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气温骤降,连续几天的暴雪更让上学之路举步维艰。天气原因,林汀和冯娅每天晚上都会开车来接时早他们回家。
CMO已经结束,傅一虽然没有拿到保送A大的资格,但仍旧有不少很好的大学抛来橄榄枝,A大也给了降分录取的资格。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为傅一感到开心。
傅一自己嘛……时早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高不高兴,他一直都是那样看起来漠不关心的态度。
想到这里,时早侧过脸看向窗外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个闷葫芦。
时早试图像以前那样跟傅一相处,可心境变了,总觉得欲盖弥彰,越是想隐瞒越是不自在。她考虑很久,还是决定在傅一生日那天跟他好好谈一谈。
也不是想现在就要跟傅一怎么样……
现在也不是恰当的时机。
她只是想告诉傅一——
她和他一样。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傅一的反应会怎样?
这么想着,时早脸微微红起来,还好车里面很暗,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这时,林汀从副驾转过头,看见自己女儿出神地盯着窗外,笑着叫了声:“愿愿?”
时早陡然回神:“怎么了?妈妈?”
林汀柔柔一笑:“没什么,在看什么呀?看的那么入迷。”
雪已经停了,只有车疾驰而过时带起来零星一些,时早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外面堆了好多雪人。”
话音未落,时早用余光看见身旁的人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似乎也弯了弯唇角。
……
元旦放假在即,天气难得放晴。下午最后一节课,一向沉寂的校园开始躁动起来。
班主任知道学生们看似都乖乖坐着,心早都飞走了,也不再讲课,让他们上自习,想做什么自己安排。
时早从小活泼好动,上课的时候却十分规矩。不管周遭的气氛多么按捺不住,她仍旧按部就班做自己该做的事。
她身后的Micky深受感染,安安静静写了会儿历史作业,还是没忍住,拍了拍时早。
时早偷偷回头,做了个疑惑的表情。
Micky递上一张纸条:跨年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时早回:有约了(不好意思~
纸条递回去好一会,Micky也没再回,时早继续专心致志写起了作业——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得尽快搞完。
下课前十分钟,纸条又传给了时早,时早震惊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一时失语。
Micky:我靠,元旦好像是傅一生日。
新月:哇,时早要行动了么?
李新月离她们的位置有些距离,纸条还得经过陈戈的手,果不其然,陈戈八卦之魂再度燃烧,得到Micky允许后,立刻发言:行动?什么行动???
Micky:你猜。
陈戈:我哪猜得出来啊!
李新月:我很好奇,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吗?
陈戈:看出来什么?
李新月:……
Micky:……
陈戈:时早是不是要单独带傅一玩好玩的?时早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傅一生日怎么能不带我们三个呢?!
李新月:好了,这位仁兄,你不要再说了……
Micky:你可别掺和人家两个,咱们三出去玩吧,滑雪怎么样?
后面都是他们三个在商量去哪玩的内容,时早在Micky和新月写的“加油”旁边,画了个小人比心的表情,把纸条递了回去。
时早有点开心,也有点感动。
但更多的是紧张。
一想到要跟傅一坦白,她手心都汗津津的。
虽然紧张,她却也生出了无边的勇气。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班里瞬间沸腾起来,没几分钟,人都走得没剩几个了。
陈戈不用多说,铃声一响,人瞬间没影。Micky和新月跟她打了声招呼也结伴离开了。
时早还是改不掉这慢吞吞的毛病,仔仔细细收拾着东西,等她放好椅子,傅一还没有下楼——应该是被班主任拦住了。
傅一班主任也不知道什么习惯,尤其喜欢在最后一节课讲新课。时早不止一次听到他们班同学的吐槽。
这次估计是新课没讲完,拖堂了。
冬日的晴天,太阳也无精打采。
时早懒懒地趴在阳台上,看着零星几个朝校外走的学生。
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时早回头,看见一个很是陌生的男生,校服上校徽是上一届才有的颜色。
学长礼貌地笑了笑,拿出一件东西,说:“还好你还没走,有人托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时早惊讶地接过自己在开学典礼上弄丢的蝴蝶结,疑惑不已:怎么会在这里?
可学长除了知道是谁让他转交的之外,其余什么也不清楚。
等时早再问转交的人是谁,他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是秘密。
时早想到了一个人选,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人要是想送,应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