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帮无根之人。 “贱货,今日要淫辱你至死。” “呵~好怕怕哦~” 下山后的太璞,仿佛鱼入汪洋。 彻底放开了。 她笑得好不尖酸刻薄,“怎么,就凭你们这点功力,还妄图寻我麻烦。” 弹了弹指甲,一脸不屑。 他们被禁锢山中百年,即使日日勤加修炼,修为逐渐恢复,也实力大不如前。 百年前她本可以杀了他们,百年后依然如是。 不过她依稀记得,当初还曾下过一道禁制:一旦心生欲念,必遭火焚之刑。三次为限,魂魄必灭。 因此,如今只剩下个别喽罗。 “不知悔改,那就去死吧。” 轻飘飘的话语方一出,合欢宗弟子早如泥沙滚卷,急速攻来。 太璞却没放在眼里,她仅仅松开星陈的手,吩咐道:“去吧。”不自量力的渣滓,正好可以拿来练手。还是留给爱徒收拾吧。 师尊之爱土地,则为之计深远。星陈妖丹初成,多多找人“切磋”,有助于进步。 有爱徒顶着,太璞乐得清闲。 旁观打斗,见大弟子能耐增涨,心中甚是欣慰。她时不时点点头,再偶尔提点几下,顺便感慨自己的运气,感觉美滋滋的。 合欢宗二三十个喽啰,从数目上讲是多了些,但从质量上看,是有点废物的。 只是出于好意,存心让大弟子多多锻炼,不能轻易解决,得慢慢喂招,否则也太暴殄天物了。 到底是活人,总比木头桩子强。 “星儿,为师略感疲惫,就不给你摇旗呐喊啦。” 太璞轻轻挥袖,变出了一方角亭,变出了华盖软塌,她从容坐下,优哉游哉地开始煮茶吃。 为首的红衣男人气得牙痒痒,算是里头法术最高强的,加之处事阴狠诡诈,待看明形势,忙悄然示意,又指派几名弟子去缠住徒弟星陈。 “太璞长老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他杵着一会儿,看准时机,先立刻提起单刀前来攻击。 面对这位难得会称呼自己为“长老”的阉人,太璞首先表达了惋惜。“上粱不正下梁歪,原本你可以堂堂正正做个人的。” “你!” “说的也是实情啊。”太璞不慌不忙,无辜道:“天有好生之德,何必打打杀杀呢?”说罢她身影一闪,连带所有器物都调离了地方。 她不愿动手,但对方愿意。随之而来的攻击,从未想过放过她。 “哪里走,今日就要用你的头颅,祭奠我合欢宗英灵。” 此时另有一个长胡子的精瘦男子腾出手来,转向这边加入战斗,而后两个短胡子的矮老头也配合着布起剑阵来。 “贱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们努力扯着尖嗓子,像是声音越高,人就会愈发魁梧雄壮一样。 百年间苦练此阵,多少还是搞出点名堂。 奈何他们遇上了太璞,最爱反常理行事,她压根不好奇剑阵是何模样,才不给他们一丝机会得以布成结善, 能不按规矩,则不按规矩出手。 当下见他们转来转去、动来动去、跳来跳去,太璞觉得很烦,觉得他们扬起的灰尘会飘来,从而影响了茶水的口感。 随即大手一挥,两指并列着送上几枚冰刃。 如此,阵法才略有苗头,就已被硬生生地掐断灭绝。 “速度太慢。”她冷漠评价。 “你……” “混蛋!” “贱人,有本事让我们布完阵法!” 他们叫嚣着,又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攻击,但太璞就是喜欢看他们憋着痛楚的模样。 “天呐,你们怎么会有胡子?实在医学史上之奇迹也。” 冰刃随心转运,多转了半个弯,无须替他们刮个干净,那些假胡假须早应秋风召唤,似枯叶一般凄凉坠地。 众阉大怒,“贱人你无耻!” 他们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维持自己的男儿之身。因为缺少某物,以至于无法带动全身机能运转,导致如今只能贴点假胡子,聊以自慰。 小小伎俩而已,为何连这都要戳穿。 痛苦令他们怪叫几声,打得更起劲了。 “可怜你们人才凋零啊,记得不是有几百号人吗,怎么现在就剩下二三十个,其他人呢?逛娼馆去了吗?”太璞抵挡几轮攻击,又继续拱火,“悲哀啊,离了女人就变成这幅德行,脸也瘦了,腰也细了,不过呀,权贵们最喜欢你们这类姿色的娈童啦~” 看见对方脸憋得红肿,她更是开怀,目光却是柔柔怯怯,“不要再打了好不好?到底怎么办呢?怪我不该胡乱开玩笑,人间的宦官多是贫苦出身,为了讨生活才不得已入宫服侍君王,完全不同于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罪过罪过,我怎能忍心开苦难人的玩笑?” 这是拐着弯骂人啊 红衣男子气极反笑,“该死的贱人,你才是残疾,去死吧!” 来来回回就是死。 合欢宗修炼《软繁应尺经》,红衣男子更是个中翘楚,他已练至最高一层。 趁着两位师弟缠住太璞之际,他暗运心诀,左手指法迅速变幻,赫赫“洗闹掌”罡风阵阵强劲,直直如龙蛇般袭射而去。 太璞举手随意抵抗,竟然隐隐招架不住。但觉掌力阴损无比,细雨如丝滋滋划过她所撑起之罩盾,大有破碎之险。 可见她确实轻敌了。 毕竟是一派开山的根本,多少有点玄奇能耐。 “想起来,你们当初就是靠这套心法横行霸道的吧。” 太璞敛眸,索性曼妙回旋,捏出数道符纸。 疾风如轮,片纸连绳,直往对方身上扑去碾压。 红衣男子轻松化解,又凝神聚气,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