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娶了个蛇蝎心肠的媳妇儿,你可是咱们村的金凤凰!老段家的金疙瘩!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的呀!” 段母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抱了半晌又猛的推开段军,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但是段军早就对挨打这件事有了应对之法,身上其他的伤疼归疼,但是根本不会留下什么印子,唯一比较难处理的就是脸上的巴掌印,如果被甩巴掌之后不冷敷不滚鸡蛋的话,第二天就会鼓得高高的。 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面子,段军都会自己弄,如今他除了膝盖有点印子,其他身上哪都白白净净,哪里有段强说的那样? 快被打死了? 段母狐疑的看向段强。 段强脸上的伤并没有被处理,此刻鼓的高高的,巴掌的形状特别明显,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冲段大娘哭诉,“娘!他们就在屋里头睡觉!那臭婆娘肯定还在睡觉!” 段大娘一听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往手掌里呸了两口唾沫就要进屋把云禾从床上拖出来,小贱人,敢打她儿子,活腻了! 这群人里,来的不仅仅只有女人,还有段家不少男丁,他们一听这个眼睛登时都亮了,要是那婆娘还没穿衣服就被段大娘从床上拖出来,他们这些人可就能一饱眼福喽! 显然,段大娘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那小贱人打了她儿子,她要是不让云禾在人前抬不起头,她就不姓马! 只不过段大娘还没碰到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穿戴整齐的云禾从房间里走出来,见逼仄的房间里乌央乌央涌进来这么一群人,占满了整个房间。 “呦,回去叫人了?”云禾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段强,他霎时间两条腿肚子打软,直接躲在了人后。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儿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段大娘一见到云禾就什么都控制不住,早就将他们昨天商量好的对策全都抛在了脑后,就想将云禾按在地上踹上两脚才解气。 来的时候到底没有拿铁锹,坐车不方便,所以她从路边捡了一根一米长的木棍,此刻唾沫星子乱飞,又将木棍举了起来。 “呦,大娘这次来是准备谋财还是害命?我瞧大娘这个意思是害命是吧?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在你们老段家不合规矩是不是?” 段家人闹的阵仗大,王嫂都被吵醒了,何况住在周围的其他邻居? 邻居中自然不乏爱看热闹的,毕竟这种地方,房间里按个电视都放不下,八卦是他们最能获得快乐的来源之一。 旁边邻居纷纷探出脑袋看是什么情况,云禾跟其他人的对话自然也听的清楚。 段大娘快要气炸了,“谁跟你说这个事儿了?!我说的是你打我儿子的事!你一个嫁过来的婆娘打段家男丁,是你看段家人都死绝了吗?!” 在屋里到底听不清楚,门口渐渐围了一队人,扒着脑袋往屋里瞧。 “哦,看来强子昨天回去告诉你了,他不准备娶媳妇了,要把借我的十五万还给我,那大娘,你看是给现金还是怎么支付一下?我娘家表弟准备娶媳妇了,就这几天的事,你们把钱还了,我那表弟好娶买房娶媳妇。” 举着木棍的段大娘瞬间懵了,“啥?强子不娶媳妇了?” 她怎么不知道?强子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他不娶媳妇了,他们老段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不仅仅是段大娘,就连段大伯也懵了,他问段军要钱要车,就是为了给段强娶媳妇,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娶了? 云禾见状假装讶异,“呀,强子没跟你们说这事儿呀?不过也是,娶媳妇儿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家一毛钱彩礼都拿不出来,都得用我的彩礼和嫁妆才能娶得起媳妇,我要是段强,现在就一脑袋撞死在外面的柱子上,省的出来丢人现眼。长了一把年纪,自己娶媳妇还得用堂嫂的嫁妆,你们说别人知道了笑不笑得掉大牙?” 段大娘气的浑身发抖,险些拿不稳手中的木棍,这个小贱人,她要撕了她的嘴!! “这就恼羞成怒了?不想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就别做这事儿呀,拿着我的嫁妆钱不还,如今呜呜喳喳的闹到我家,你们是要怎么着啊?”云禾双手环胸,语气瞬间变的冰冷无比。 段父段母一怔,将目光看向了段大娘和段大伯以及段强,段强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们找到段家的时候哭哭啼啼说了许多段军受苦的事,其余什么都没说,没想到他们竟然拿了人家的嫁妆。 村子里有嫁妆的女孩子不少,但拿的出十万做嫁妆的不多,所以当初段军和云禾结婚特别受人看好,毕竟段军是个老好人,而云禾家又非重男轻女的家庭。 这么一结合下来,双方都满意。 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听说过堂嫂的嫁妆要给堂弟娶媳妇用。 这么一闹,外头的邻居轰然一笑,显然听明白了。 这不是不要脸吗?拿了人家的嫁妆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别说感恩戴德,还要上门打上一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混不吝的人? 段军是个好人,在意名声,也在意段家的名声,他小心翼翼的凑到云禾跟前小声央求道:“老婆,别说了。” 云禾睨了他一眼,“你们做得,我说不得?” 段父段母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把昨天段强说的那些话都抛在了脑后,纷纷开始替段大娘一家说好话,“小禾,都是一家人,别闹这么难看。” 有人帮着撑腰,段大娘的气势瞬间又回来了,叉着腰一脸刻薄相,“谁拿你嫁妆了?谁拿你嫁妆了?!强子的彩礼钱是我侄儿出的!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