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段军大伯朝段强使了个眼色,“你收拾一下去找你军子哥那住两天,让他先带你去市里好好玩两天,等你摸清了,摸透了再带娟儿出去玩儿,顺便哭哭穷。” 这样的话,出去玩的钱不就有了吗? 段强觉得自己爹真的英明睿智,这么轻松把几件事全都解决了。 而段军这边挂断电话又重新回到菜市场,买了二斤五花肉和一条鱼。 晚上云禾回家,段军献殷勤的接过云禾的包挂好,又拿出拖鞋摆放在云禾面前,最后将做好的五花肉和酸菜鱼端了出来,脸上笑的一脸谄媚,“老婆,我给你做好了夜宵,快过来吃。” “老婆,最近工作这么忙吗?天天加班。”之后他又将这一周补课的费用拿出一部分放在云禾面前,“老婆,这是你让我办班赚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贴补家用,你全拿去吧。” 这是段军惯用的手段,一结婚,段军就将他的工资卡尽数上缴,还说这都是他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但后来段军要的钱比工资多的多。 而他这次这么殷勤,肚子里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 云禾拿过桌面上的一沓钱在桌面上拍了拍,“就这么点?” 段军是高中数学老师,他的费用算下来可不低,就算他打着帮助人的名号降低了费用,但由于吸引的学生众多,就这些钱远远不够瞧的。 而且段军一拿到辅导班这个月的费用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当时没有完成资助的两个学生,只不过两个学生并没有接受段军的资助,表示已经有好心人资助了他们二人。 段军最终只能作罢。 “补习班刚办起来,人还不多,我定的价格又比其他补习班的费用低,所以……”段军说的模模糊糊,企图蒙混过关。 云禾冷笑,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冲段军的额头砸了过去。 照片四散,段军抖着手看向地上的照片,赫然是他在补习班上课的照片! “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云禾揉了揉眉心,一副难搞的表情。 段军看她这副表情,全身都开始抽痛起来,哆嗦着从口袋取出剩下的钱,段军竟然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我是个男人,我就是想着身上能有点钱,别人也不至于看轻我。也能给你长脸不是?” 云禾抬起右腿放在左腿膝盖上,“段军,你知道的,要不是你逼我,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禾,都是我的错。” 可是改不了。 “那怎么办?我又忍不了了。” 段军一脸便秘的表情,最后壮烈闭上了眼睛,“那你打吧,但是打完你要答应把车借我!” “行啊。”云禾回答的漫不经心。 一顿打下来,段军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不忘重新提了一句借车的事。 云禾懒得看段军,拿上钱准备回屋睡觉,走到一半都重新折返回来。 “哦,对了,以后夜宵不要做红烧肉和酸菜鱼这种又油又腻的东西,我要是长胖了心情会更不好。” 段军毫无意外又是一个哆嗦,目送云禾回到房间,踉跄起身去冰箱拿来冰块冷敷,最后才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云禾吃完段军做的早餐后去上班,不到十点段强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他没有去段军的单人宿舍找,而是大张旗鼓的来学校找到段军,逢人便说他是段军段老师的弟弟。 段老师是他们村飞出来的金凤凰,但他从来都没有忘本之类的话。 全校师生恍然,怪不得段军这么喜欢乐于助人,原来是因为小时候也受过苦。 段军请了半天假带段强出去玩,昨天办补习班的钱全部被云禾拿走了,他现在身上除了买菜钱什么都没有。 段强虽然来过市里,但是次数不多,一想到这次出来玩算在段军头上,他就兴奋的想搓手。 什么鲍鱼海参大龙虾都想吃上一口,最好还能给上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来大城市里,不吃这些东西怎么算来过呢? 段强喜滋滋的想着三斤重的龙虾入口是什么滋味,以及一口上百块的红酒又是如何醇香,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段强跟着段军四处张望,“军子哥,你咋没开车呢?” 段军勉强一笑,“这不是你嫂子公司离得远,我觉得她辛苦就让她先拿去开了。” 段强心里有些不开心,这车他可是打定主意要长时间“借”的,既然是长时间借,那车就是他的了,现在让一个外姓人开算怎么回事? “军子哥,不是我说你,你对你婆娘太好了,在咱们村,哪个婆娘不挨打?你竟然还让她开那么好的车,这车就是男人的面子,她把你面子开出去了,你就不怕这面子没了?”段强跟上段军跟他并肩走在路上。 面上挂着对女人的不屑与厌恶,更是对云禾开了“他”的车的不喜。 此时的段军心里跟吃了黄连一样,他在家天天挨打,为了把车借出去不惜亲自要求云禾将他打了一顿才有把车借出去的机会。 现在身上还疼着呢,而且云禾的力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用的非常诡异,打的时候能把人痛死,打完之后也疼的不行,可是就是没什么痕迹。 就算刚打完身上有些浅浅的印子,一会儿也就消失了,到现在为止,他除了第一天挨揍脸上顶了两个大耳刮子印之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可疼是真的疼啊! “军子哥?你听到我的话没?女人就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她们就要得寸进尺的。”段强极力劝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