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小筱听得正入神,看太子突然顿了下来,便问:“是何人?”
太子似乎陷入了深思,一会是若有所思的摇头,一会又是费解地蹙眉。
最后他似乎放弃捋顺心里的疑团,只以手沾酒,顺手拿了一只把玩用的玉斧,在斧头面上慢慢写了个“耳邑”二字,然后又将斧面的水渍抹干。
小筱蹙眉,一时闹不清太子在打什么哑谜。
可是魏劫却眉头微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太子之意。
“这……当真?那位明明已经不在了?”
太子知道魏劫懂了,不由得苦笑轻声道:“孤也怀疑自己想错了,可是那痣太特别,犹如卧佛,并不常见。你们二位是修真之人,想必通晓许多神通,就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法子死而复生呢?”
小筱和魏劫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这几日见的起死回生之人,似乎不少。那个卫狄、万莲师似乎就是应该死去的人。可是他们却可改头换面,依旧活在人世间。听万莲师与秦贺的对话,似乎那璨王有向人借命之能!
所以小筱想了想说道:“太子的怀疑有道理。若是一个人能向别处借命,那他便是地面上的阎王,比……皇帝都要显贵,手中掌握的人脉权势,也比皇帝还要牢靠!
太子听了小筱大不敬的话,却并不恼,只是苦笑道:“其实我父皇被架空甚久了。他也好,我也罢,在施政时都不能随心而为。先帝留下的那帮子老臣死死把持着朝政,父皇就是皇位上的傀儡,身不由己!只是孤心里的这点子疑问太惊世骇俗,若无论证而贸然揭发,必定要引起天下的轩然大波。”
魏劫饮干了一壶酒道:“今日饮君如此佳酿,自然要解君之忧,那个璨王的身份,容得在下日确认之后,再告知殿下。不过此地凶险,璨王的耳目众多,您今日掩护了我们,只怕也要受些牵连,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太子微微一笑:“孤在别人的眼中,一直是个酒肉纨绔,这样的废物大约也是不会太让人上心算计。二位放心,孤自是会多加小心。”
自此,魏劫与小筱便跟太子月下匆匆而别。
依着那万莲师的意思,给崔小筱泼的黑水还不够多,他们还要屠戮了小筱他们曾经寄居的村落。
现在事不宜迟,他们要即刻赶回去,将那幕后黑手抓个现形!
在回程的路上,小筱却是恍然大悟,顿下脚步道:“他是在斧头上写的‘耳邑’,‘耳邑’即为‘耶’那岂不是个‘爺’字?”
她虽然读书认字,可是都是娘亲教授的底子,在猜字谜上,倒是比魏劫略慢了一些。
魏劫冲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又无声点了点头。
“爷”这个称呼在北地人的习惯里,便是父亲的父亲。
也就是说太子怀疑那个璨王是他的皇祖父——已经驾崩二十余年的先帝夏元松?
可是璨王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他的皇祖父夏元松驾崩的时候却是九十多岁的高寿了啊!
也难怪方才太子欲言又止,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样子!
可若是这般,关于这位璨王的种种神秘之处便可解释了!
原来的那位璨王的确是年幼多病,当初他来洛邑封地,也是先皇夏元松的安排。
小熊大胆猜测,那位真的璨王大约早就夭折了。而夏元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从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重返年轻,然后顶了自己幼子的名头,继续在洛邑做个闲散王爷,以此来蒙混过生死劫难,逃脱了生死簿的命数。
可就算洛邑的人不认识璨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个假璨王相貌和年龄与原主差距太大,才是璨王来到封地十年不见外人的原因。
而等到十余年过去之后,这个假璨王自然可以用男大十八变来解释自己容貌的差距,相信这个假王布局了这么久,应该做得周详,自然也不会叫人生疑。
只是太子突然造访,让璨王有些措手不及。毕竟太子是对皇祖父和小皇叔都熟识的人。
而这位太子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竟然看出了破绽。
原来这妙仙山的门主过世之后,新任门主便选得如火如荼。
魏劫被她的小手堵住了嘴,没法提醒师父:她这话说得跟逛窑子的无良恩客似的,一副“爷给钱了,就得可着爷玩儿”的德行,还是不到一盏茶就提裤子走人的那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软乎乎的手一把堵住了嘴。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那虫粉的药力遇到凉风之后就减弱了不少,可是小筱被魏劫背在后背上时,不得不贴着他,一嗅闻到男人身上的气味,又是情不自禁将脸儿贴在他后背上磨蹭……
魏劫和小筱对视一下,决定赶紧进村。
按照原来的轨迹,当时的人都认为害死妙仙山门主的是魏劫。
他俩正想往前迈进一步,身旁的两棵大树却突然幻出了两个像树皮一样的人,将剑横在他俩的脖子上阴恻恻道:“别动!”
小筱和魏劫互相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