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总管徐定忠,心里划过一丝困惑,这位可是大忙人,在皇帝近前侍奉,算起来,自己也多年未见,有何要事需要他来通传。
“奴才给九公主殿下、十皇子殿下请安,两位殿下千岁。”
沉璧一扫方才冷意,笑容满面的上前搀扶起这位老人,这位徐公公慈眉善目,对谁都是一副笑面,能在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皇帝面前安坐太监总管位置十余年,绝对是不可小觑之辈。
“公公快请起,天寒地冻,辛苦公公奔波为我姐弟报信”
徐定忠苍老的脸沟壑纵横,闻言笑意更深。
“为皇宫里的主子办事是奴才之幸,奴才特来给殿下报喜,今年公主的生辰宴,陛下特许在承乾宫举办,这还是自陛下登基以来,头一遭啊!”
沉璧一时愕然,没有天降隆恩的欣喜,反而深觉惶恐,蔡氏风头正盛,此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这时给她这种前所未有的恩宠意欲何为,来不及多思,沉隽拉着怔愣的她下跪谢恩,徐定忠见旨意传到,收了些奖赏施施然离去。
沉隽也并未有多少喜色,这消息来的蹊跷,无功而受禄,实在令人惶恐。
天色逼近傍晚,弯月斜倚树梢,好似将坠未坠。夜幕即将拉开,昏暗沉沉,看不见几点星光,沉璧起身告辞,沉隽担忧的看着她背影陷入黑暗,少年的脸色阴郁,野心如暗夜幽昙,只一夜,便开花结果,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