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付的。” 绝口不提偷吃一事。 “原来是你。” 江铭以为云禾记得他,喜滋滋的点头,“没错是……”我。 “假装娘家人偷吃的那一桌是吧?” 江铭脸上的笑容僵了,连忙回头看云父的表情,见他神色沉稳,注意力全在云禾身上,才暗自松了口气。 无论是孔瑶竹也好,云禾也罢,他现在的本意是想巴上云家,她们只不过是跳板罢了。 江铭脸上的笑容重新扬起,和善道:“云小姐,刚刚发生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而且已经将那一桌的酒席钱全部结清,再用偷吃这种说辞,有些过分吧?” 一众师生看着江铭不要脸的样子纷纷无语,若他们不是谢师宴的话,他不就是偷吃白嫖吗?现在横插在人家父女中间,算什么东西? 云禾跟她家人有矛盾,是人家自个儿的事,用得着你一个陌生人出来说三道四的说让人家回家吗? 要真一两句话就能说清,云禾为什么整整三年都没有回过云家一次? 未经他人苦,莫权他人善。 云氏这样的家族云禾都能视而不见,各种恩怨,外人自是不好评判。 云禾轻哼一声,眼神冷冷扫过江铭,最终定格在人群最后面的孔瑶竹身上,“不问自取视为偷,你既做出这种行径,就是默认了偷的事实,否则你为什么要出酒席钱?” 说着她冲孔瑶竹扬了扬下巴,“带走你男朋友好吗?真的有被恶心到。” 云父云母顺着云禾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孔瑶竹大波浪,衣服露着腰,哪里还有之前的一丁点乖巧样子? 尤其是云母,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孔瑶竹,之前她因为孔瑶竹是她妹妹唯一的女儿,觉得她可怜没有亲人,所以疼她宠她,可自云禾离家出走那一天起,她对孔瑶竹就多了一种埋怨。 埋怨她为什么不能好好跟云禾相处,非要抢云禾的东西,云氏家大业大,真的差她那点小玩意儿吗? 要不是她处处耍小心机,小禾苗怎么会不要他们了? 就连云禾失忆忘记他们都是孔瑶竹一手造成的。 听到差点毁了云禾谢师宴的男人是孔瑶竹的男朋友,云母心中对她的厌恶又多了一分,“你怎么在这?” 小小年纪不学好,不上学就算了,竟然学着她那个妈谈恋爱! 江铭不知道孔瑶竹跟云家还有云禾的具体恩怨,觉得自己表现机会来了,绅士无比的牵起孔瑶竹的手,脸上挂着淡笑,“阿姨,我是瑶瑶的男朋友,她一直太忧郁了,我就想带她寻找体验人世间各种不同的快乐。” 云母缓缓抬头,瞥了江铭一眼,红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带她体验做贼的快乐?” 果然她就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性子,耍心机,与贼为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云母的反应让江铭诧异,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却被他很好的控制住,以极快速度狡辩,“伯母,这只是体验生活的一种,云家跟寻常百姓不同,参加的每一场宴会都极具权威,普通人望尘莫及。但是普通人的宴会,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可及的快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白白吃这一餐,若我想要白吃白喝,只要掏一部分份子钱就可以,活着死皮赖脸干脆不掏,为什么要把整张席面全部都买下来呢?” 他在极力证明自己,豪门大家不是那么好进的,何况云家四个儿子,但只要他搭上这条线,就能让他一跃龙门。 改变一生。 云母不屑与他多说,心心念念的想多看女儿两眼,便想直接略过他多少跟云禾说上两句话,而在一旁的孔瑶竹却站不住了,一双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站在云父云母面前质问他们,“江铭是我男朋友,你们凭什么诋毁他?我抑郁这么多年,你们管过我吗?你们只会天天让我进医院吃药!什么时候想过怎么真的让我开心?你们别想污蔑他!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开心!他愿意陪我疯,陪我闹,陪我走出抑郁走出没有光的阴霾!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他?” 云母心冷的厉害,蓦然想起她的妹妹,那个如娇花般的女孩子,从小更受家里人喜欢,也更会撒娇,当然,也非常黏云母。 可以说云母家里人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妹妹的。 可是后来,她跟着了魔一样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说尽了好说,云母家人依旧不同意,后来……她就跟那个男人私奔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就是孔瑶竹带回来的,说她已经死了。 而现在,孔瑶竹的所作所为,好像跟她母亲的轨迹重合了,这个男人油嘴滑舌,眼睛往她女儿身上瞟了无数次,一看就知道靠不住,风流成性又没什么真本领,还想在她两个女儿之间横跳! 云母闭了闭眼,虽然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么疼爱孔瑶竹,可孔瑶竹毕竟是她唯一的外甥女,就这么让她进狼窝步她母亲后尘,云母也做不到。 忍不住开口提醒,“瑶瑶,这个男人靠不住,你……” “他靠不住你们就能靠得住吗?我千辛万苦逃出来找到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不就是看我有病嫌我是个累赘吗?不让我上学,不愿意陪我。你女儿跟你离心,你不仅不说她脾气大,还把一切错都归到我身上!是我逼着你把我接回来的吗?是我逼着你女儿失忆的吗?你女儿失忆记不起来你们怪我吗?你说,你这么对我,对得起我姥姥,对得起我妈妈吗?!” 孔瑶竹用尽了全身力气冲云母吼出这些话,吼出她的不甘和委屈。 随后她眼里噙着泪珠,说了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