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泠枢的灵姊,由尊后亲自赐名的毓知希尊者。这可跟泠枢的亲姐姐没什么两样……”钟霄道,“她是个极重礼法的人,正因如此尊后也很重视她,一心想留她在泠枢旁边教导,改改泠枢那个散漫的性子。”
“尊后走后,大概因为是母亲专门留下的人,泠枢待这个灵姊更是敬护有加,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请她帮忙安排。这让外人也不得不对这位尊者毕恭毕敬。”
“泠枢有几个灵姊?”柏煜突然问。
“什么?”钟霄纳闷这个问题,旋即明白柏煜大概是听过了那些流言。“欸,反正我可好心提醒你,别惹她啊,不然泠枢跟你没完。
“旁的事情我也没兴趣……泠枢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钟霄于是把之前的事情逐一告知了柏煜。
一直到第三日午时,泠枢才从昏迷中醒来。
她翻了一下身,只感觉浑身跟被人打了一样,心口的伤也撕裂般疼痛,于是只好一动不动的躺着。
毓知希送药进来,正好看到泠枢迷离的睁着眼睛。
“泠枢?”毓知希尝试着喊她。
“阿姊……我动不了了……”泠枢微弱的蹦出几个字。
毓知希舒开一口气,“你可算是醒了……正好,起来喝点儿药吧。”说罢准备扶她坐起来。
“啊啊啊……”泠枢疼得不行,却也强撑着一点点挪动身体。
毓知希拿个软垫给她靠着,道:“伤成这样,怎么会不疼呢?这些时日就不要使用灵力了,安心养着。但也不可一直赖在榻上,稍微散下步,于灵体才是有益。”
泠枢接过药,看向窗外:“看来天地应是无事了。”
“储尊他们都在处理余下的事情,你无需担忧。”毓知希道,“不过有一事我还得问你……”
“什么?”
“我为你更衣擦身时,见你心口一道新伤极深。这伤似乎是你自己的灵力造成的……”
“哎……”泠枢放下药碗,“我跌入湖底前,曾遇钟霄为取神器而灵力暴走,灵识不稳,便用心头血助了他一下。”
“什么?”毓知希大惊,“就你自己?”
“渡心头血可不是小事,若是旁边没有人为你护法,一着不慎可能把自己也折进去,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当时事态紧急,况且我也没有完全恢复神识,迷迷糊糊的,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嘛……”泠枢说着又咳嗽两声,痛得紧闭嘴唇。
毓知希见她这样,也不好再继续责备,赶紧帮她把被子往上抻了抻。“你待钟霄倒是重情重义,也算他有心,日日都过来。”
“他或许并不知道那时是我……阿姊也别告诉他了。”泠枢道。
“为何?”
“我与钟霄交往,全凭性子合得来的一种心意和默契,并不想掺杂什么恩啊情啊的。”
毓知希不屑:“哎,我是搞不懂你们,也懒得管。”
泠枢淡然一笑。
“对了,只有钟霄来看我了吗?”
“储尊自然也是忧心的……”毓知希道,“他来了一次,等了好久没见你醒也不愿离去。混沅宫外面又一直来人要见储尊请示各种事情的,嘈杂得很,我便请储尊先回了……今儿一大早还遣人来问你的情况呢。”
泠枢只是毫无波澜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毓知希看泠枢的表情,思索一下,问:“你是想问谁?”
“没有啊……”泠枢心虚的摇摇头。
“倒是还有一人……”
“谁……啊……”
“战神倒是来过一次。”
“什么时候?就来了一次?”
毓知希仿佛明白了点儿什么,打趣道:“看来你跟这位战神倒是有些交情……不过可惜,自从第一日被我赶走,之后他便再没来过了。”
泠枢有些赌气:“没什么交情,就算曾经有,以后也没了。”
饮完了药,泠枢更觉得昏沉倦乏,便又睡下了。
日暮时分,琰堤和钟霄分别又来探望。听说泠枢醒了,精神也好一些,心中石头总算落了地。又因泠枢还在睡着,也只得交代仙侍好好看顾一类。
第二日一早,泠枢起来感觉似乎比昨日舒坦许多,便准备出去逛逛,顺便看看天界的情况。
路过瑶池边的园子,忽听两名采花仙侍闲聊,言语间眉飞色舞。泠枢本对这些花边小事毫无兴趣,却仿佛听得“翊王”二字,便驻足在长廊边,倚着栏杆也听起来。
仙侍灵力低微,当然没有发现泠枢的靠近,反而是越发兴致勃勃。
“不会吧……”一名仙侍低语道,“翊王殿下不是一直与我们尊上交好吗?”
“那可不敢说……”另一名仙侍道,“殿下器宇不凡,待周围人都是极好的。各界各族势力盘根错节,利益冲突不少,可除了始尊和储尊,能把这些关系都处理好的,也就只有翊王殿下了。你说他能摆平这么多关系,不得施展点儿个人魅力不是……”仙侍笑眯眯的打趣道。
“有点儿意思……”泠枢心里想着,暗暗坐了下来,换个舒服的姿势权当是听话本了。
“可我觉得,翊王殿下待少尊尤为不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