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此刻完美的展现了她怂怂的一面!
谢蕴没好气道:“你不必寻死腻活,我给你一根白绫,自己去吊死。”
“吊死鬼很丑。”谢昭宁心惊胆颤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谢蕴又说:“一杯毒.酒。”
谢昭宁没出息的捂着肚子:“会七窍流血,肚子里都烂了。”
谢蕴凝着她:“匕首割脖子,不疼不不丑。”
谢昭宁不理她了,吩咐车夫:“下车,我要下车!”
车夫停了下来,谢蕴又喊一声:“不准停,去酒肆。”
两人僵持不下,车夫颤颤惊惊地喊了一声:“大公子,您别为难我了。”
“走走走,去酒肆。”谢昭宁背对着谢蕴,下意识揉揉自己的额头,这场鸿门宴,不去也得去了。
马车停在了酒肆门口,谢昭宁跳下马车,门口的金镶玉眉眼一跳,风姿绰约地走上前,“谢大公子,你可想坏奴家了。”
“你的妹妹呢?”谢昭宁邪魅地勾了唇角,“我听闻你妹妹要嫁给我,你也算是我的姐姐了,姐姐对妹夫,应该稳重些,你这眼神、这手搭我肩上,不合适。”
金镶玉:“……”
难得碰到软钉子的金镶玉落寞地收回手,讪讪地扫了她一眼,“小妹夫这么不近人情啊。”
“我人都来了,鸿门宴这么精彩,我不来才是不近人情。”
谢昭宁言笑晏晏,挑起眉梢,眼眸里映着金镶玉的面容,玩笑一句,而后,伸手拂过对方的下颚:“要不,我们去床上饮一杯?”
金镶玉浑身都麻了,舌头在嘴里打了个滚,求生本能促使她看向谢相。
造孽啊,她走了我的路,让我无路可走。
谢蕴上前,没多想就抓住谢昭宁的手:“还想挨板子?”
“姑母,我快十八岁了,怎么就不可以呢?”
“是吗?我二十八岁都没有邀请人去床上饮一杯。”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眼中的光淡了下来,谢蕴更是冷冷地望着她。
谢蕴微微用力,将人扯过来,直接拉着进酒肆,“床上饮就算了,还是桌上饮合适。”
金镶玉鬼门前逃过一劫,腿脚发软地跟着走了进去,前面的谢蕴依旧攥着谢昭宁的手,似乎害怕一放手,谢昭宁又去调.戏金镶玉了。
酒肆被清场了,只有三人,店家也不知哪里去了。
金镶玉端来两壶酒,谢昭宁含笑道:“两壶酒怕是不成,两坛酒倒是不错。”
谢蕴眉眼跳了又跳,觉得金镶玉这个办法会害了她自己。
金镶玉反问谢昭宁:“谢大公子可以喝多少?”
“你有多少,我喝多少,不如你在酒里下些药,一杯就醉了。”谢昭宁笑若春风,如同一杯温热的蜜糖水,瞧一眼就觉得开心。
金镶玉再度浑身发麻,眼神觑向谢相。
谢蕴却说:“你休要说大话,上回你便醉了。”
“上回……”谢昭宁有些迷惑,“您说的是红韵酒肆那回?”
谢蕴点头。
“那回,我喝了半日。”
金镶玉:“……”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
谢蕴扶额,谢昭宁接过酒壶,亲自给二人斟满,不忘说道:“金姐姐何时将妹妹带来,我瞧一眼,若是合适,我就带进府里,觉得如何?”
“好说好说,我改日就给你带来。”金镶玉如同大梦醒悟一般,这出戏得继续唱下去。
谢蕴没有动酒杯,谢昭宁却是一饮而尽,明知是鸿门宴,喝酒都没有犹豫一息。
谢蕴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咽喉,更为辛辣了。
谢昭宁又是斟满,自己先饮。
来来回回三五回,金镶玉意识不对,“怎么干喝酒不吃菜。”
谢昭宁这才坐下来,等着菜肴上桌,而谢蕴面带三分红,已是微醺之色。她看着对方,嘲讽一句:“姑母,您在官场上这么多年,酒量也太差了。”
谢蕴睨她一眼,有些生气了,别过眼神,不理她。
金镶玉接过酒壶,给谢昭宁斟了满满一杯,轮到自己时滴了一滴,谢昭宁瞧见也不在意。
继续喝!
谢昭宁喝酒快,她一杯,金镶玉半杯,金镶玉还是喝吐了。
甩过她,谢昭宁将酒壶放在谢蕴面前,“姑母,想问什么,我必告诉你,何必行此下三滥的招数。”
谢蕴粉面上漾着笑,“回家!”
喝不过就回家!
三十六计,走上上策。
谢昭宁伸手去扶她,扫了一眼倒桌的金镶玉,而后抱起谢蕴,谢蕴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姑母醉了,我送姑母回家!”
“谢昭宁,你放肆!”
谢昭宁抱起谢蕴就往外走,脚步沉稳,口中不忘嘲讽这对主仆:“你们查我时候没查到我的酒量吗?”
谢蕴羞得无地自容。
谢昭宁将人放在马车上,自己随后爬了上来,吩咐车夫:“回家!”
两人面对面,谢蕴有些晕眩,脑子里很清楚,她直视谢昭宁:“你太过放肆了!”
莫说是谢涵,就连皇帝在她跟前,也绝对不会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