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过于冒险。” 人多好办事。 其韫子不是不明白,也清楚太璞是在好意提醒。 但同样的,其韫子亦提醒道:“天道不容,瞬息扼杀,万物生灵虽众,唯汝一人不受吞噬之悲。” “汝可信?” 微薄的疑虑,弹指即去。 “吾信汝。” 其韫子说得坚定。 “唉~” 未闻叹息,不知是谁发出的。 “谢前辈指点。” 太璞习惯性地点头,但她确实感受到了一丝凄凉。 一份来自临终托孤的悲愁。 随即,她想起方才像被巨鲲吞噬的奇怪感觉,眼睛明亮,问道:“前辈可以沟通天神,并予以转述,乃因神识深藏同心环上,且常年置留于湫峪。以至……彼此神思早已融为一体?” 其韫眸色转幽深,颔首,“湫神意欲重淬元脉、淬炼神骨。其中玄机,凡尘俗子岂可明白。” 语气微顿,又解释道:“当年宗门初创,继而受梦指引。凡我门人,一旦身故如灯灭,即于湫峪之中造一悬棺。久之,陵海盛况天下闻名。” 那锋芒不露的目光静静注视,虽未言明,却也真真切切在暗示什么。 “前辈为何……” 太璞抿嘴,改口问道:“可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