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牌递给楚酒,“切牌。”
楚酒伸手拿掉一沓,放在旁边,靳惊又让她切了一次,把剩下的重新洗了一遍,“抽一张。”
楚酒搓搓手,从纸牌里抽出一张,放在桌上。
靳惊把它翻过来。
就算楚酒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牌,都知道这张牌一定和财运有关,因为卡面上画着一条面目狰狞的龙,守着一个装满金币和各式珍珠宝石的洞窟。
靳惊的眉毛都扬起来了,“你竟然抽到了这张。”
楚酒求教:“这张代表什么?”
“代表你会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在那之前,要先战胜恶龙。”
楚酒惊讶:“富可敌国?这么好?”
靳惊说:“对。但是别忘了,得先战胜恶龙。”
楚酒想了想:“能不能跟龙商量一下,只要它给我一半宝藏,我可以留它一条小命。”
靳惊:“……”
靳惊问:“财运这么好,你还想算什么?”
楚酒笑了,“再问一下未来的事业吧。”
靳惊纳闷:“真的不问感情?”
楚酒抱着热气腾腾的茶杯,“感情这种东西,和事业,和钱,都不太一样,不是靠努力就能拿到。有当然好,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怎样,我照样过我的好日子。就顺其自然好了,不用算。”
靳惊笑笑,继续洗牌,“你一点都不好奇你会和谁在一起么?好,看看你未来的事业。”
楚酒切好牌,抽出一张,放在桌面上。靳惊把它翻开。
卡面上,只有一根造型古怪的木头权杖。
靳惊怔了怔,“你抽的卡,真的是……这张牌叫做乌拉诺斯的权杖。”
见楚酒还在看着他,靳惊解释:“乌拉诺斯是天空之神,你要是不知道他是谁的话,一定知道他孙子的名字,是宙斯。”
楚酒:呦,宙斯,我拿到你爷爷的权杖了。
楚酒拿起纸牌看了看,“这根小棍后来是传给宙斯了吗?”
“其实并没有这样一根权杖。但是王位确实传下去了,乌拉诺斯是第一代众神之王,他的孩子克洛诺斯继承了他的位置,宙斯又取代克洛诺斯,变成新的众神之王。”
楚酒问靳惊:“拿到这种牌,事业应该不错吧?”
靳惊回答:“那还用问?这张牌代表无上的权力。”
楚酒揭穿他:“富可敌国的财富,无上的权力,你是故意跟我说好话对不对?”
靳惊把牌放到旁边,“真的不是。牌都是你自己抽出来的,我只是如实解读而已。”
他看了一眼界面,“快到时间门了。”
在外面了逛半天,又在店里研究各种奇怪的东西,时间门过得飞快,已经在倒计时读秒了。
靳惊一直安静地陪着楚酒玩,心意值没有任何进展。
他满脸歉意:“楚酒,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涨心动值。”
他错过了很多次日常任务,不像苏准他们那样,早就已经把她喜欢什么摸得清清楚楚。
在这间门幽暗的堆满奇怪东西小店里,花果茶冒出的袅袅白汽中,对面的靳惊望着她,额发漆黑,五官完美,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惊艳。
楚酒的脑子不由自主地跑偏:如果他上次也参加了换装任务的话……
心动值忽然动了,往上悄悄升了十个点。
六十二,过线了。
倒计时也紧跟着停了。
靳惊完全没料到最后一刻会有这种变化,讶异地扬起眉。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楚酒脸上有点发烧,不动声色地一口气干掉剩下的花果茶,才放下杯子站起来,“谁知道系统都在搞什么鬼,反正过关了。我们走吧?”
时间门紧张,还得去赶下一场。
回来的路上,天已经快黑了,汽车尾灯一串串亮了起来。
楚酒窝在副驾的座椅里,到韩序家时,都快睡着了。
然而这并不是睡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个约会在等着她。
天上还有最后一抹粉紫色的晚霞,韩序家车道上和前门的灯全都亮着,灯光在半暗的黄昏里明亮得耀眼。
靳惊一把车停在韩序家车道上,门就开了。
韩序换了身衣服,还没穿外套,身上是做工精致考究的衬衣和长裤,站在门口,看着她。
黑豆藏在窗帘后,假装不在意地悄悄瞄着这边,比特也从韩序的腿边探出一颗狗脑袋。
楚酒忍不住想:总算回来了。
靳惊对韩序说:“人我平安送回来了,我走了。”
他对楚酒笑笑,“下次记得再叫我。”
韩序把楚酒放进来,顺手关好门,帮她脱了外套。
楚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