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送走言不秋回来, 把手里的罐子放在餐桌上,打开盖子。
白落苏好奇地凑过来,“好重的药味。”
靳惊这个人和他在游戏茧里的角色很像, 也喜欢倒腾奇奇怪怪的东西。
楚酒在游戏茧里刚被言不秋送过一罐子,出来又被靳惊送了一罐子,最近不知道在走什么奇怪的运道。
白落苏探头往罐子里看,“这一根根的, 是虫子吗?”
楚酒研究:“好像是虫草。”
韩序说:“不清楚里面加了什么, 还是不喝的好。我们吃饭吧。”
这是靳惊亲手做的, 楚酒还是端起来稍微尝了尝,药味很重,并不难喝, 甚至有点甜甜的。
韩序把他炖的牛肉端上来,又给每个人盛了米饭。
他的牛肉酥烂入味,里面夹着炖到透明的牛筋,火候恰到好处,滋味浓郁, 是楚酒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炖牛肉。
就连白米饭也非同凡响,晶莹弹牙。
楚酒觉得, 在韩序这里多住几天, 起码得胖个七八斤。
“楚酒啊,”白落苏边吃边说, “是你告诉许组长我用炮塔帮你们打护士的事了吗?许组长都知道了, 已经答应下次再进游戏茧, 也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进去了。”
楚酒忙着吃肉, 用筷子指了指韩序。
不是她说的, 那肯定是韩序说的。
韩序说:“对, 我已经跟许为辞打过招呼了。好好表现。”
白落苏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说:“从我想进治安局,结果只能分进档案管理科的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不用着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酒诚恳地说:“一般被命运揍服了的人,才会这么自我安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白落苏:“……”
韩序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了,听对面说了几句话,就望向楚酒。
楚酒读懂了他的意思,“又有地方突然冒出游戏茧了?”
韩序对她点了下头,问清情况。
这次又是在本来不该有游戏茧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蓝光茧,地点仍然在首都附近,车程大概要两三个小时。
白落苏把最后一口饭吃掉,跳起来,“我们走。”
楚酒问韩序:“比特和黑豆怎么办?”
它俩各自在家都没什么事,关在一起可就不一定了。
韩序已经挂了电话,“没事,我有宠物栅栏,可以把黑豆关在楼上。”
他去储藏室,拿出一个白色的金属栅栏门,固定在二楼的楼梯口,栅栏比人还高,空隙也钻不过去,拦住黑豆绰绰有余。
楚酒悄悄嘱咐比特,“你乖乖的,不要去楼上惹那只猫,我还像上次那样,走几天很快就回来。”
比特点了下头,摇了摇大尾巴。
比特会自己用卫生间,也会自己吃狗粮,韩序给黑豆放好猫砂,又在定时喂食器和喂水器里补充好猫粮和水,三个人才上车出发。
楚酒坐上副驾,悄悄拿出手机。
果然,代练平台上,神秘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发来了新的代练订单,这次照样没写具体地址。
订单评价是唯一跟神秘人保持联系的方法,楚酒点了“接受订单”。
要去的地方,从地图上看,是一片面积很大的私人地块,周围完全没有人烟,全是密林,中间似乎是个庄园,韩序一路按照导航往前开。
车子离开主路,开上小路。
天渐渐黑了。
荒郊野外,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路也越来越窄,夜空的一点亮光渐渐被路两边层层叠叠的树冠吞没了,只有车灯还亮着,照亮车前不长的距离。
白落苏在后座早就睡着了,楚酒也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颠簸。
她睁开眼睛,心中猛地一抖。
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换成了一条浅蓝色的小礼服裙,长发弯弯地垂在胸前。
楚酒被彻底吓清醒了,看向韩序。
韩序的衣服也变了,换成了黑色礼服款西装外套,里面是白衬衣,外套开着,能看到腰上是几寸宽的黑色腰封。
后座上,白落苏倚在车窗上还没醒,身上也变成了和韩序类似的一身。
“你醒了?”韩序低声对楚酒说,“我们刚刚进了这片庄园的栅栏,也是游戏茧的蓝光墙,我看到你们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们。”
楚酒也意识到了,视野中的游戏界面全回来了。
这次系统没让他们捏脸换衣服,自动就替他们把衣服穿好了,好像在打扮要去参加过家家婚礼的娃娃。
楚酒马上全身乱摸。
身上看着是条裙子,摸起来还是自己的卫衣和裤子,卫衣口袋虽然能摸到,却看不见,虚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