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维亚,矜持些!”阿罗抿着唇眼睛锐利而又纵容的看着我,“不要像一只猴子一样上蹦下跳。”
我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低着头笑嘻嘻的甩弄问道笔刷。
“阿罗,往前走两步,把胳膊撑到栏杆上更好,噢,对,就是这样。“我站在楼下冲他大喊,”凯厄斯,拜托,保持你的姿势!“
凯厄斯冷哼,“你还在画阿罗为什么还要让我站着一动不动?”,但是他还是默默把自己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老老实实站在了马库斯的旁边。
我面前支着一块巨大的画板,上面用浓重的黑色笔墨勾勒着沃尔图里大礼堂的二层窗柩,上面还有我刚刚打好的属于现在正在窗台上站着一动不动的那几位沃尔图里掌权者以及我的未婚夫卡莱尔。
画的背景很浓厚,我费劲笔墨的描绘沃尔图里城堡的恢宏大气与历史悠久,不过这对我其实信手拈来。毕竟在我生活在这里的数千年我一次再一次的描画过城堡古老的雕塑与绮丽的外观。
我尤其喜欢那些雕刻着古老传说人物的墙壁以及窗台,不得不说那些带有一些无法清理的岁月青苔与裂痕的雕像与大理石的城堡结构很好的协调在了一起,很有特色,也充满了历史的神秘气息。听说这是出于马库斯亡妻狄黛米的设计,也正因为此,这些明显已经出现破裂的小雕像能够在城堡的这么多次翻新与整修中保持原样。
用极快的速度画完了大部分的背景,我从我的笔筒中抽出了一支极细的画笔给我的模特们进行深入的打造。
看着窗台上的人物,我还是极为不公的选择了卡莱尔为出现在这副大作上的第一个人物。
再一次用灿烂的颜色描画他的身形,勾勒他俊美健硕的身体轮廓,我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些许的难为情,以至于对站在楼上的卡莱尔极为隐秘的笑了一下。
卡莱尔同样以微笑回报,他绅士的笑容永恒的留在了我的画纸上。
时光静默,我的目光在我的爱人身上长久的流连,衣裤肖像,无一处不是完美精细、俊美无筹。
阿罗轻哼,“我记得平时你来给我们画像的时候速度似乎没有这么慢。”
时间的确过长,我讪讪结束了慢慢勾画卡莱尔的衣服纽扣的高光。
“SORRY,”我飞快洗了洗笔,蘸了些颜色在调色板上飞快搅合。
阿罗、凯尔斯和马库斯我也已经画过无数次了,沃尔图里的吸血鬼总共就这么几个,而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除了找些乐子打发掉那些没有失眠没有额外事情的多余时间,的确无事可做。
每隔上几年,我就会画一张沃尔图里的人物像,积累到现在,少说也有百来副,而城堡及景物的画像更是数不胜数,只是可惜,这么多画像,身为作画者的我,却是不能在画布里出现在自己笔下的。
“这次你应该在卡莱尔身边给自己留一个地方。”凯厄斯说到,“以后把你自己画上去。”
“噢,我做不到,这样会显得太不自然了,会破坏这幅画整体的美感。”我耸耸肩,“反正以后还有时间,我们可以找一个别的人来,帮我画。”
“还有谁会比诺斯维亚更会画画,她已经练习了这么多年,卡莱尔,或许你不知道,那些历史上出名的画家作品大多数都是诺斯维亚画的,大不了换个风格属了不同的名字。”凯厄斯解释道。
“可以想象。“卡莱尔笑着说。
“凯厄斯,转回去,不要动啊,现在正画着你呢!”我朝他嚷道。
阿罗显得有一点不满意,“诺斯维亚,别告诉我这么快你就已经把我画好了?”
“没有没有,当然不会,”我默默挡住了阿罗想往画上打量的视线,“当然不会,呃,只是先处理了一会暗部。”
阿罗不是那么满意,明显已经识破了我的谎言,他冷笑,拍了拍卡莱尔的肩膀,“我的诺斯……当然,马上会是你的了。”
“谢谢您,”卡莱尔微微鞠躬,“如果可以,我将会照顾她,直至我或者她灵魂的消亡。”
马库斯在一边冷哼了声,除了阿罗和凯厄斯,没有人在意,不过阿罗的脸上微微变白,只是那种程度的颜色变化,对于原本苍白的吸血鬼来说,完全看不出两样。
“希望如此,亲爱的卡莱尔。”阿罗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