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深坐在自家的大鱼池里,等啊等,等了许久没等来乐吱的一个赞。
他把这条朋友圈转为只对乐吱一人可见,还是没等来乐吱的点赞,最后气得删掉了朋友圈。
删除朋友圈后,又后知后觉已经凌晨三点了,乐吱这几天并没有熬通宵的通告,现在应该在睡觉,看不见朋友圈很正常。
他又重新发了条对乐吱一人可见的朋友圈,期待着乐吱明天的点赞。
白先生见顾锦深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询问着:“顾先生,您都钓了十斤的鱼,怎么不开心?是不喜欢?那我——”
“喜欢!”顾锦深坐在水桶面前,挡住水里的鱼,生怕白先生抢走,“非常喜欢。”
白先生非常遗憾地摇着头,“我以为您不喜欢,我就可以拥有它了。”
今日的夜钓活动在凌晨四点多结束。
送白先生回去的人不再是顾锦深了,而是高江。
高江昨天听闻顾锦深和白先生总是在深夜夜钓,顾锦深又深夜送白先生回去,很是抱歉。
他本身的职位就是司机,怎么能让老板替他做本属于他的活儿?
所以他深夜坚守岗位,等顾锦深夜钓完送白先生回去。
和他在深夜一块儿加班的还有陈秘书。
陈秘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这个点其实没他什么事儿了,但最近他的BOSS心情起伏巨大,其他人安抚不住BOSS,他只能陪着加班。
高江见白先生开始收拾钓鱼工具,像是要离开的意思,他询问着陈秘书,“白先生的本名叫什么?中文名,还有年龄啊,家庭情况之类的,我怕一会儿送白先生回去,没有话题聊。”
说到这儿,陈秘书挑着眉,“你确定想知道白先生的中文名?”
“怎么了?英文名我不会读,怕读错。”
陈秘书表情略微复杂,好一会儿才道:“白先生五十多,他保养得很好所以看不出年纪,一家三口定居在国内,至于姓名……”
他扶着额道:“叫白月光。”
高江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陈秘书,别开玩笑,谁会叫白月光啊。”
陈秘书摊开手耸肩,“身份证上的中文名的确是白月光,据说他老婆有个白月光,白先生吃醋了,一气之下就把自己的名字取成白月光。”
“当时他并不知道白月光在中文的准确翻译,再改又太麻烦了,只能这么叫,所以我们只叫他白先生,从不直呼其名。”
高江望向白先生的眼神变得微妙,“外国人的想法,不是我能够揣测的。”
陈秘书拍着高江的肩膀,“因为白先生的名字,导致外头有些人误以为白先生是顾总的白月光,闹了好一出笑话。”
“你一会儿送白先生,别提什么月光,他有心理阴影。”
“理解。”
凌晨四点半,白先生被高江送回家。
顾锦深吩咐厨房,把他钓的草鱼养在家里,才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顾锦深怎么也睡不着,反复点开手机查看信息,乐吱仍旧没有点赞。
第二天中午,顾锦深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
最近顾氏传媒上下的员工人心惶惶,他们的BOSS近段时日心情极其差,一不小心就得请去办公室挨一顿批评。
今天顾锦深一到办公室,他的低气压已经蔓延到外头的秘书部。
身为秘书部的部长陈秘书,顶着巨大的压力,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向顾锦深汇报工作。
汇报完毕后,陈秘书打算悄悄溜走,被顾锦深叫住。
顾锦深的黑眼圈都快要掉在下巴上了,他死死盯着陈秘书,“陈秘书,是你说的,要我欲擒故纵晾着乐吱,我半个月没有理会乐吱,乐吱竟然也没有理我。”
顾锦深语气里的压迫感非常明显,这句话是他从牙缝里钻出去的。
陈秘书淡定地道:“不出今天,您一定会收到乐先生的消息。”
“真的?”
“真的。”
顾锦深半信半疑,挥着手让陈秘书出去。
陈秘书前脚刚走,后脚顾锦深终于收到了乐吱发来的“微笑”表情。
顾锦深冷哼一声,丢开手机,心里念着还知道找他,而扬起的嘴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重新拿起手机,顾锦深高冷地准备发送“忙,什么事”时,“微笑”表情被突然撤回,换成了“亲亲”。
这下顾锦深更高兴了,琢磨着回复点什么好,“亲亲”表情又被撤回,接着再也没有消息出现。
顾锦深死沉着一张脸,打着办公室内线电话,呼叫着陈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