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大学生!倒是有知青,可人家没几个愿意和咱们相看的,加上那些人太过心高气昂,你拿不住人家。”
韩建栋压根就没想过知青。
队上的知青和宁清给他的感觉不一样,韩建栋就是稀罕宁清,谁都看不上。
陆冬梅还是了解儿子的,见那样子就是没听进去。
“再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前两天村长开大会,说上面有人查作风问题,你已经和二丫结婚了,就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
的。”
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
如今固定必须是一夫一妻,如果发现作风有问题,直接通报处理。
韩建栋被说的有些烦躁,起身回了自己屋子里。
他回去就见肖二丫在往一个盒子里装什么。
“你做什么呢?”
肖二丫抬头看了眼,复又低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我从陆青尧家里拿的麦乳精。”
“哦,拿了多少。”
韩建栋想到这麦乳精的价格,隐隐做爽。
“全拿了,还有宁清给那个陆苒苒做的衣服,我也都拿回来了。”
要是只有前半句,韩建栋只想拍手叫好,可加上后半句就……
“谁让你拿的,谁让你给我闺女穿别人不穿的衣服?”
“这手艺挺好的,我家大红到现在都没有衣服穿,我拿些回来怎么了?”
韩建栋没想到肖二丫居然敢顶嘴,咬着牙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这是嫌我没本事?你个没文化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还拿着别人不穿的衣服给我闺女穿,你他妈的这是诚心恶心谁?
”
肖二丫见他这样,心中的嫉妒让她忘记了害怕,“我嫌弃你?对啊,你有什么本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有什么钱?靠着
妈给的那两钱,你能给闺女买什么?是不是因为人家宁清瞧不上你,看到她做的东西让你觉得很屈辱?”
韩建栋红了眼,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直接又挥了一下过去。
肖二丫被打,一个手抖,麦乳精没盖好盖子,直接洒在了地上。
她看着闺女即将没有吃的,打也打不过这男的,干脆坐在地上鬼哭起来。
陆冬梅被这两嗓子引了过来。
“怎么了?”
她一进来就看到肖二丫坐在地上,儿子面色铁青的站着,受伤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不由皱眉。
肖二丫不说话,望着地上的麦乳精十分心疼,但又不敢多说什么,止不住的哭。
韩建栋指着肖二丫,警告道:“我就算再没出息,也是你汉子,你没得选择,要是让我发现你和你大姐一样,我打断你的腿
。”
最后那句话阴沉沉的,肖二丫突然觉得腿疼。
陆冬梅在门口大概听到个明白,骂道:“你还敢嫌弃我儿子?要不是我儿子要你,你到现在都嫁不出去,还有你挑的份?你
嫁进来这么多年,就只生了个丫头片子,丢不丢人!”
韩建栋听母亲骂完,整个人的气稍稍顺了,“你给我老实点,把这里收拾完。”
他转回头看向陆冬梅,“妈,我现在想去曹建才那里一趟。”
屋子里又只剩下肖二丫一个人和满屋的狼藉。
……
曹建才娶了韩家村的一个姑娘,根据公社规定,他可以选择在这里落户,加上他是农村户口,可以选择公社带来的一切便
利。
曹家离韩家不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韩建栋回来找曹建才喝酒,后者当然欢迎。
两人关起门来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酒过三巡。
韩建栋:“我这次再回去,真是丢大脸了!都怪陆青尧,什么事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那么明白。”
“呵,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就是一板一眼的模样,看着就招人来气。”
“我就搞不懂,宁清喜欢他哪里?”
身为韩建栋狐朋狗友的曹建才听到好友这话,调侃道:“还没有忘记她呢?建栋,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老实,你想一下,当
初去相亲的时候,陆青尧和宁清是在去买肉的时候生了情分,要是那时候是你去,哪有陆青尧屁事。”
韩建栋像是被点醒一般,“对啊!就是那时候,那龟儿子撬老子的墙角。”
他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倾诉的点,说起了当初他是怎么好不容易托红娘给宁家搭上话的——
如果说之前韩建栋认为宁清和他是闹别扭,嗯,也包括宁清在他面前说出怀孕的话,平日里避他如蛇蝎一般,事后好多天
想想,他都可以认为,宁清那是太在乎他,因为他娶了别人。
至于刚开始见面事后的不愉快,他归为,都是陆青尧搞的鬼,现在则是不甘心。
他已经在这次‘截肢’事件中彻底认清了现实,给不了自己那些理由。
……
宁清这边的日子过的挺悠闲。
这天,建设闹着想吃蔬菜面,宁清发现少了几样东西,就去供销社买东西。
她回来的时候,被一个老人叫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