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外和别人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骑在我们头上?”
“还推行什么改革,这不是要大家的命吗?”
“百里氏累世的贵族,却甘心给别人当狗,实在让人恶心。”
“但......她之所以如此强横,也是仗着有这些人在背后撑腰。”
“王家主既然舍不得杀她,那何不趁此机会灭了百里氏,挫挫陆缄的锐气?”
“事成之后,还愁拿捏不住一个孤女吗?”
“毕竟一个女子,没了强大的娘家做倚仗,在这乱世之中,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虽然百里策有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对王青衍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确实不喜欢一切影响她对自己看法的东西。
更何况,“京城是该换一批主人了。”
“王家主所言极是”舒城郡守自认为他给足了王青衍面子。
因而接下来的要求,他也提的格外顺畅,“只是如今饥民成暴,来势凶猛,我等实在是力不从心,您手底下”
“贺瑶不是在你手里吗?”王青衍轻蔑地打断了他。
舒城郡守脸色一青,“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是伤了,不是死了。”
“......”
“钓鱼这种事还用我教你?”
“你!”舒城郡守气得嘴角抽抽。
奈何只能恨恨地咬咬牙,拂袖而去,“那就请王家主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
“冲啊!”
“大家一起跟我冲啊!”
“抢了就跑,不要逗留!”
“抢了就跑,不要逗留!”
在有心之人的带领下,饥民们一面有目的、有组织的入室抢劫,一面喊着口号,快速在城里穿梭。
有人甚至抢了粮食就直接逃出城。
街头巷尾,饿死的,踩死的,打死的,为一口窝头争得头破血流的比比皆是。
而策划这场暴.乱的主谋之一,此刻却怡然自得地坐在“百花阁”楼上,欣赏着多方势力拼个你死我活,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嘭!”一块石头从窗户扔上来,擦着框缘砸到地上。
接着就是“咻咻”两箭,扔石头的饥民被当场射杀。
其他几个饥民见楼上的人不好惹,大部队又都跑前面去了,索性揣好抢来的东西赶紧跟上。
差点就被砸到的百里策一脚踢开石头,“你让我看的好戏就是这个?”
周天本有些厌烦地撇过眼,“急什么,我既然能等到这天,又岂会只有这点伎俩。”
“也对”百里策低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一百个庆幸,她猜对了。
这要是落在真正的饥民堆里,她已经死一百次了。
“你们啊,都想做螳螂捕蝉的黄雀,可是黄雀有那么容易做?”
“那是他们,别拿我跟那群废物比。”
“好好好,你天下第一”又是个心比天高的。
不过她正愁锅太大,那些掌事和官员背不动,这有了周天本助力,岂不妙哉。
“嗤”周天本满脸的不屑,甚至都懒得敷衍。
百里策全不在意,但苦口婆心,“如果你最终的目标是朝生,我或许能帮你一个大忙。”
周天本当即就动了心思,“继续说。”
“作为交换,我也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周天本饶有兴趣的一扬声音,“哦?”
“送我去见贺瑶。”
“......哈”沉默片刻,周天忽而一笑。
“你这是想做那只黄雀?”
百里策礼貌地勾勾嘴角,“我这是想做那只蝉。”
“那就要看你百里氏有没有胆量做那必死的螳螂。”
“好~”人家都这样说了,百里策当然愿意展示一下诚心。
自打临城完全不听朝廷调令,以及舒城、棘城的官员富户明明白白倒向王氏之后,三城一带的兵将要么疏于操练,成为兵痞废物。
要么完全成了富人们的私有,只保护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面对穷凶极恶的饥民,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凝聚,只知退守。
退着退着,就避让到城西的关堡。
一旦这最后的屏障被冲破,饥民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将三城之地占为己有。
更糟糕的是,边关是在朝廷控制之中的,如果到时陆缄一声令下,从北出发,一路南下,荡平三城,那他们可就真没有一点活路了。
是以,即便心里嘴里把王青衍骂了八百遍,舒城郡守还是继续咒骂着并拉上同一条绳的“蚂蚱”一起守在城楼上。
“一,二,三!”
“砰!”
“一,二,三!”
“砰!”
“再来!”
“嘿哟!”
......
“顶住!你们都给我顶住!”
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木屑墙灰唰唰唰地掉落,红了眼的饥民却似着魔一般,不知疲倦地抱着从仓库里找来的大木继续撞击城门。
关堡是在城楼基础上加固而来,共有两道大门,一道朝里开,以御外敌,是为一门。
一道朝外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