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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2 / 3)

,变得复杂难言,良久良久,他才无力道:“你待在卧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外出。”

苏酥被禁足了,景郁则重新书写一份新的折子,以求在明日上朝呈给陛下。

书房灯火通明,下弦月钩住树梢,不肯沉入黎明。

景府等不来属于他的黎明了。

“大人不好了!府外被禁卫军包围,说是老爷收受贿赂,与外邦勾结意欲叛国!”

禁卫军冲入景府,在老爷书房里搜出受贿的清单与外邦互通往来的书信,证据确凿,景府被抄家。

苏酥混迹在出逃的下人堆里,逃离景府,回到玲珑坞。

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完成出色,受到周士师的褒奖。

她心不在焉地聆听夸赞,周承晏只当她舟车劳顿,放她回房间休息。

休息的两日里苏酥没有出过房门。

第三日,姜轻端来饭菜放在桌上,“膳堂的主事告诉我你有两日未去用饭,怕你生病,便差我送饭过来。”

窗户关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屋里没有点灯,外头的天光投进来,她坐在靠窗的竹床边,光线约过她的头顶,纤小的身子缩在阴影中。

姜轻见她身体无恙便要离开。

苏酥第一次主动叫住了这个冷面独行的姑娘,“姜轻姐姐,你杀人的时候会害怕吗?”

姜轻停步,转过身走近竹床。

苏酥白皙到近乎苍白的脸上布满愧疚与惧怕。

“第一次会犹豫,之后就麻木了。”姜轻道,“倘若没有玲珑坞便没有我们,我们所做所言皆为玲珑坞。”

二十五岁前她的性命与人生全然属于玲珑坞,玲珑坞里的女谍和养士就像山岩罅隙里难以见到天光的一种茶,名唤不见天。

她不该掺杂自己的情愫,而应做一把冰冷锋锐的刀……

……

“折子是我调包的,书房里受贿与勾结外敌的证据也是我放的,事情暴露后,景府全家上下被抓入大牢,满门抄斩。”

苏酥轻柔的语调似有千斤重,牢牢抓住人的心脏往下坠。

千梨听清事情的原委,“景郁的父亲是御史重臣,前御史勾结外敌的案子我略有耳闻。景郁潜逃在外与你撞见,纯属巧合。

他是逃犯,告知京兆府抓他,他势必会将你的事情抖落出来,我看最好还是让姜轻去除掉他。”

苏酥于心有愧,但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能让一个人永远闭口的方式只有死。

千梨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你别怪自己,景府被查抄不是你的错。”

苏酥杂乱的心绪渐渐被抚平,屋外庭院里的灯盏被仆人点亮,显得主屋里尤为晦暗。

不知不觉天色沉了下来,也超过下衙的时辰,苏酥幡然醒悟,急问道:“世子呢?”

姜轻回:“世子在你之前回来的,而后去了藏书阁。”

世子在府里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藏书阁,相比起来,甚至连他的卧房都很少回。

“关门太久会令人生疑,姑且这样吧,我想想对策。”苏酥对两人说道。

千梨与姜轻皆以为她在思量该如何解决景郁,没有多言,各做各的去了。

戌时,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第三回变凉,依旧等不回来人,苏酥就着冰冷的饭菜草草果腹。

世子没有回来,彻夜未归。

第二日,世子仍旧没有回清辉院,一回府就去到藏书阁。

苏酥察觉到不对劲,她将近来经手的家务事细细思索,想找出到底是哪一件事惹得世子不快,竟然有意避开她。

她做事认真细致,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地操持中馈,外人见了都赞一句贤良。就连瞧她不顺眼的林氏,都放下成见接纳她。

她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除了坊市遇到景郁的那次意外。

难道世子看见了?

苏酥攥紧袖口,突起的杏花刺绣在掌心印刻。

与其等世子兴师问罪,不如自己主动袒露,以求轻罚。

英国公府清幽僻静的东南方,一座四层楼的楼宇静静矗立,像是在与旁边的槐树争相比高。

白色槐花零落在树下经过的姑娘肩上,顺着清瘦的肩胛曲线滑落坠地。

苏酥独自来到藏书阁外,手指搭在门扉的中央堂板,指腹摩挲莲花浮雕。

“世子夫人。”

苏酥回头,是世子的长随叫住她。他手托木盘,盘上放着洗漱用的物品。

白苏道:“世子决定宿在藏书阁。”

苏酥不由分说接过木盘,“我伺候世子就寝。”

说罢,也不待他如何反应,苏酥推门入内。

藏书阁有四层,苏酥一层一层楼寻找,在最顶层寻到世子的身影。

他闭目倚在供人休憩的软榻,窄窄的榻与他修长的体型十分不相称。

看来他是在等白苏端来用具洗漱的期间不当心睡着了。

轻轻放好盥洗物品,苏酥走向软榻,正欲唤醒他。

削葱般的玉指伸在半空,离他惟有纤毫距离,即将点触到他时,苏酥收回手。

世子素有洁癖,不喜他人触碰。

嫁进来数月,他还未曾触碰过她。

苏酥打算开口唤醒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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