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母看着将她忽略了个彻底的周劲和云禾,心里气的牙痒痒。 那可是四个红薯!整整四个!周劲和他娘子真是小气吧啦的,连块虎肉都舍不得给,怪不得云禾生病差点死了,都是因为心不好,一定是报应不爽。 心里的火无处发泄,宋母恰巧看到挤在人堆里的宋园园,大步走过去一把拧住了她的耳朵,“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给张老太爷看病了吗?又躲懒是不是?” 宋园园只是挤进来瞧瞧周劲打的大虫,根本没想到宋母也在,她原以为宋母并没有瞧见她,还想悄悄溜回去,没想到直接被抓住了。 耳朵被揪的火辣辣的疼,宋园园心中怨恨更甚,自从来了之后,宋母对她非打即骂,就算后来她帮宋家赚了钱,宋母依旧阴沉不定,只要有她不舒服的地方也会时不时对她进行谩骂。 这次不过没从周劲手里要到虎肉就又过来拧她耳朵,宋园园眼底闪过一抹怨毒,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统统后悔! “娘!娘!我去了,已经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听见他们说有人打了大虫我才来看的!你快松开我!”宋母力气极大,宋园园不敢往后躲,生怕宋母将她的耳朵给撕裂了,只能凑着脑袋往宋母那边闪。 宋母手松了松,“真的?那你去割点肉回来。” 没要到虎肉吃,怎么也要吃些猪肉吧,谁家还吃不起肉了? 宋园园抿了抿唇,不想去,“娘,张家没给钱。” “什么?!”宋母怒急,伸手撸了撸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要找张家麻烦,“我倒要看看张家打的什么主意,凭什么看了诊不给银钱!” 说着她用力推了宋园园一把,“你给我起开!没用的东西!连个诊金都拿不回来!” 宋园园紧紧咬着下唇,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她倒是想让宋母去张家闹上一闹,但是张家已经信了云禾的话,何况张家大郎去抓药的时候一定会询问药方,那便不能让宋母去张家闹。 去周家闹的话……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宋园园红着眼圈拉住了宋母的衣袖,“娘,不是张家没给诊金。” 宋母一听更炸了,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什么?别嚎了!老娘脑袋疼,有啥事赶紧说!你个讨债鬼,就是来讨债的!” “不是张家,是……是云姐姐给张老太爷看了诊,没收诊金。” “什么?!”宋母陡然拔高了音量,“那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抢生意,看我不去撕了她!” 宋母让宋园园回去做饭,她一个人往周家去了,而宋园园巴不得这么办,让宋母自己去闹,只要能让云禾不痛快,她就痛快! 太阳偏西,橙黄的阳光将一切影子拖的极长,云禾跟周劲的影子一高一矮相交在一起。 回到家,周劲准备打水洗除身上的血污,而云禾则去准备晚上用的饭菜。 不多时,宋母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正巧遇上挑着水桶即将外出的周劲,“婶子,你怎么来了?” “把你媳妇给我叫出来!我找她有事!”宋母阴沉着一张脸指挥周劲。 周劲不是傻子,宋母的态度恶劣嚣张,就算周劲性子再好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咋回事?婶子跟我说也一样。” 宋母惦记着本该是宋园园的五枚铜子儿,又记恨周劲没分给她一块大虫头,心里憋着口气,想着一并找补回来。 “那成,你给我拿块肉,再还给我五个铜板这事儿就过去了。”宋母一脸理所当然。 饶是周劲都黑了脸,这不是明摆着抢吗? “婶子还是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给别人银钱和肉? 就算宋母之前对周劲有过四个红薯的恩情,他也不可能任由宋母说黑是黑,说白就是白。 宋母特意拔高了音量,“周劲,不是婶子说你,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媳妇儿,不懂理也不懂规矩,再怎么说婶子也是你的恩人,她张嘴闭嘴就是珍惜药材,什么药材?不就是块肉吗?小气吧啦的,要没有婶子那四个红薯,你早没了。”宋母说的还不够过瘾,继续道:“你这个婆娘,又懒又馋,在家啥活都不做,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把四丫的生意给抢了,你倒是说说,这该不该把原本四丫该得的银钱还回来?” 厨房里的云禾听见了宋母的话,用干净抹布擦了把手便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见宋母仰着下巴鼻孔视人的样子笑了,顺手将撩起来的衣袖放下,“婶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抢了你家四丫的生意?” “你还敢说?都是你这个搅事精!我家四丫给别人诊病诊的好好的,你凭什么上前横插一脚?你抢了四丫的生意,可不是让我们少了五文钱进项?你既然故意抢了生意,就该把这些钱还回来!”宋母一张嘴骂骂咧咧,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个不停。 “四丫这么跟你说的?她没说为了什么?”云禾走了两步站在周劲身侧,跟宋母面对面,“别的先不提,照婶子这么个说法儿,我病着的这段时间,四丫接了这么多诊,岂不是要把她抢的这些生意的银钱全部还给我?我也不多算,就算我一两银子即可,婶子你觉得怎么样?” 宋母一下哑了火,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云禾又继续道:“四丫学艺不精,给张老太爷开错了药方,那一副药下去,老爷子不死也折腾出半条命来,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便说我将死之人不配谈及医术。那婶子可知道,她收了银钱看诊,若张老太爷子真出来了什么事儿,又怎么不会上婶子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