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吱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时,发现了坐在走廊里忧郁的顾锦深。
他动作明显顿了一秒,随后脸上挂着顾锦深熟悉的笑容:“深深怎么来啦?”
顾锦深立即切换表情,一秒装酷,挺直着身板,拿出他惯有的总裁气质摆谱儿,“我是来陪陈秘书看病,你知道的,我特别关心下属。”
陈秘书:……傻子。
果然顾锦深说完这句话后,没人接了。
于是顾锦深给自己找补,明知故问地对乐吱道:“吱吱怎么在这里?”
乐吱并不知道顾锦深插手了这件事,他也不想多和顾锦深说什么,三言两语解释着:“没什么,摔了一跤过来看看。”
他紧张地问:“深深在这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好不好,刚才那番话要是被顾锦深听去了一定会出大问题。
在他没找到合适的下任金主前,还是不好和顾锦深撕破脸。
“没多久,就一会儿。”顾锦深一直盯着乐吱受伤的膝盖看。
两个人说着话,纪广拼命给陈秘书使眼色,把陈秘书拉到一边去,让他们小两口单独说话。
闲杂人等都走光后,顾锦深重新扶着乐吱进休息室里,他小心地掀开乐吱的裤腿。
乐吱膝盖上擦伤了一大块,还留着血。
顾锦深轻轻吹着,拿着一块纱布试图帮乐吱贴上。
乐吱:“先涂药,才能贴……”
“我、我知道!”
顾锦深不太会干这种活儿,他翻着面前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该上哪个药,还差点把药给打翻了。
乐吱瞅他那样,语气里带着一点嫌弃:“我都弄好了,你别弄了。”
顾锦深声音略高地道:“那怎么能行!吱吱留疤了,可怎么办!”
乐吱见着顾锦深手忙脚乱地处理伤口,问:“留疤了,你就不喜欢了?”
“怎么会呢?”顾锦深暧昧地捏着乐吱的大腿,“吱吱哪里都好看,就算是留疤了,也好看。”
“……”
所以他在期待禽兽说些什么话……
膝盖上又重新上好了药,顾锦深想要展示他的男友力,非得抱着乐吱出医院,被乐吱以医院人多很有可能被认出来为由,死活不乐意。
最后顾锦深把他的外套脱下,罩在乐吱头上,乐颠颠地抱着乐吱出了医院,坐上他的车。
顾锦深:太久了,太久没抱香香软软的吱吱了!
在车里,顾锦深的心情好得不像话,乐吱重新蹭进他怀里的滋味别提美妙了。
想起他刚才对陈秘书说的,他有一点点点点喜欢乐吱,因为这一点点点点的喜欢,他不生乐吱不理他的气了。
顾锦深捏着乐吱的屁股,点着乐吱的鼻子:“下次不许不接我电话,知道了吗?”
乐吱蹭着顾锦深的胸膛,在他胸膛前画着圈圈,“人家是因为看到深深和别的人出现在酒吧里,心里气不过嘛。”
乐吱的这几个小动作,把顾锦深的一颗心搓揉得酥酥麻麻的,“我不是说了嘛,我找他们有点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
顾锦深捏着乐吱的鼻子,见乐吱娇憨的模样,低头直接亲了上去。
他俩不把前头的陈秘书当个人看,亲亲我我,动静十分的大。
最后乐吱因为呼气不畅,直接在顾锦深的脸颊处挠了一爪子。
顾锦深盯着脸上的爪印,在后排笑得像个傻子。
陈秘书在后视镜瞥了眼他的BOSS,摇着头叹气。
下车后,顾锦深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
顾锦深决定把乐吱从情人的地位提升到重要的情人行列。
第二天后,乐吱拒绝了顾锦深的约会去看望了他的奶奶。
纪广把乐吱载到本市最好的疗养院,他带了一堆东西进奶奶的病房。
奶奶已经不太认识他了,见到从小养到大的孙子一直盯着乐吱看,还问乐吱:“你是谁啊?有看见我家吱吱吗?如果看见可以帮我带句话,说奶奶很想他哟!”
乐吱的眼眶微红,他抹了把眼泪,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握着奶奶的手,哽咽地道:“奶奶,我就是你的乖乖孙子呀!”
奶奶用浑浊的眼睛一直观察着乐吱。
她注视乐吱好一会儿,甩开了乐吱的手,有些孩子气地道:“你才不是吱吱,吱吱没有你那么大。”
乐吱失落地垂着眸。
他喂奶奶喝了一碗粥后,去找了奶奶的主治医生。
医生的建议是需要给奶奶配另外一种新型的药,也需要请一个复健师和奶奶在日常多活动沟通。
这些都需要钱。
乐吱回到奶奶的病房前,轻轻叹口气,接着拿出顾锦深的卡,面不改色地刷了十万块。
付好了下一阶段的医药费后,乐吱又开始愁了,想着实在不行他拼一把多接点代言,或者努力钻研演技争取一部戏大爆。
可他手里的戏一部是明年才开机的电影,一部是年底进组的电视剧,其他的戏要等到来年才有可能上映,奶奶的医药费只能撑到年中下旬。
医生说奶奶的病最好坚持治疗,不要中断,娱乐圈大爆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