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段母性子软,被段家其他兄弟欺负惯了,任凭自己的嫂子这么诋毁儿媳妇也忍着一句话都没吭。 实际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说不准他们也觉得段军是他们家飞出去的金凤凰,想要嫁给他儿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要不是云禾倒贴,怎么能嫁给段军呢? 段父段母以及段军没人出头为云禾出头发声,让段大娘愈加变本加厉。 “你个倒贴的破烂货!城里人怎么了?还不是嫁到我们村子里了?母鸡都能下蛋你结婚三年连个响儿都没有,怕不是结婚前就被其他男人给玩烂了吧?要不怎么别人都能生就你不能生?还倒贴了双倍的彩礼钱!我看你就是心虚,谁家嫁女儿出的钱比娶媳妇出的彩礼还多?没人要的破烂货!” 段大娘越说越过分,说到孩子,段父段母竟然都满是赞同又伤感的目光。 他们显然认同了段大娘说的话,在村子里三年不怀孕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而他们思想迂腐,认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错,跟男人没有关系。 毕竟男人身强体壮有的是力气,怎么可能生不了孩子呢? 段家人纷纷声讨云禾生不出孩子,就连知道内情的段军都目光闪躲的跟着众人一起用眼神责备云禾。 仿佛云禾真的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惹得他们所有人口诛笔伐。 云禾听了一会儿,伸出小指扣了扣自己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他们就两个事:倒贴,生不出孩子。 可她做的不是揍人吗?这些人怎么不来谴责呢? 她微叹了一口气,声音幽幽,“段军,家丑不可外扬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怀不上孩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段军浑身一颤,后半句他听进耳朵里!可是前半句他听明白了! 云禾生气了! 她不生气的时候都要每天找借口打他一顿,要是她生气了,还不得按昨天段强说的,一天打八顿? 可是,段军犯了难,云禾打他的时候都关起门来打,别人也不知道,疼都是他自己受着。可是段家人挤在门口,如果他跟怂包一样,岂非里子面子都没了? 权衡利弊下,段军觉得云禾不会在人前揍他,所以选择了跟段家人站在统一战线,伸手拉了拉云禾的衣角,“小禾,这些事先别说了好吗?大娘是长辈,咱们是晚辈,大娘说什么咱们都得听。” 看吧,段家的家教。 软柿子。 所有人都可以欺辱自己的老婆,老婆却不能为自己发声。 云禾冷笑一声,“成啊,让大娘好好说道说道你不能生的事,大娘,说吧,他是小辈,你该怎么骂他是个太监就怎么骂,他是晚辈,得听!” 云禾的声音冷极了,好似沁在千年寒潭的冰块里,冷的段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段家人全都哑了火,段大娘嘴跟开了瓢一样说话都说不利索,他们段家人骂了云禾多长时间不下蛋的鸡,这会儿的脸就被打的有多疼。 这话不仅仅是落在段家人耳朵里,还落在了周围邻居的耳朵里,段军和云禾在这里住了三年没有怀上孩子,他们嘴上不说谁不私下说两嘴? 段母本来还责备的眼神瞬间变了,脑袋一阵阵发昏,“什么?军子,军子,这是真的吗?” 眼看要昏倒一个,段父连忙将人接到怀里,扶住了她,段父到底是个男人,承受能力比较强,沉着脸耐着性子呵斥云禾,“你怎么说话的?小军是你男人,他智商高学历好,就算你不能生我们老段家也没说过你什么,你怎么能往自己男人身上扣屎盆子?” 三言两语将段军不能生又转移到了云禾身上。 诡辩的能力,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段军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立刻跟段父统一战线用一种责备的眼神训斥云禾,“小禾你怎么回事?你不能生的事我都已经替你瞒着了,你没孩子我也没说过你什么,我不在乎什么孩子,只在乎你这个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着,他又露出一副伤感的神情,“小禾,如果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伤害到了你的自尊,我可以在外人面前将不能生育的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邻居的耳朵都快竖成了天线,也都被段父和段军的发言给搅迷糊了。 到底是谁不能生啊? 话都说不利索的段大娘说话忽然又利索起来,刚刚的时候她是被段军不能生的事给喜到了,若段军真的不能生,那段军家的一切都不是他们强子的了? 她把段军可能能生的怒气全都撒在了云禾身上,“小贱人,你要是再敢胡咧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我们军子身强体壮,一看就是你不能生!竟然还敢污蔑人!” 说着,她就操着擀面杖往云禾身上挥舞。 云禾打段强的事她可还没忘呢!段父和段母都是一群草包指望不上,给自己儿子报仇还是得靠她! 段大娘都想好了,要是云禾老实认错,承诺那十五万不要了,再给强子添五万块钱彩礼,车也给他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要是那个小贱人不答应,可别怪她手上的擀面杖不同意! 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擀面杖在空中划出破空的声音,眼看要落在云禾肩膀,段大娘心里一喜,段家人也顺势屏住呼吸。 段大娘的泼辣与不讲理在村子里是公认的,不管云禾打没打段强,这一顿打是少不了。 顿军的眼神也一瞬不瞬的落在了擀面杖上,他私心希望云禾受点教训,更希望段大娘替他出口气。 可是段军忘了,他是个男人,段强跟他两个大男人都奈何不了云禾,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