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活了十年,所以是讨好型人格。也许只是小禾苗跟瑶瑶接触太多了吧! 孔瑶竹暂时办理休学安心治疗,家里和医院两头跑,来来回回吃了不少药,但抑郁症并没有因此缓解,反而隐隐有加重的趋势,也偶尔会显露的暴躁易怒。 对此云禾一概不闻不问,端的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云母心累无比,孔瑶竹的抑郁症状比之前更加严重,自己的女儿对待自己跟陌生人一样,不会亲近,态度疏离,偶尔她想上前亲近,都被云禾用一种陌生的态度怼的她哑口无言落荒而逃。 八月十五中秋节,也是云禾的生日,自云禾从楼地上滚下去失忆后就跟家人谁都不亲近,开学之后更加淡漠,就算回家,她也跟寄宿在家里一样,吃完饭之后不是上楼看书就是出去透口气回屋看书。 家里平静又不平静。 云家不确定云禾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但她身为云家的女儿,生日宴会从未缺失过,今年依然。 云家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以及合作伙伴参加宴会,云禾对这件事没持什么反对意见,叫了几个高中玩儿的不错的同学参加,其他都随云家折腾。 到了生日这一天,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于中央穹顶之上,客人们衣着鲜亮彼此寒暄,女人们相互夸赞谁谁的新珠宝耀眼,谁谁的限量款裙子多难得。 云母为云禾准备了一套粉色公主裙,粉粉嫩嫩布灵布灵,还有一套相匹配的首饰皇冠。 只不过准备的这些礼服首饰统统都是一式两份,云禾一套,孔瑶竹一套。 孔瑶竹来云家第一次给云禾过生日的时候,她被生日宴会的盛大所刺激,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死死盯着云禾身上的礼服以及其他人送上的礼品。 云母找到她时就见她摇摇欲坠眼中蓄满泪水,不论云母怎么唤她都唤不应,随后孔瑶竹双眼聚焦,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但她脸色惨白的笑了笑。 “大姨,原来过生日还能吃这么多好吃的,也能有这么多人祝福呀?我还以为只能挨打呢。” 云母心疼坏了,将云禾头上大哥云锦送的王冠戴在了孔瑶竹头上,让她做了公主,拿刀切了属于云禾的生日蛋糕。 云禾的生日宴会成为了孔瑶竹的破涕为笑,从那之后,云禾的生日宴会都是孔瑶竹切蛋糕,也会为她准备一模一样的服饰。 礼服整整齐齐摆放在云禾的床上,但云禾并不喜欢。 一个人的审美是会改变的,她十岁的时候喜欢当公主,可是她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公主的皇冠被王后摘掉送给了其他女孩子,她为什么还要喜欢公主裙呢? 云禾从自己的衣柜找出另外一套衣服换上,头发也没有为了皇冠盘起,清清爽爽干干净净,除了……有些不像生日宴会的主人公。 换好衣服从二楼下来,云禾从楼梯上看见云母已经带着孔瑶竹跟在场的宾客寒暄,云母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时不时举杯抿一口杯中红酒。孔瑶竹乖乖巧巧跟在她身后,见人就露出甜甜的笑容。 云禾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下楼后径直走到自己高中同学面前。 刚刚开学,云禾的好朋友并不多,拢共就那么三四个,跟云氏其他宾客相比,她们穿着普通,一身简单休闲服就来了,见云禾朝她们过来之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你家好大呀,你不知道,看到别人都穿的那么漂亮,我差点都不好意思进来了。” 云禾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实不相瞒,我也不太熟悉。”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忘光了。” 几人不远处的云锐看着自己的亲妹妹,眸色复杂。 其实从云禾出现在楼梯口他就已经看见了,云禾并没有穿家里准备的礼服,而是穿了一件平时穿的小裙子,头发扎成了马尾辫,甚至连发卡都没有戴一只。 反观孔瑶竹,一身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头发也被精心打理过,发上戴着昂贵的王冠,一直跟在云母身后,仿佛她才是家里的小公主。 云禾下楼也没有找他们任何人,而是跟她朋友聚在一起,笑着说她将云家上下忘光了。 那一刻,云锐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难受吗?好像难受,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将他乃至全家忘了个干净。 欣慰吗?好像也有一点,因为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妹妹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云锐就这么定定看着云禾,见她们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里吃着云家为了宴会准备的小蛋糕,云禾还会为她们拿果汁。 这种美好的氛围一直到——云母和孔瑶竹一同站在云锐身边,云母脸色不怎么好,孔瑶竹一副小心翼翼的问道:“锐哥哥,你见到禾姐姐了吗?她是今晚的主角,可是宴会都开始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出现呢。禾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云锐眉头紧皱,侧目看向孔瑶竹,“她为什么会因为不喜欢你就不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一个家里收养的小姨女儿,戏怎么这么多? 小禾苗失忆了,不记得家里所有人,对宴会生疏不是再正常不过吗?孔瑶竹刚来的时候还躲在角落里哭的稀里哗啦呢,要不是将云禾头上的皇冠给她,估计能哭到第二天。 难道她哭就是因为不喜欢云禾吗? 何况孔瑶竹已经习惯了这种宴会五年,她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引领云禾熟悉这种宴会呢?现在倒出来说云禾不喜欢她这种风凉话。 “小锐怎么说话呢?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