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泽给的这十年青春,是冯书海真正重新来过的资本! “扑通!”一声,冯书海跪在了台阶上,向走在他和袁一舟前方的文余泽叩拜道,“多谢河伯再生之恩,书海此生,做驴做马,在所不辞!”然后连着三个叩首,脑袋磕着地面咚咚响。 文余泽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转身看着跪在下面的冯书海,似乎并没有任何谦让的意思,天生的帝王气质,让他自然而然的问道,“你真的愿意做驴做马,回报我的恩惠?” 冯书海感激涕零的说道,“绝无虚言,只要是书海能力所及,定当肝脑涂地,回报河伯!” “如你所愿,起来吧,我确实有一事,需要你办。”文余泽面无波澜的说道。 听文余泽如此说,冯书海虔诚无比,恭敬的站了起来,追随着文余泽的脚步,沿着天梯上行。 袁一舟却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便跟在了冯书海身后上了天梯的台阶。走了几步,他突然意识到,文余泽对他封闭了心念,他已经听不到文余泽的心声了,显然文余泽要冯书海办的事情,他并不想让袁一舟知道。 文余泽、冯书海和袁一舟沿着天梯,先后回到了文叶殿,此时大祭司正在前殿,吩咐侍卫添加茶点,叶清河正看着吃货崔星梦狼吞虎咽。 看到了袁一舟从神像后出来,崔星梦兴奋的招呼道,“一舟,快来,启炎纪四粒麦做的糕点,真是绝味!” 袁一舟看到了爱人,便停止了探听无心无念的文余泽,来到了星梦身边,被她塞了一块麦糕进嘴里,味道确实松软香甜,入口即化。 “书海没事了?”崔星梦看到站在文余泽身后的冯书海,问道。刚才婴儿冯书海的心声,崔星梦也用心语晶听的真切。 “应该没事了吧,余泽给了他十年的青春,他可能现在变回了当年那个害羞少言的少年,适应一会儿应该就好了。”袁一舟从刚才到现在就觉得冯书海哪里不对劲,无神论者的冯书海,对文余泽竟然像神一样的恭敬崇拜。也许经历了那样的大悲大喜,人的行为都会有点反常吧,袁一舟这样自我开解着想。 文余泽远远的站在了神像后面,并没有加入前殿的茶话会,冯书海也恭敬的垂着双手,站在文余泽身后。大祭司看到文余泽后,低头拿出了自己的水晶头骨,往眉心一触,神像后的文余泽嘴角轻轻上挑,漏出了一个读不出情绪的浅笑。 “一舟先生,星梦小姐吃的麦糕有点多了,可能会糖高犯困,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二位早点到楼上休息吧。”大祭司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他们便把崔星梦还没吃完的糕点端了起来,准备在前面带路,领着二人去楼上的卧房休息。 经大祭司这么一说,崔星梦确实觉得有点困了,便拉着袁一舟,跟着侍卫上楼了。还未到楼上,就哈气连天,靠着袁一舟到肩膀,迷糊上了。 楼下的到叶清河吃的麦糕并不多,但也觉得有点困,便对大祭司说,“我的房间在哪里?烦请你带路,我也有点困了。” “清河,不急着休息,我还有话同你说。”不等大祭司回答,文余泽从神像后,沿着回廊,来到了前殿,把刚要从榻上起身到叶清河,按着重新坐下。 “刚才跟无支祁说的不是很清楚嘛?还有什么同我说的话?”叶清河有点莫名其妙,脑袋沉沉的,睡意更浓了。 “师尊如此费心,将千年前你丢失的妖丝,在时间碎片中收集了起来。但这些妖丝太脆弱了,完全没有办法回到你的载体中。”文余泽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无支祁,刚刚交给他们的那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若隐若现的漂浮着几丝絮状物。 “是呀,所以这些妖丝没什么用,无支祁的心意我领了,你也不要再执着了,妖丝断了就断了吧。”叶清河此时已经有点睁不开眼睛了,怎么会这么困。 “如果我有办法把这些断了的妖丝重新续上,你愿意把它们重新放回你的载体里吗?”文余泽幽幽的问道,“看我说的,这些妖丝本就是你的东西,我把它们接好了,自然是要还给你的。” “重续妖丝?”叶清河此时已经困的不行了,“你想做什么……”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头睡了过去,文余泽实时接住了躺下去的叶清河,将她揽在了怀里。 ”河伯,天祭的祭台已经准备就绪,就差生祭用的祭品了,我已经派人去瑶台征招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大祭司忙上前汇报道,“麦糕里的沉眠素,会让叶小姐至少睡上一个时辰,行天祭,足够了。“ ”那两位呢?“文余泽抬眼看了看袁一舟和崔星梦所在的二楼卧房。 ”崔小姐吃的比较多,估计要睡到天明了,袁先生只吃了一口,可能会很早醒,但是即便醒了,也要乏力几个时辰,做不了什么的。“大祭司如实回答道。 ”祭品加上他吧,我刚用盘古斧给了他十年的青春,完成天祭,绰绰有余。“文余泽朝站在神像旁边,恭顺无比的冯书海指去。 ”这位不是您贵宾的朋友嘛?“大祭司朝着文余泽手指的方向看去,冯书海此时两眼空洞,像是被人操控了神识。”难道是他许了自愿咒?!“ ”不错,刚才在下面,他自己许愿说愿做驴做马,肝脑涂地来报答我的再生之恩。“文余泽说道,”这应该是自愿咒中级别威力最高的愿牲咒,要比从瑶台征招来的人,威力更大!“ ”恭喜河伯,竟得愿牲咒的祭品,这下连仙人酒都可以省了,生祭续妖丝,定会成功。“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