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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树(1 / 3)

经过一年的努力,陆缄总算是从朝局之中看到了一点政治清明的影子。

先前派到各地的学子,陆陆续续都有了些成绩,只不过要让这种势头持续下去,光是靠斩几个贪官污吏,扶几个新人是远远不够的。

“陛下,这是柳州送上来的折子。”

“这是沧州的。”

“这是溪州的。”

“这是棘城的。”

“这是......”

一直忙到深夜,陆缄的笔头都没有停一下,就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从张善换成了贺瑶,他也不知道。

随着殿中连着刻漏的钟声一响,陆缄才突然意识到,早就过了张善下值的时间了。

“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

“可是,我想陪着陛下。”

一抬头,陆缄皱成一团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你怎么回来了?”

忙拉着贺瑶到旁边坐下,这可比奏折精神多了,“你不是在陪太后祈福吗?”

约莫是两个月没见的缘故,今日瞧起他来,倒真有些满心欢喜的感觉,“还不是太后嫌我天天在她眼前晃太烦,把我提前赶回来了。”

同去的嫔妃贵女可不止贺瑶一个,独撵她一个回来,落在旁人眼里,自然是太后讨厌她到了极点。

然而陆缄却放宽了心,还故作吃味地叹气道,“唉,母后这哪儿是嫌你啊,还不是庙里太冷,怕你冻坏了。”

“我上次陪她去的时候,她可没这么心疼我。”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什么事都瞒着她老人家”做儿女的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又或者生怕慈母之心会坏事,从而自以为孝顺的将父母撇在一边。

殊不知,很多母亲也可以像这位太后娘娘一样明断是非,顾全大局。

何况,子女自以为的报喜不报忧,真的就万事大吉了吗?

“这不是怕她一把年纪了还为我操心嘛。”

贺瑶一语见地的反驳,“可最后,这个心还是操上可不是?”

“......”陆缄被说的哑口无言。

看他好像真的有些愧疚了,贺瑶淡淡地勾了嘴角,像是在安慰他,又有些看戏的意思,“而且母后说了,你要是再不顾惜身体,她就在庙里住一辈子,再也不回来碍你的眼了。”

“嘿......”陆缄装傻的笑,“我就是这几天太忙了,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性子,贺瑶自然明白陆缄不可能真的那么听话。

只不过有了太后的警告,他这段时间应该会安分许多。

“这几天实在太冷,你的那些伤若不警醒些,多半是要复发的,我呢,也不烦你。”

“就十天,你按时就寝,不要熬夜。”

“不烦不烦~”陆缄牵起贺瑶的手就往后面的寝殿走,说到睡觉,他更精神了,“我巴不得天天都看着你,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你呀,没个正经”戳了戳陆缄脑门儿...哎,等等。

贺瑶突然意识到,好像是被他们母子套路了,“你们......”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陆缄赶紧将贺瑶抱起,“睡觉去咯~”

......

虽说睡得晚,可次日一早,贺瑶与陆缄依旧是按时起了。

终于睡了个好觉的张善,顶着好了许多的黑眼圈,将贺瑶喜欢的吃食一一呈上,十分感谢她解救了自己。

上好早膳,张善便引着一众奴婢退到外间,人家小夫妻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布菜什么的,他们就不代劳了。

看陆缄胃口大开的吃了一大碗,贺瑶才跟他说起正事,“臣妾听说,薛大人最近又和陛下吵了起来,不知所为何事?”

虽然前段时间胃口不好确实不是他装的,但这会儿看着自己媳妇儿,不由得就想多吃几碗也是真的,“还不是这家伙整天骂这个,骂那个的。”

“搞得全天下就他一个清官似的,朕就让他回家待着去了。”

用人用计,最忌矫枉过正。

陆缄这一点上,从来做得极好,只是,“那位刚正不阿的薛大人怕是要多想了。”

“由他去吧”

“人嘛,就是不能太惯着。”

不敲打敲打,薛封识迟早会坏他大事。

“当然,老婆除外~”

“咳......”有被呛到。

张善也在偷笑,论哄人,他们陛下真是每天都有新花样。

受不了这个肉麻劲儿的贺瑶赶紧转移话题,“那百里氏那边呢?”

“陛下,已经两碗了”陆缄正想再吃一碗,被张善上前拦下。

陆缄咂着嘴白了张善一眼,但还是放下了碗筷,接过宫婢递过来的热毛巾擦嘴擦手。

“人家可比薛封识识趣多了”虽说一开始和百里氏合作是迫不得已,但这一年多下来,他确实很佩服百里氏教孩子的水平。

不过目前为止,双方对彼此的信任还是为零。

“百里氏王佐之才,自然是知进退,明事理的。”

喝口热水漱漱口,陆缄对于百里策和百里茗,亦或是这二位对自己的定位,向来都很清楚,“传承几百年的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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