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在偏院陪自己娘亲陪得开心,贺守峰在前厅被奉承的高兴,一场寿宴下来,倒也算相安无事。
“大哥......”贺守正绕过一众亲戚朋友,在贺守峰耳边低语了一阵。
贺守峰听了,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几分,“把人看紧了。”
“是”其实不用他吩咐,贺守正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知会他这个家主一声,回头他难免要找自己麻烦。
贺守峰举杯再敬,“诸位喝好吃好。”
“好好好”
“请”
“请”
......
接连几杯酒下肚,贺守峰又开始上头了。
且因在座的都是亲戚朋友,就更无那些礼仪顾忌。
眼珠子滴溜一转,就盯着席末的小姑娘说,“四丫头,你母亲好像醉了,你将她扶下去歇息吧。”
贺熙刚刚及笄,从小养在老家,怕生胆小,又是第一次跟着贺三夫人来京,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
可她寄人篱下,性子早已养得恭顺软弱,又怕得罪了贺守峰,哪里敢不来?
此刻一听贺守峰这么说,本来就不想待在这里的她想也没想,就赶紧站起来去扶刚才的贺三夫人。
早就与贺守峰商量好了的贺三夫人随即扶着额头“晕”起来,“那家主...我,我就先告辞了,诸位慢用,慢用啊......”
跌跌撞撞的离了席,贺三夫人越发“醉”得厉害,几乎是贺熙一扶她回房坐下,她就开始“神志不清”了。
“母亲?母亲......”
“嗯...去打点水给我洗脸。”
“是”贺熙是小妾生的女儿,娘又死的早,自小被使唤惯了,自然乖巧听话,贺三夫人一说,她便去了。
可等她打完水回来,靠在椅子里的贺三夫人却不见了。
“母亲?”贺熙放下水盆朝里间喊了一声。
见没人回应,就到里间的卧室,想看看贺三夫人在不在,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啊!”
“呜......”
救命还没喊出口,她就被人用一张浸了药的帕子捂住口鼻。
“嘭!”门还从外面关上了。
很快,贺熙就感觉意识涣散,浑身乏力。
“嘿嘿,小美人儿,你听话些,爷会好好儿疼你的”说话间,谢云襄的另一只手便开始不规矩。
“啊!”怎料下一刻,他手上猛然一痛。
“你,你......”谢云襄握着被扎透的左手跌退几步。
从未受过这种痛的他登时就面目狰狞地骂了起来,“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熙惊慌失措地摔在地上,蹬着脚退到墙边,“你,别,别过来......”
“惹急了老子,老子让你全家陪葬!”
看着谢云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惊恐万状的贺熙反倒一点晕乎乎的感觉也没有了,紧紧攥着带血的簪子对准谢云襄。
谢云襄咬了咬牙,想再进一步。
“你,你别过来!”贺熙惊吓过度地把簪子往前一递。
“......”脸已疼得发白的谢云襄怔的一退。
又极度不甘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略思考了一会儿,他想到一个更恶毒的主意,“好!”
“你给老子等着!砰......”扯了块布缠住血淋淋的左手,谢云襄气冲冲呯呯呯几脚,踹开房门离开。
见人这么快就出来了,躲在远处的贺三夫人赶紧笑呵呵的迎上来问是不是人不和胃口。
“啊——嘭!”然而还没开口,就被谢云襄一脚踹飞。
等下人们听见动静过来将她扶起来,贺三夫人这才注意到地上一团一团的红色是什么。
“哎哟,我的腰哟......血?!”
再看血迹是从屋里一路滴出来的,她当场就吓到了,“怎,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联想到谢云襄刚才的态度,贺三夫人顿时腰也不痛了,脚步如飞地冲进房间对着贺熙破口大骂,“死丫头!你都做什么了?!”
“你死......”
看到贺熙紧紧攥着带血的簪子,瑟瑟发抖地蹲在墙边。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贺三夫人气得整个人都抖起来,“你,你!你!”
左右看了看,也不管那么多的老妇人,直接端起刚才贺熙给她打的水,泼了贺熙一身。
慢慢回过神来的贺熙,看见眼前的人是贺三夫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母......”
“啪!啪!”却被贺三夫人夺过簪子,扬手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打断贺熙的哭声。
打完一边揪着衣服把她从里间拖出来,一边骂她,“让你伺候个人你都伺候不好,老娘养你有什么用?!”
“白吃白喝的败家玩意儿!”
“这下你哥的前途全被你毁了!”
“得罪了谢公子,我看你怎么跟家主交代!”
“怎么回事?”说曹操,曹操到,得到消息的贺守峰很快就来了。
贺三夫人当即把贺熙擩一边,凑到贺守峰耳边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