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取出他画押;那份供词, 放在桌上,“朕;后宫,可不收奸细。”
萧幻并不在乎, “这是宁远将军府;人屈打成招,臣被迫按;手印,不能算数。”
屈打成招?
楚酒忍不住上下扫视他一遍。
打哪了?
这位;全身上下,恐怕连一丁点小伤口都没有,比他那个猫在倾心阁练习做菜;好兄弟还强些。
萧幻诚恳地解释:“是这样。将军府;人当时威胁臣,说臣如果不画押;话, 就要对臣用刑。刑具五花八门, 就摆在旁边, 刀都磨好了,烙铁也烧红了,冒着烟, 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打算动手;样子。”
他说:“臣又不傻, 并不需要他们真;动手,才知道他们会用刑,看看也是一样;。所以臣就按他们说;招了。这不就是屈打成招?”
楚酒:“……”
这位;字典里就没有“大义凛然, 坚贞不屈”几个字。
萧幻继续说:“想必那封密信也在陛下手里, 陛下一看便知,信里也并不是存心要传递北幻兵马调动;情报。”
这倒是真;。
楚酒问他:“你们收集苍山一带;消息,是想干什么?”
萧幻回道:“臣并不知情。”
楚酒默了默, “那谁知情?你这消息,原本是打算传进宫来给韩序看;?”
萧幻又回:“臣不知道。”
这人欠揍。
楚酒眯了眯眼睛,把声调放得柔和多了, 威胁他, “你该不会以为, 只有宁远将军府才有刑具吗?”
萧幻立刻扬起眉,望着楚酒,真诚地说:“陛下不必对臣用刑,陛下想要臣说什么,臣就说什么。陛下想要臣说是消息是要传递给大皇子;?那它就是要传递给大皇子;。就算陛下想要臣说是要传递给陛下;,臣都可以,臣全都能画押。”
楚酒被他气笑了。
这么胡搅蛮缠;人,就应该真;给他用用刑。
不过是看在韩序;份上。
她笑了,萧幻凝视着她,忽然也微微笑了。
“后宫;事,还请陛下真;想一想,”他说,“臣心中对陛下倾慕已久,早就听大皇子说过,陛下英姿飒爽,绝代倾城,今日一见,果然……”
他猛地刹住。
所谓言多必失。
楚酒淡定地问他:“大皇子跟你说过?大皇子什么时候跟你说;?”
自从韩序和亲入宫以来,就没再见过留在宫外;萧幻。
萧幻卡顿了好几秒。
他终于缓缓开口,神情郑重其事,“陛下不知道,大皇子早在好几年前,就曾经见过陛下。”
楚酒安静地看着他,看他能鬼扯出什么花来。
萧幻继续说:“四年前,那时候陛下没有登基,还是皇女,有一段时间,曾经随军驻扎在北幻与长风交界;边境。”
楚酒想起来了。
这是真;。北幻和长风一样,也有让皇子皇女去兵营历练;传统,那时候楚酒只有十五岁,确实去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待在兵营,和边疆将士同吃同住,平日跑马练兵,过得十分快活。
只是只待了两个多月,忽然晴天霹雳。
京中传来消息,说是父皇出了意外,从马上摔下来了,楚酒这才离开边境,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父皇一直苦撑到楚酒回来,才咽了气,楚酒登基成了新帝。
萧幻竟然不是胡说,真;有这回事。
萧幻察言观色,知道她想起来了,继续说:“大皇子那个时候,也刚好在长风边境;兵营里,他说,曾经有一次在山上,遥遥地望见北幻这边,陛下正在纵马驰骋,从此之后念念不忘,每天都等在那里看着陛下。”
楚酒想起来,那时候确实每天都在山脚下跑马射箭。
萧幻继续说:“后来陛下走了,大皇子也回京了,回京之后还常常跟臣提起。陛下登基后,大皇子也一直在搜集陛下;各种消息,时常跟臣称赞陛下;文治武功,因此这次陛下一指定大皇子过来和亲,他就立刻来了。”
楚酒沉吟了片刻,又盘问了他几句,见问不出什么了,才说:“我会给你度牒,让人把你送出京城,你自己先回长风去吧。”
“谢陛下,”萧幻躬身行过礼,又微笑道,“要是陛下什么时候想召臣进宫,臣立刻就回来。”
从萧幻这里出来,楚酒才问苏准:“和他交接消息;长风探子,抓到了?”
苏准说:“人已经跑到一百多里外;云台了,不过还是被云台总兵抓住了。”
他把传回来;消息给楚酒看。
探子也招了。
按他;说法,他这些年常年把苍山;消息汇总,送到韩序手里,只不过以前苍山一带是长风;,韩序也在长风,只要把消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