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来伺候我的吗?”
蒲萄:“那不然?”
“你没看到我说药膏的时候,她两眼放光吗?她这是赖上我了,总觉得后边还有灵丹妙药等着她呢!”
蒲萄:“啊……原来是派人过来监工呐。那我们怎么办。”“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我们就策反。”
蒲萄:“小姐我读书少,不懂。”
“那大姐姐院前的墨菊现在对你怎么样?”
蒲萄:“好啊!以前都是爱答不理的,现在每回见了我都笑眯眯的,有时还会分零嘴给我。”
蒲萄:“哦!我懂了小姐,我懂什么叫策反了。”
“二妹妹可真厉害!连祖母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对呀!我就是这么厉害!”
仓照溶:“原来你在祖母面前都是装的?这才是你本来的嘴脸!”
“瞧你说的,人本来就是千奇百怪的,怎么会时刻都保持着一个样子呢?难道你不是人?”
仓照溶:“你!你!乡里来的野丫头!”
她收起笑:“你与其在这里和我胡诌,还不如回去抱本医书啃啃,说不定你也能做个什么汤药出来,也就不用羡慕我了。”
仓照溶:“丑八怪!丑八怪!不管你怎么样都是丑八怪。”
蒲萄:“小姐为什么要和大小姐正面起冲突呢?”
仓时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说,我在祖母面前的那套对她,只会适得其反。”
她开始感叹在宫里十年,她现在的眼泪可真是说来就来。
经过今天这一遭,她也越发好奇了。
对于仓时怜,仓家到底隐藏了什么。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她确信上一世的仓时怜应该很早就死了。
可又是怎么死的?死了为什么仓家不追究?还帮忙瞒了下来,难道是仓家自己人杀的吗?
就因为她长得丑?可是仓家杀一个人不可能做到无人知晓。
她们没有那么大的手笔,或者说为了一个仓时怜不至于费如此大的手笔。
辛府。
季里:“少爷,这是客栈送来的,说是姑娘的谢礼。”
“你下去吧。”
“是!”
辛官意拿起来细细看了看,小小巧巧,是个紫匣子。
打开入眼的是一张纸条:萍水相逢,承蒙公子慷慨相助,小女不才,唯留薄礼一份,此膏有生肌雪肤之效,贵夫人一定欢喜,后会无期!
他伸手去摸药膏,手上却是丝织般的触感——何物?
是一条青墨色的手帕,凑近些,可以闻到一股水安息夹杂着淡淡药草的香味。
这是她的帕子……一时之间,他感觉和帕子接触的那几寸皮肤似乎火烧了一样,反手把东西放了回去。
她到底是何意?
什么“贵夫人”,“后会无期”,字里行间都是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意味,却同时又把自己的帕子送给他。
他掀起衣袖看,小臂内侧有一条三寸长的疤痕,这是和她之间的联系,因为怕她把自己忘了,他一直没有消除。
所以她还是忘了吗?
晚上就寝,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索性起来看书,看了两行字又放下了。
拿出紫匣子,看了又看,终是打开了。
抽出了那条手帕,放在手里把玩,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羞愧难当。
快速放回原处,盖好匣子。
“辛官意,你真混账!”
屋外的季里:“公子刚刚是不是骂了自己?”
佟闽:“我明明听见是在骂你。”
季里:“你耳朵里塞毛了吧?”
佟闽:“你脑子还有病呢!”
季里:“你……”
“再吵就滚!”屋里的人骂完了还砸了一个东西到门上。
吓得屋外的两个人双手抱头,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