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状态,江宴妄手上的臂力搂得她更加用力,“不开心了,嗯?”
祝书艺确实失神,但还是笑了笑,“不必对人家小姑娘这么狠吧。”
“确实。”江宴妄眯着狭长的眼眸,闪出一道狡黠的光,“今晚只对你一个人狠。”
祝书艺听着听着,心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俩张脸像是被烫红了一样。
说不出什么,尽管张脸看了不下几十次,但总会忍不住感叹上帝之手的伟大。
她甩了甩脑袋,看向窗外,黑压压的暮色像是支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就等着一张突如其来的弩箭划破天际。
车子飞快闪过,她也看到了同剧组的那位青年演员。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没来地心乱如麻。
“怎么了?”对方察觉到她的紧张。
“可能有点头晕吧,”祝书艺扶着额头,低顺着眉眼。
江宴妄僵硬了几秒,握着她手上的力道加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可能晚上太疲惫了。”祝书艺依旧靠着他的肩膀,轻轻阖上了眼眸。
她确实很疲惫。
是她对于演戏从所未有面对着如此重大地障碍。
那个以前对于演戏上天赋异禀的自己到底去了哪里?祝书艺闭着眼睛不断地问自己,拍戏以来这几个月自己当真要误以为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花瓶罢了,像个僵硬的模特,毫无神情,怎么失个忆还能把看家本领全都忘了,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大的败笔。
她从未向江宴妄提到过这件事,先前可能以为是自己本身不错从而当选女一号,可是直到所有的制片人导演包括场记那心照不宣的笑意到达她的视野是,祝书艺觉得自己是挺好笑的。
好笑到她都觉得自己走了江宴妄的后门。
她像是被温水煮了的青蛙,安逸地生活在江宴妄包庇着的舒适圈内。
是刚才那一幕,提醒了她。
其实如果没有江宴妄是自己男朋友的一面,自己是否也会是一个手无寸铁又想千方百计向上爬的三线小演员呢。
祝书艺摇摇头,不,这是一种畸形的恋爱关系。
她看着江宴妄轮廓分明的线条,不知道该感谢自己如此幸运还是该嘲笑自己毫无长进。
她开始自卑了。
当车子缓缓进入停车场,那个她来了无数次的别墅显得像是一座城堡,金碧辉煌的。
江宴妄指腹戳着她的脑袋,“怎么,不认识?”
他牵着她的手迈进了这座大房子,无论是从装修还是风格都让她看得眼花缭乱,祝书艺缩了下手,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跑!”
江宴妄当然不会放她离开,因为他不仅是她的男朋友,也是这个世界她最离不开的人。
“先去洗澡,我去厨房做点晚餐。”
怔愣几秒,祝书艺回神,“你还会做饭吗?”
“当然,你住院期间的每一顿可都是我在这做出来的。”江宴妄挑着眉眼,笑道,“过来帮我把袖子卷起来。”
说着他开始熟练地打开冰柜,以及摆弄各种各样的餐具,顺便回头还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祝书艺。
“这,这就来了。”祝书艺跟着他的身后,试探问道,“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帮我把你自己肚子喂饱,或者由我来喂饱,怎么样,二选一。”
祝书艺手上动作一停,暧昧的语气很是让人脸红,她也清楚的知道,今晚代表了什么。
只是,还有一个决定,她不知道告诉江宴妄会怎样,但是这个决定是她想了很久以后,不后悔的一个决定。
希望他能真正地祝福她吧。
“我可是很挑食的。”祝书艺牢牢打个结起身就走。
“拭目以待。”
她其实吃个很多次江宴妄做得饭,他这个人细致,就连做个饭也能如此精美,看起来秀色可餐,不当大厨真的太可惜了。
祝书艺洗澡之前看了一眼手机,前一个星期她报名了一个类似于补课班的课程,课程一年左右,她专门用来攻略演戏用的。
对于演戏这块儿,她不太自信的确信自己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好的演员,而不是成为随时可以成为一名没有感情念台词冷漠的机器人。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忘记拿浴巾,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阵凉意吹过小腿,身后的那只胳膊自然而然从后面搂住了她。
“这么久。”他亲昵地贴着她的耳边,“怎么办,我已经告诉了自己,可是就是等不急。”
祝书艺颤抖地闭上了眼睛,回应他的是她温软的身子。
浴室的雾气布满了整个玻璃,若影若现的肢体接触,不由让人脸红。
今夜,花香是为了绽放它的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