗?你又没少啥东西,再说你喊我婶子的,婶子平时也没要求你过啥,今天就要求要求,你大度点!别跟个孩子过不去,你也不用给虎子吃东西,这事就算过去了咋样?” 呦呦呦呦呦呦呦~ 看你那个大方的样~! 刘翠花的脸皮绝对是世界上最厚的玩意儿,求人都能求出一股子施舍味儿。 “不咋样儿,我被你家虎子推了一回,要不是城叔(村长)拦着,我早就报公安了,咋可能拖到现在?虎子害我肚子里的娃差点没了,我喊你婶子是因为我有礼貌,你还真有脸有皮的应着一声婶子?” 说完云禾再也不理她了,任凭她一个人在院子门口大喊大叫。 今晚这事儿都是李赫柱搞出来的,闹了这么大动静咋可能白白让李赫柱逍遥了去?云禾走了两步在二臭跟前站定,声音没了刚才跟刘翠花掰持时候的尖锐。 “二臭,你跟姑好好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是为了啥抹黑进来的?咋进来的?谁在你耳朵边都说了啥?” 有意蓄谋这种事,可比临时起意严重多了。 二臭被揍的不轻,此时站着都觉得屁股火辣辣的又麻又疼,但他也知道这顿打挨的不冤,把知道的全说了。 “小禾姑,我本来没想来的,是虎子下午的时候跟我说有好吃的,让我晚上来找他。我……我就是没忍住。我来了之后才知道虎子要摸进你家。院墙光秃秃的我们进不来,是柱子哥给我们搬了梯子,还说你是他媳妇,你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屋里头的好东西我们随便拿,就那些钱票啥的到时候拿给他就成。” 二臭一点没敢隐瞒全说了。 这事儿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云禾早知道李赫柱不会自己动手,上回污蔑她名声时候就是让张大峰做的,这回更丧心病狂,把云禾的东西当成报酬给了这俩孩子,他一分头都不露。 王虎一直嚷嚷着要吃好东西,一听柱子哥这三个字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见二臭把所有事全招了,就开始指着二臭骂。 “你不道义!你凭啥跟他们说这些?柱子哥好心好意请咱们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