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伴丈夫和孩子的墓陵。
泠枢向琰堤求情,坦言如今情势,对毓知希而言已是比任何处罚更加残忍,况且合继术也停止了反哺,一切恢复如常,再无其他威胁。与其再将此事翻出又掀起一阵混乱,还不如维持现状,权当后来这一切都未发生。
琰堤一开始也是不愿的,毕竟有关妹妹名誉,他还是想让真相大白。但架不住泠枢哀求,又说什么“欠了阿姊不知道怎么还”“母尊走了,只剩下她专门为自己留下的阿姊”一类的诛心话,也只好愤愤不平地作罢,只是给了毓知希一道“永囚昆仑境”的处罚。
直到后来泠枢下狱,感觉事态不妙的她让羽效去昆仑境找毓知希以防万一。毓知希也因担心泠枢真的出事,方才又一次踏入了天界。
毓知希一字一句说完故事的全部,当然,为了减少牵连,她隐藏掉了其产子时,琰堤和泠枢出现的那一部分故事及其他一些或多或少的细节,令人只当她去昆仑境后与这二人再无瓜葛而已。
了机殿上一片死寂。
“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女尊念及妾身劳苦,自担罪名保全妾身。还请世尊勿要再行苛责。”毓知希道。
“世尊……”钟霄突然发话,“依臣之见,尊者固然犯下大罪,但已被困昆仑境万年;此次又在大战中永擒叛贼,可谓是战局扭转的关键之一,救万民于水火。如此功过合论,恐怕应当重新慎重考虑处罚才是……”
“泠枢司刑罚一职,却在处理家事时有失偏颇,也一并请罚。”泠枢道。
“臣初入朝堂,对很多规矩还不甚了解……”柏煜也道,“不过听了这么久,毓知希尊者只是家臣,对家臣的处罚本就是由家族长或者元古族族长定夺的。女尊的刑罚职责面向的是朝臣,是天下,是公事,又何必与家事私事混为一谈。”
钟霄看着柏煜,若有所思的泛起一屡异样笑容。毕竟,战神向来秉公行事,鲜有为谁说好话的时候。
“世尊,妾身愚见,女尊自请不再担任刑罚一职,而是前往幽寒的冥界协理,正是因为心念苍生,还请世尊成全。”毓知希又道。
琰堤未料妹妹决心至此,更未料毓知希宁愿获罪都要来帮她请命。又想着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要吐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得赶紧终结此事才好。
“女尊和尊者所禀,吾清楚了。风、水、金和冥界之事关系重大,吾需仔细思索并与要臣们详细商议,暂且无需再提了。”
“至于尊者之事,今日既然已大白各界,相信诸神已无疑义;兵者,先将毓知希打入内狱候罪;余下之事,择日于族内依照族规再审定夺。今日便到这里吧。”
于是诸神纷纷退去。
泠枢刚走出殿门就被己墨叫住:“尊上,世尊请您去跃明宫等候。”他又轻轻上前一步,悄悄提醒道:“世尊脸色不太好,您可别再气他了……”
泠枢自然知道逃不过这一下,只得硬着头皮往兄长的跃明宫赶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琰堤气冲冲的走进跃明宫正殿,冲泠枢问到。
“兄长……”泠枢半低着头。
“别叫吾兄长!吾看你心中只有自己,哪还记得有个兄长在为你担心的!”
“前些日子见你那样,吾日夜不敢闭眼,生怕你出事。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大巫祝千叮万嘱不可劳心费神,你还非要往冥界凑!”
“再说,你若是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吾便是,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禀报,你以为吾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众逼吾是吧?”
泠枢赶紧倒一杯茶递给琰堤:“妹妹的小心思怎么能逃过兄长的法眼呢……那可不就是知道兄长担心,怕兄长不同意嘛……”
“你还敢说!”琰堤把杯子重重地敲到桌子上,“好,你现在便向吾交个底。非得去冥界做什么?”
“去……治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