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难道不是孔瑶竹把小禾苗推下去的吗?!”云母戾声质问。 她虽然宠溺孔瑶竹,一直为其剥夺云禾的东西,可到底是她亲生女儿,就算不相信,她还是想知道事情原原本本真相。 只可惜她不懂,从第一次信任孔瑶竹,到第二次产生动摇而非坚定的站在云禾身边时,她就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女儿了。 —— 从云家出来,云禾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她用的钱并非是从云家拿的,而是这么多年云禾凭借成绩优异得来的奖学金,云家的东西一分一毫她都没有动。 这些东西,她根本不屑用。 八月十五过后云禾申请了住校,再也没有回过云家,就算云锐经常来找她,她也没有见过一次。 孔瑶竹昏迷了几天清醒过来,病房内清冷无比,与之前的热闹截然不同,一直过了很久,也只有云敛只身一人来到医院看望她。 这次孔瑶竹伤的不轻,小腿和手骨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见云敛来她眼睛瞬间红了,哭诉家人为什么不来看她。 当时发生的事她只觉得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云里雾里的分不清现实,只有恨意是真实的。 云敛沉默的为她倒了杯水,然后问孔瑶竹当天为什么要推云禾。 孔瑶竹根本不记得在楼梯上发生的事,也不记得推过云禾,只依稀记得见到了她那个死去的妈,被她满脸血污的样子吓坏了,想要重新除掉她! 可推云禾的事是云母亲眼看到的,孔瑶竹根本抵赖不了,况且她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就算她不认都不行。 难道她将云禾看成了她妈? 孔瑶竹无从辩驳,最后只能用自己的病情做借口,称当时被吓坏了,以为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她的抑郁症犯了,想要逃开的时候不小心推了云禾,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孔瑶竹哭的梨花带雨,一双眼睛红彤彤的,鼻头也泛着红,她想让云敛跟往常一样安慰她,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可是云敛只是沉默的看着躺在病床的孔瑶竹,轻轻嗯了一声。 有些手段,用一次别人会相信,用多了,真的也是假的了。 云敛确实更喜欢孔瑶竹这样能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妹妹,或许是她的身世更可怜,也或许是因为孔瑶竹的病,总之他回头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从前跟在他身后跑的那团小禾苗,再也不要他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 三年时光云禾在学校多次获得各种奖项,高考成绩出来,她以高分进入自己心仪的大学,而这三年时间,她从未踏足云家一步。 无论是云家给予的经济亦或是情感上的补偿,她都视而不见。 孔瑶竹学习不好,又因为病情连初中都没有上完,只不过云家人并没有将她赶出云家,而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养着。 远没了之前的亲昵和宠爱。 云家所有人将云禾的离开全部归咎于孔瑶竹身上,如果没有她,他们的女儿/妹妹也不会离开,她的抑郁症对云家人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 无论她尖叫还是哀嚎,亦或是哭着说她害怕,云家人也只会一次次将她送进医院进行治疗。 孔瑶竹每天都在吃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的她是真的病了,可是云家已经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云禾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孔瑶竹开始被一个男人热烈追求。 男人说喜欢她身上忧郁的气质,喜欢她娇弱如同花朵般惹人怜惜,喜欢她如海藻般的长发,喜欢她身上别具一格的美。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可是他说独爱她一人。 孔瑶竹从未见过如此热烈的男人,像团烈火般温暖了她逐渐冰冷的心,孔瑶竹一天天被男人所吸引,很快坠入爱河。 再次见到孔瑶竹的时候,是八月底云禾为自己办的升学宴上,孔瑶竹和她身边的男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位置上大吃特吃,脸上带着笑容以及男人眼底抹都抹不去的得意。 参加升学宴的人都是云禾的高中同学和老师,全部都互相认识,自然不认识孔瑶竹和她身边的男人,最后班长脸色难堪的走到男人身边问他们是做什么的。 男人一脸稀松平常,“哦,我们是女方家的亲戚。” 班长是一个很清秀内敛的男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女,坐在别人升学宴的主桌上大吃特吃,被问及竟然可以恬不知耻的说是娘家人。 娘个屁!哪有人结婚?! 他咬着牙,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将要喷涌而出的怒意,“我们这是升学宴!你是哪门子的女方家亲戚?” 男人一怔,往酒店正中央望去,可不是明摆写着升学宴吗? 这时云禾也忙完走了过来,见为老师安排的主桌已经被人先动了筷子,再看满头苦吃的两个人,可不就是孔瑶竹吗? 曾经面上端的乖巧可人的孔瑶竹此刻烫了大波浪,脸上妆容夸张,大亮片欧美妆,看来现在云家对她的态度只是养着,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太多过问。 孔瑶竹也看到了云禾,不过她下意识将脸别了过去没有跟云禾说话,倒是他身边坐着的男人看到了刚走过来的云禾,不由眼前一亮。 碰了碰她的肩膀,孔瑶竹从包里拿出钱包递给了男人,男人拿着钱包起身。 男人将班长故意拉到靠近云禾的地方,确保在云禾看得见的角度大气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态度和善,“对不住,我女朋友有严重的抑郁症,只有吃席的时候才能让她开心一点,很抱歉没有征得你们的同意就来这里吃东西,这样吧,这些钱就当我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