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文叶殿,通过这个水晶球,不仅能看到仁生他们眼中的画面,也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大祭司对冯书海说道,”既然你想帮忙,那就在这里监控这个水晶球吧,如果有任何异动,来后殿找我吧。“说完,大祭司便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后殿走去。 袁一舟与冯书海道别后,让仁生稍微等他一会儿,便独自上了二楼崔星梦休息的卧房。看到爱人依然沉眠甜睡,便发了一条加密的意识信息,轻吻她额间的玉兰心语晶,将意识信息存了进去。 然后转身下楼,随仁生乘传送台到了金字塔底,步行到了太阳宫后面,面朝十二瑶台的方向,登上了仁生提前备好的麦舟。轻舟减行,乘着苍茫的暮色,向第六瑶台飘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直伫立船头的袁一舟便移步内舱,与坐在里面的仁生聊了起来。一聊才知道,仁生虽然看起来年轻,却已经做祭司修行近百年,袁一舟非常好奇,看来文余泽的光子计算机,福泽整个启炎纪,连一个普通的祭司都能如此寿昌绵延。 ”刚才大祭司说,作为祭司,至少都开了心眼,是什么意思?“袁一舟对启炎纪的科学陈述,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他知道科学之母是哲学,而哲学之母是神学。对自己暂时无法理解,而又眼见为实的事物,他更愿意倾听和存储,留待时日来理解。 “那是作为祭司的必修课。”仁生见袁一舟对自己的专业感兴趣,便也兴致勃勃的回答道。“一舟先生是否相信,所见即所得?”仁生反问道。 “是的,人的肉眼是最为精密的光学成像系统,对物体反射的可见光在眼底成像,才会看到物体。所以所见的,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完成眼底的光学成像的物体。”袁一舟还是尽量把谈话,控制在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 “那您的眼睛对那些不可见光成的像,会怎么处理呢?”仁生显然听懂了,袁一舟的视觉成像解释。 “不可见光成的像?“这个问题袁一舟倒没想过,”人眼的视觉细胞对黄绿光是最敏感的,到了紫外和红外波段,就已经不可见了。但是这些光的成像确实存在,只是需要特殊的感光设备来显化而已。“ ”您有没有想过,发达如人脑,是否本身就带有这些感光显化设备呢?“仁生继续循循善诱道。在众多的祭司中,仁生算是比较资浅的,所以他现在对科学和哲学的兴趣,要远远比大祭司天天念叨的神学高。终于遇到了一个,和自己能够在同一纬度对话的袁一舟,仁生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使用自己的知识系统。 ”你是说人脑本身就有探测不可见光成像的器官?!”袁一舟觉得这个理论很是新鲜,但凡我们提到成像,先入其主的,都是瞳孔的视觉效应,但是闭上眼睛,确实也能够感知身边的事物。 “不错,你大脑的松果体,就是这种器官之一。大部分的人类都相信眼见为实,那是肉眼的瞳孔效应,对大脑千百年来的培训和暗示导致的。”仁生解释道,“所以我们作为祭司的必修课之一,就是突破肉眼的局限,试图用天眼来看可见范畴之外的事物。” “能看到可见范围之外的天眼?”袁一舟没想到这么快就跨进了神学的范畴,他还是试图理解的说道,“你是说松果体是天眼?”袁一舟确实知道,如果睡觉时卧室的灯光太强,很难安眠,根源之一就是松果体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给大脑的某个区域发送信息,而无法实现真正的深睡眠。 “松果体只是一种器官,跟你的肉眼差不多,但是能不能修到天眼的境界,更多的是你的大脑被刻意训练了多少,来分析可见范畴之外的事物。”仁生继续说道,“比如初生的婴儿,它的肉眼器官与大脑的神经元,还没有完全匹配,在孩童直到三岁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上下颠倒,左右倒置的图像,直到有了足够的经验,大脑才会对图像进行校正处理。” “天眼与大脑之间的关系类似,取决于神经元被刻意练习和校正的程度,天眼也有不同的层次:内视、透视、遥视和微视。”仁生如数家珍的说道,“这是我们初级祭司,必须要修行达到的层次,刚才大祭司的水晶球,就是连接了我天眼的遥视功能的。” 不知为何,听仁生说道这里,袁一舟大脑中浮现的竟然是《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君有疾在腠里……在肌肤……在肠胃……在骨髓……”以前初读这个故事,一直觉得扁鹊的眼睛一定结构非凡,能够看到X光才能看到的部位,而今才知道,扁鹊至少是天眼中透视眼的层次。 “天眼只是做祭司的入门级别,后面还要开照见真理的慧眼,洞见因果法门的法眼直至可见众生的佛眼。”仁生不无羡慕的说道,“这些都需要经年累月的修行,我还是太年轻了,后面还有慢慢的修行路要走呢。” 一个年近百岁的启炎纪祭司,竟然说自己太年轻了,还有很多修行的路要走!相较石夷纪还未满五十的人,便天天嚷着退休躺平,袁一舟真心觉得文余泽无为而治的启炎纪,有太多他需要学习的地方!如果石夷纪的人们也如这个百岁的年轻祭司般上进,加上他的紫色智慧加持,在接下来的火地联盟合作中,石夷纪的平权地位会不会更稳固一些呢。 “你们大祭司是哪个级别?”袁一舟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介于慧眼和法眼之间,越往高级别,修行的层次越是错综复杂。大祭司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自然是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