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满了琼酪,凑到沉璧耳边嘟囔,“六公主穿的好生华丽,金冠都带上了,每次都要摆出一副艳压群芳的架势,不知情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她过寿呢。”
“她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
陈睱吃的两腮鼓鼓,“我才懒得置喙她,还不是因为她老去骚扰我哥哥,昨天她居然拿着《文选》去问哥哥一个七岁小儿都懂的问题,哥哥还耐心给她解释,我气不过,就说哥哥,你何时兼任小儿夫子了,还要回答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你都没见她气的头顶快冒烟儿了,脸色青白,甩袖就走,真是舒爽极了。”
沉璧看她洋洋得意,点了点她的脸颊,浇上一盆冷水,
“你哥事后怎么罚你的”
陈曙立刻蔫了,“你如何知道哥哥罚我了,他说我言辞刻薄,目无尊卑,罚我在佛堂抄经,要不是公主的生辰,我现在还被关在佛堂出不来呢”
“你哥做的对,我要是你哥,我也要罚你,她是公主,你就算心里再不喜,也不能宣之于口”沉璧语重心长说道。
陈曙不以为意,“她是公主,我还是陈氏嫡女呢,我绝不可能让她进我并州陈氏的门。”
沉璧闻言眉头蹙起,正要出言呵斥,被太监通报声打断,“皇上驾到”
转头一看,见皇帝作玄色常服打扮,眉眼间喜色洋溢,大步流星朝御座走去。
后面跟着众多皇子亲王,世家子弟,还有刚刚得胜还朝的蔡侯陪侍左右。
一群人纷纷跪拜,高呼万岁,沉璧跪在队伍末尾,偷偷抬头看向自己这位父皇,数年未见,眼角添了几丝皱纹,但是眼神依旧凌厉、阔面浓眉、气度严酷,让人望而生畏。
沉璧一向怕他。
他摆摆手说,“平身”
后与蔡贤妃寒暄了几句,问道,“九公主呢”